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思韬眼见检方的人朝自己走来,深觉大难临头,竟然两腿发软,众目睽睽之下瘫跪在地!
所有社交平台,新闻头条,都已不约而同地换上一则新消息——周思韬被捕。
有反应快的记者,已经向谢政龙跑了过去。
“谢董!你女婿被抓这件事,你怎么看?!”
“周议员私下的这些所作所为,您都知情吗?!”
“周议员在任这些年,是否和您互惠互利?是否暗中利用职务之便,向谢氏集团输送利益?!”
谢政龙恨得把牙都咬酸了,面如土色。
他以为谢晋礼会把事情妥善解决,没想到还是让检察院这些鬣狗闯了进来,且打头阵的,竟是唐万霆的次子唐栩!
同样是财阀,有头有脸,唐万霆的儿子风光无限地来抓人,抓的,是他的女婿!真是拿他的脸不当脸了!
早知如此,他就不该在这呆着,应该趁乱溜走才是。失策啊!
“爸!咱们快走吧!”谢晋礼匆匆赶来,搀扶起父亲就往外走。
记者不依不饶地尾随在侧,谢政龙在儿子的卫护下艰难地往前走。结果拥挤间,谢政龙的鞋竟然被踩掉了!
“哎哟!我的鞋!”谢政龙左脚尴尬地抬起。
“爸!都什么时候了,还管得了鞋吗?快走要紧!”谢晋礼急得额头冒汗,只顾着把老爹往外拽。
于是,谢政龙只能光着一只脚,狼狈地逃离现场。
“你们看!地上怎么有只鞋啊?!”
“这是谢政龙的鞋?他这么慌吗鞋都跑丢了?哈哈哈哈!”
记者们对着鞋拍照,哄堂大笑。
……
周思韬被检察院的人架出会馆时,两条腿在地上拖拉着,像得了小儿麻痹,吓得一步路都走不了了。
街道对面,唐俏儿与沈惊觉将发生的一切尽收眼底。
韩羡早已送上准备好的香槟,喜上眉梢:“恭喜沈总,恭喜少夫人。强强联合,所向披靡!”
小两口执起酒杯,快意地扬起唇角,深情对视,香槟杯碰撞发出悦耳的清脆。
“多谢沈总助我一臂之力,合作愉快。”唐俏儿眸若含情秋波,唇不点而红,美得惊他的心,动他的魄。
“我没做什么,主要还是老……”
沈惊觉“老婆”二字差点脱口而出,他心脏一缩,忙改了口,“主要还是俏儿你,思虑周全,运筹帷幄。我只是配合你,做了一点力所能及罢了。”
天知道,他每次看到霍如熙可以大大方方地搂住初露,甜蜜地唤她老婆。可以当着别人的面毫无顾忌地说我家小娇妻如何如何……
他都羡慕得舌底发苦,喉咙泛酸。
但他没什么可怨的,要怨只能怨自己错过太多幸福的机会。
如今破镜重圆,已是奇迹。
他不敢奢求,哪怕在她身边,一辈子只是个无名无分的护花使者,他也甘之如饴。
唐俏儿眼见她英勇无畏的勇士,因为自己说错一点话而眸光闪烁,神情透出一丝慌乱。
她不禁心尖一紧,娇躯倾压紧贴,纤白玉臂缠上男人的脖颈,扬起脸在他下颌上亲了一下。
韩羡立刻开门下车,一个合格的秘书就该又聋又瞎。
沈惊觉呼吸渐沉,绷着青筋的大掌箍在她腰间摩挲,“俏儿,你别折磨我了。
我坚如钢铁的自制力,在你面前,丢盔弃甲,不堪一击。”
唐俏儿眼尾微红,温热气息萦绕在他耳畔,嗓音轻柔婉转:“我男人很给力,今晚……我会奖励你的。”
这场对盛京而言至关重要的交流会,在精彩又荒唐的闹剧中收场。
周思韬劣迹斑斑的官场生涯被公之于众,引起社会强烈谴责,影响非常恶劣。甚至连总统都惊动了,下令要彻查周家及所有与他私下有往来的官员,肃清腐败之风。
官场上人人自危,可是把周思韬恨透透的了。
而谢氏也被殃及,不但名声受损,颜面扫地,还被上头给盯上了。
