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振哲壮士断腕,企图化解全军覆没的危机。
绿水绝驰道,青松摧古丘。
也就盏茶时间,在哀嚎与惨叫声中,誓死前冲的秦军前军五百骑卒,被白貉营精心布置的‘断丝’,活生生绞杀成了肉泥。
官道中央,在散落一地的火把映照之下,一道道‘断丝’隐约可见,秦军前军骑卒们一个个残肢断臂、卧倒在地,他们如同一个个人彘,已经分不清哪里是头,哪里是脸,一些心理防线较弱的大秦骑卒见到此景,一时把控不住身体,纷纷干呕大吐。
不过,拓跋振哲的战略战术是对的,他用五百人的伤亡,保留了大部队的幸存,而且,他还发现了两侧山上白貉营的踪迹。
这对人数不占优势的白貉营来说,并不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
拓跋振哲微定心神,缓速拔刀,向前一指挥,沉声道,“传令,放箭!”
只见稀稀拉拉的箭雨划破长空,扑向两侧矮山,结果,软弱无力的箭雨,如同小孩的拳头打在木桩上,官道两侧的山林里,连一声哀嚎都没有传出。
大将脾气来的快,见身旁骑卒仍在作呕连连,有气无力,拓跋振哲勃然大怒。
他狼刀一甩,一刀便削去了作呕那人的半个脑袋,举刀大声辄斥道,“混账,我大秦铁骑冠绝天下,我大秦锐士举世无双,尔等锐士,剑锋所指,当血流成河,安敢受外物干扰?哼!不要忘记我们来自于哪里,我们是谁,别让你们的儿孙,提起你们名字难以启齿!传令中军监军往来督战,再有惺惺作态畏缩不前者,立斩!”
听闻此话,军中传来一阵阵骚动,哀嚎从各处传出,十几颗人头被中军监军扔在了天上,大秦骑卒们军纪为之一肃。
拓跋振哲再次举刀,大喝道,“放箭!”
秦军骑卒们在马上拈弓搭箭,刷刷刷,铺天盖地的箭雨,遮蔽了月光,一股脑倾泻到两侧矮山。
细弱的哀嚎之声,不断从两侧林中传出。
在箭雨微弱火光的映射下,白貉营将士们的身影,出现在树梢、树后、草中、石缝里,纷纷现出了行迹。
拓跋振哲眼观六路,快速环顾扫视,心中有了计较后,嗤笑一声,冷笑道,“我看着两侧山上汉贼,也就不到千余之数。呵呵!可笑啊,可笑,这群汉奴想打赢我秦军想疯了么?居然想以几百弱旅,阻我大秦兵锋?无知!实在无知!传我令,所有人将壶中火箭射尽,后军两千骑卒下马上山,诛除汉贼,中军遣锐士五百,清理道路,五百前军将士能带回大营的都带走,带不走的,给他们个痛快,总之,务求全速,休要在这里耗费时间!”
嗨!
秦军诸将一同拱手,领命散去,不一会儿,说不清的火雨强弩洒向矮山,直到秦军士卒们呼呼喘息之声传出,箭壶终于空了。
随后,两员秦军千夫长一左一右,狼刀一指,后军两千士卒黑压压一片,开始压上两山。
短兵相接,两军肉搏,正是奋大勇时!
白貉营借助矮山山势,避过了秦军万千箭雨,待他们探出头来,秦军虎狼已经列好阵势,浩浩荡荡掩杀向山。
秦卒大旗挥飞,角声不停,个个剽悍凶猛,每个人背上都有一柄背齿刃曲的狼刀,手持着沉重铁盾,三五人一组,缓慢有序地向山上推进。
见此景,夏沫握剑的手不禁一紧,眸子精芒暴涌,喷射出不可遏制的杀意,嘴角流出一抹冷笑。
白貉营擅长山地攻防,只要你秦贼胆敢进山,我夏沫有一百种方法,让你们全部死在这里!
敌明我暗,且有地利,优势在我,夏沫按照白貉营惯用章法,与副将各率领二百士卒,从南北两山摸了下去,很快便消失在两山之中。
秦军士卒并非初出茅庐的新军,作战经验十分老道,他们深知林中可以设伏的方法实在太多,所以他们架盾提枪,步步为营,每走五步,便有一人探出长矛对着地面和树梢来来回回地捅捅咕咕,确定没有暗箭和地网,才继续推进,此等作派进兵虽然缓慢,但却可保万无一失。
照此下去,白貉营似乎没什么能够致胜的奇招可以使用,只能硬拼。
拓跋振哲对这种龟速推进虽然赞同,但十分不满,一来,他担心侄子拓跋乘风的安危,急欲驰援,二来,阳乐渡口囤积着秦国的粮草巨舰,是秦军的后路与大本营,万不可失。
综此两点,无奈之下的拓跋振哲不得不深呼吸一口气,眸光环顾四周,神色庄肃对属下将官道,“阳乐渡口战事胶着,亟待我等援军救援,万万不可在此耽搁过久。传令攻山士兵,迅速推进,快速扫清障碍,不可耽搁。”
中军司马得令,立即着人吹起长短错落的牛角号,呜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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