类似六库仙贼的手段,张之维正思忖着,忽然,他想起一件事:
“师父,祖师将这位叛徒封印了,并在离封印之地不远的地方,建了一座道观看管,您说,她要是突破封印,那座分观的师兄弟们…”
张静清面沉如水,反问张之维:
“如果是你,你会怎么做?”
张之维嘴里塞满了饭,腮帮子鼓鼓的,他咕咚一下咽下去,脸色一狠,道:“那我肯定要大开杀戒。”
张静清一脸凝重的点头:“若她真的脱困,负责看管封印的分观,只怕会遭遇灭顶之灾。”
张之维的脸色也凝重起来:“师父,负责守护封印的是哪个道观?”
“文县的青云观!”
张静清说完,手里的筷子一放,来到大殿的红铜判桌前,开始翻阅上面的信笺。
张之维也不顾得吃饭了,放下筷子过去帮忙:“师父,您在找什么?最近青云观那里,有什么消息传来吗?”
张静清没有说话,快速的翻阅了一下,把手里的文件,往桌子上重重一扔,脸色不太好。
“有什么不好的消息吗?”张之维小心翼翼的问。
张静清摇头:“没有消息,之前和左门长论道,府上的事,都交给张异和易潜在处理,我让他们把一些消息往我这里也送一份,但一翻才知道,他们只送了有关你下山部分的,其余事情,都是我论道之前的。”
张之维瞥了一眼红铜判桌上的文件,想到师父刚才翻找前,这些文件摆放的整整齐齐的,说明即便是论道之前的文件,师父都有很多没看。
您都不怎么看,无怪易潜师叔和张异师叔不送啊…张之维心里暗暗吐槽。
不过,这话可不能明说,师父正在气头上,明说了有被一剑祭出去的风险。
张静清大手一挥:“去,把张异和易潜那两个老匹夫给我叫过来!”
张之维连忙退出大殿,秉着就近原则,一路风驰电掣来到易潜师叔的袇房。
易潜师叔已经起床,正在打坐冥想,张之维找来,他眉头一皱,直接起身出门,动作干净利落,甚至都没问一句张静清叫他过去做什么。
随后,两人又来到张异师叔的袇房。
张异师叔这个时候在睡觉,被惊醒时,一脸懵逼的看着张之维和易潜,没好气道:
“师兄,一睁眼就看到你那张凶神恶煞的臭脸,你知道对我一天的好心情是一个多么大的伤害吗?!”
易潜懒得回话,把头扭到一边,只是本来就黑的脸更黑了,若非张静清有急事,他定要抽这個老货一顿,这么大个年纪也没个正型。
易潜不说话,张异也不继续撩拨,扭头看向张之维:
“我说你小子,回山之后,半天也不来拜见一下,给师叔讲一下山下的经历,现在大清早的来干什么?”
“师叔,那些东西,容我慢慢给你细讲,现在是师父找你有急事。”张之维连忙说道。
“这老家伙当甩手掌柜,论了半个月的道,刚一结束,他能有什么急事?该不会是伱小子下山的时候,闯出了什么我们不知道的祸事吧?”张异说道。
“师叔,您要是对我有什么偏见,你可以直说啊!”张之维说道。
“岂敢岂敢,你可是代理天师,我可不敢以下犯上。”
张异嘴上骂骂咧咧,手上动作却是不停,穿上都灵道袍,戴上冲天冠,迅速整理着装仪表出门。
“师叔,你要不问问我是什么急事吗?”
两个师叔都不具体问一下,这让张之维有种不吐不快之感。
张异摆动了一下衣袍:“还是别了,你小子说起故事来,长篇大论,没完没了,等听你说完,师兄非得把我们吃了不可!”
易潜师叔点头:“言之有理!”
张之维:“……”
三人动作很快,一路上几乎没什么谈话,便风风火火的来到大真人殿。
张静清坐在八角红铜判桌前,正在看半月前的一些文件。
易潜率先发问:“师兄,这大清早的,把我俩叫来,所为何事?”
张异整理了一下头上的那形状酷似牛鼻子的冲天冠,或许是为了缓和气氛,笑道:
“看他摆着的那张臭脸,一准儿没好事,该不会是论道没论赢左若童,来找我们撒气吧!”
“老匹夫!”张静清脸一黑,把手里的文件往桌上一摔。
不过,这番姿态,对张之维他们这些弟子或许是威慑力十足,但对于从小和他一起长大的易潜和张异来说,却是没什么威慑力。
张异看了一眼张静清面前凌乱的文件,若有所思。
易潜说道:“没什么好事,我是信的,但要说师兄论道论不赢左若童,那我是不信的。”
说话间,他又想起当年武当门长气势汹汹的来龙虎山踢馆,要找师兄张静清一决雌雄。
他都以为要有一场惊世大战了,结果哪曾想,根本没打起来,师兄三言两语,便把武当门长忽悠的找不到北,一脸迷惘的下了龙虎山,好多年都没有缓过神来。
单论嘴皮子能力,左若童那个忠厚老实人,怎可能比得上自己这位师兄?