谢政龙在逃回家的路上刷微博,当他看到自己遗留在现场的鞋被人放在了网上,还弄出了“财阀同款,你值得拥有”的梗,气得怒吼一声把手机丢了出去,将豪车前挡风玻璃砸碎了。
折腾回家,已是深夜。
谢政龙哪里睡得着,他所有人都叫到客厅开会。
谢晋琛酒还没醒,摇头晃脑骂骂咧咧地过来,被他老子一巴掌扇醒。
谢晋寰淡定坐在一旁,手肘抵在沙发扶手上,拳撑着头,玩味地隔岸观火。
“周女婿的事一看就是有人故意在后面搞他的!到底是谁……到底是谁敢算计咱们谢氏?!”谢政龙暴怒大吼,快把昂贵的茶几拍碎了。
他威风了几十年,何时狼狈至此?脸也丢了,鞋也飞了。老头子这口恶气不杀几个人是很难平复了。
“爸,眼下周思韬已经被抓,对我们谢氏的影响也很大。”
谢晋礼思忖着,眼神无比阴沉,“当务之急,我们应该立刻和他断绝一切关系。以前我们利用他的职务之便得来的一些有利于谢氏的好处,留下来的证据也必须尽快销毁。
这件事,惊动了总统,按这事态发展下去,很快就会查到咱们头上。”
“啥?周软饭被抓了?为啥?!”谢晋琛眯缝着醉醺醺的眼睛,还没搞清情况。
“满肚子黄汤脑袋里进屎的蠢货!成天就知道喝酒玩儿女人……你连你哥和你弟的万分之一都比不上!
我怎么生出你这么个硬不起来的废物?!”谢政龙对谢晋琛已经彻底失去耐性,加上正在气头上,说出来的话极具侮辱性,简直就是在攮他喉管子。
谢晋琛一恨有人说他不如谢晋寰,二恨有人说他性无能。
好家伙,他亲爹这就是在他雷区上狂野蹦迪!
“我落得今天还不是拜唐俏儿所赐!”
谢晋琛恼羞成怒,眼眶猩红地喘着浊气,“要不是她那个自以为是的庸医给我动手术,我tm怎么可能孬成这样?!全都赖那个贱女人!”
“你,刚才说谁贱?”
谢晋寰寒凉苍白的唇轻启,抬起长睫盯着谢晋琛,眼底流闪着嗜血森然的杀气,“你再说一遍,谁贱?”
谢晋琛心尖一抽,逼得他紧张地往后趔趄了一步瘫坐进沙发里,语气都弱势了几分,“总之……都怪唐俏儿!
她做手术的地方是我的腿,怎么我底下会不中用?她肯定是对我暗下毒手了!”
换做以前,他岂会怕谢晋寰这个小畜生。
可现在,他残废了,在集团失势,在爸面前又失宠。他色厉内荏,不敢再和谢晋寰硬碰硬了。
“呵,谢晋琛,爸说你脑子里进屎,你就这么迫不及待地想自证吗。”
谢晋寰扶了下眼镜,唇角勾起鄙薄的弧度,“俏俏想对你下手,那干脆就不该救你,等着你的就是高位截瘫。
所以你的意思,是俏俏为了害你,治好了你的腿,然后给你变成了性无能吗?呵呵……这种暴露智商下限的话你在家人面前说说算了,出去,可千万别丢谢氏的脸。”
“你!”谢晋琛气得脸红如猪肝。
“行了!不要再像苍蝇一样嗡嗡叫唤了!”
谢政龙捏住眉心,愁得一个头俩大,“是谁收集了那么详实的证据……是谁有能耐避开重重耳目把证据放在公屏上?到底是谁有这么大的能耐?!”
“还能谁,宋家的人呗!毕竟周软饭是他的死对头,大选将近,他肯定要撒开了膀子搞对家啊!”谢晋琛忿忿地嘟囔。
“不,不是宋家。”
谢晋礼语气斩钉截铁,“据我了解,宋家没有这个能耐。即便他们掌握了一些证据,也不可能在今天这么重要的会议上曝出来。这对他们也没好处,反而还会被上面问责。”
倏地,他茅塞顿开,咬住牙,“我怎么感觉,这阴损狠绝的手段,很像唐俏儿的手笔呢?”
“唐俏儿?!真的是那个臭丫头?!”谢政龙猛然一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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