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听咱赵爱卿的吧。”
在最后,皇帝朱重八还是点头了。
“谢陛下,咳咳。”
赵征没忍住,想抬起头,却又咳嗽了起来,只能恢复躺姿。
其实他现在的精神很好。
毕竟这种状态,他经历过好多次了。
幸好,这一次,也没有被浪费。
“让老夫先来摸,你们都快拿出纸笔记下!”
其中,一个年纪最大的太医,争得了第一位。
剩下的太医都赶紧找上纸笔。
没有找到纸笔的,直接脱下了自己的外衣,将自己的内衬给撕下。
再咬破指尖,备以记录。
而皇帝朱重八,此时,已不是这京城城门洞的主角,只能退到一边。
“来吧,这位老先生。”
“老朽告罪。”
赵征对着这个老太医点了点头,表示无事。
“赵大人,您现在已是雀啄之脉,你们都快记下!”
“此乃危脉,雀啄连来三五啄,脉络跳动已无法简单通过发肤感受,需稍微用力去寻摸皮筋!”
“三五次一停一止为表征,但内在,为肝气虚脱!”
“如果表征未显,也就是只有偶然情况下才能摸到,那就危险了!”
老太医寻摸着赵征的脉络,按照着经验,继续与后方的下属医官补充。
但他没能补充多久时间。
因为他对赵征摸着摸着,脸色就突然控制不住的变了。
大骇。
“赵大人你”
“无事,换他们来吧,咳咳!赵某还坚持得住!现在”
赵征突然感觉有些气虚,咳嗽过后,就呼不上气,只能用眼神示意老太医背后的其余太医搞快。
其余太医赶紧上前寻摸。
“是!”
有比较年轻的太医,只在医书与长辈的口中听闻过雀啄之脉的症状,还没有亲自见过。
一时间激动,但还好,忍住了后面的字。
“你怎么回事,从医需冷静!到后面去记录!”
但老太医还是直接当场骂了他。
“没,没事”
“这位小先生就在赵某身边记录吧,现在咳咳!”
“现在赵某有些感觉气短,好像方寸灵台,时动时不动的,或许是经脉偶离的原因”
沙~沙~沙~
那个比较年轻的太医,赶紧记下赵征的话。
后方的同僚,都露出了羡慕的眼神。
“还有,赵某感觉咳咳,后背好像黏糊糊的。”
老太医听见这话,赶忙推开排队摸脉的同僚,伸手到了赵征背下。
“背汗如油,表示五脏六腑马上竭力!”
“快!将博望公抬进城门洞!!!”
老太医在先前雀啄危脉时,脸色还能在大骇后恢复淡定。
因为他知道,危脉犹如军情急报,虽险,但不会在瞬间溃军。
可是背汗如油,那就不正常了。
“怎么会这样,一定是哪里搞错了!”
“一定是哪里搞错了!”
“昔日李医令说过,危脉出现,起码还能坚持几个时辰!”
“对了,我有医传,医传!”
哗哗哗!
老太医再也无法恢复淡定,拿出了怀里的医传,在现场当着赵征的面,就翻了起来。
其余太医,也在忙着转移赵征。
皇帝朱重八,直接被现场太医挤到了一边,成为了边缘人物。
他想说点什么。
好歹也给他这个皇帝一点面子吧。
但是他说不出口。
此刻,在这群太医眼里,根本就没有他。
“李医令”
加上昔日种种,也涌上了他心头。
让皇帝朱重八突然感觉自己有些难受。
还好这时,太子朱標从人群中,挤了过来,来到了他的身边。
这个优秀好大儿,缓解了他的难受情绪。
“父皇?”
太子朱標看着皇帝朱重八沉默着,表情有些奇怪,内心也起了担忧。
自己父皇不会是太过内疚了吧。
“標儿啊!”
皇帝朱重八拍了拍太子朱標的肩膀。
但眼睛,还是看着在城门洞里被抢救的赵征。
“儿臣在呢。”
太子朱標还是没看赵征,他现在只关心自己的父皇。
但皇帝朱重八接下来对他说的话,却让他不得不转头看向赵征了。
“你悟出的那套圣学,不该被束之高阁。”
“明日,你去找刘基刘先生,谈谈吧”
“问问他的意见,万一能成,今年就在你的东宫内先一步实行。”
“父皇?”
太子朱標在此刻,听见自己父皇,皇帝朱重八突然认同了自己的悟出的二元论。
他却没有从自己心里找到一丝喜悦。
只有担忧。
自己父皇到底怎么了?
几年前,不是还说,等自己登基后,才做实施吗?
“父皇没事,父皇只是觉得,自己好像有些老了。”
“另外,你母后也老了。”
“这博望公能做到这一步,被这么多的百姓看在眼里,所以对赵府,父皇该放下心来了。”
“让赵府,入你的东宫吧。”
但皇帝朱重八说是这么说。
在太子朱標没有看见的眼睛里,却还是闪烁着精芒。
皇帝骗天,骗地,骗自己。
皇帝,不能是正常人。
所以太子朱標在感动。
却还不知道,自己父皇,皇帝朱重八为了现在这番话,提前就做了许多准备。
“各位太医,吊命针入百会和神庭穴时,不同其他穴位会有明显的刺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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