“确实不是什么好事!”张静清起身询问:“我和左门长论道期间,青云观那里,有什么消息传来吗?”
“青云观…”张异问,“文县那个?”
张静清点头:“就是那个。”
张异想了想说道:“青云观的存在感很低啊,这些年都很少有消息传回来!”
易潜突然开口道:“我倒是有些印象,大概十来天前的样子,青云观飞鹤传书了一则消息,说文县发生了战争,老的军阀被打败,新的军阀占领了县城,新军阀看上了他们镇守封印的岳家老宅子,想要强占过去作为府邸。”
“军阀有枪有炮,手底下还有几个奇人异士,分观的人没和他们发生正面冲突,只是严厉警告他们,老宅的井里镇压着恐怖的邪祟,一旦脱困,将会有大祸事发生。”
“那军阀开始被唬住了,没有强闯,但第二天,军阀头子找了个游方和尚来驱邪,之后,军阀就搬了进去,把那老宅当成了司令部。”
“事后,分观的人和军阀商量了一下,也进入老宅,还用一些手段查验过,确实没找到什么邪祟的踪迹,估摸着那邪祟被镇压了一百多年,已经灰飞烟灭了,便传书给我们上报了此事。”
“我收到消息的时候,师兄你正在和左门长论道,便也没打扰你。”
听了易潜所讲,张异有些懵:
“什么邪祟需要咱们镇压?还镇压一百年,这是怎么回事?”
时光如潮水,能带走一切,这件事已经过去百年之久,即便是在天师府,也算秘密,知道的人很少。
张静清是天师,他知道,易潜是正一观的主持,他也知道。
而张异,虽是天师府的三大师,但并未分管对外事物,所以他完全不知情,现在听的一头雾水。
这个时候,张静清显然没心情给张异讲解一番,在听了易潜所讲后,他询问道:
“老易,你是怎么看待此事的?”
易潜沉吟片刻道:“师兄,这件事即便是你我,也是从卷宗中得知,我不否认其中的真实性,但这件事已经过去了一百多年了,就算是负责镇守那地方的青云观,都已经开枝散叶,历经数代了,这么久的时间,那所谓的邪祟,所谓的叛徒,只怕早就尘归尘,土归土了。”
张静清点了点头:“你的想法其实我能理解,也能想到,作为正一观主持的你,都抱有这种想法,青云观的人估计也差不多,都把这件事当成一件传说了。”
“但其实,真正的情况,远比你们所想的复杂的多,在我看来,以对方的能力,百年时间,是很难消亡的!”
身负天师度,张静清知道很多常人难以想象的东西。
听张静清这么一说,易潜皱起眉头:“师兄,发生了什么?”
“这次之维下山,遭遇了一次袭击,我怀疑是青云观看守的那东西逃出来了。”
张静清把张之维遇袭的事情讲了一遍。
在张静清讲述的时候,张异来到张之维旁边,也从他口中知道了事情的来龙去脉,这让张异也不禁面色凝重起来。
易潜听完,沉声说道:“师兄有多大的把握确定是封印里面的东西逃了出去?”
“只是猜想,并无证据,”张静清说:“但你说的青云观传回消息的时间,和之维遇袭的时间很相近,这未免有些太巧合了。”
易潜点头,低声说道:“是有些巧合了,但若是她所为,给我们写信,不是自找麻烦吗?她的动机是什么?”
“我正在思考!”张静清说。
“师父!”张之维自告奋勇,“要不我去一次青云观,看看到底怎么个事儿?”
“我愿随之维一同前往!”张异少有的一脸严肃的说道。
张静清摇头道:“如果之前袭击之维的全性妖人,真是从封印中挣脱的那个叛徒,一击不成,她必然对之维有所警惕,这个时候若是之维突然前往文县,只会打草惊蛇,适得其反,毕竟现在我们还不知道青云观是个什么情况。”
“我可以神不知鬼不觉的悄声前往!”张之维说道。
“别小看那些老怪物们的手段,你在明,敌在暗,而且你的手段,向来都是直来直去,潜伏,你不在行,只怕还没到达,就会被发现。”
张静清倒没否定自家徒弟的战力,只是否定了他的隐藏能力。
张异看着张之维和张静清的对话,恍然道:
“我倒是有个想法。”
“快放!”张静清道。
张异说道:“若袭击之维的真是那个叛徒,那青云观的传书就有些说法了,她之前对之维下过一次手,没有成功,现在又抛出这么个引子,只怕是想请君入瓮,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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