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意到这抹杀气的应诀抬头看了一眼屈辱值。
【主角秦晟屈辱值100,此人欲将你挫骨扬灰,毁尸灭迹】
【恭喜宿主,终于将屈辱值刷到一百了】
随着系统音报备应诀之前忽悠系统的小烟花突然在他脑中炸了起来。
脑瓜子被炸得嗡嗡的应诀:“……”
首次获得两个词的评价,混子应诀倍感荣幸,但瞧瞧秦晟那副真的想杀他的模样,应诀又觉得挺心虚,要不他还是以死谢罪吧。
昨日之事说来说去罪魁祸首还是他,虽说有秦晟吸收他冰心晶源在先,但也不能全怪秦晟,毕竟龙傲天就是这么个吸宝体质,什么天材地宝都会对他多几分喜爱。
应诀当时并非没有其他应对方法,却没有当机立断,这才被龙丹控制了心神。
往事不多提,应诀也就是感叹了一下自己实战经验到底太少,便不再继续纠结这个问题。
比起什么龙丹不龙丹的,他倒不如先思考一下秦晟现在的情况。
秦晟这反应是对他的提议并不满意吗?
应诀脑中疯狂运转,他说的分明是秦晟最有可能选择的,甚至担心秦晟身体不适说不出来,先帮对方说了,怎么对方还是一副愤怒至极的模样。
应诀后知后觉,惊出一身冷汗,不确定地问道:“莫非你想要我负责。”
他并不是那种没有担当的人,如果秦晟要他负责,应诀不管喜不喜欢也都会担任起这个责任,但是主角难道不该把这当做被狗咬了,然后去收服各路美人吗?
他这负责了,总得给对方一个道侣大典吧,以应家那边的排场,总得再来个大婚吧,这一系列操作下来,应家大把资源堆着,秦晟还怎么去大杀四方,还怎么因为没资源经历各种刺激奇妙的冒险。
秦晟哪知道应诀就这么一小会就已经想了这么多,他只觉得屈辱愤恨。
应诀不喜欢他,对他也并没有那方面的意思,秦晟又不是看不出来,那如此这般还强迫他的应诀用心就极为可憎了,不论是折辱还是抱着解毒的心思,都是秦晟所不能接受的。
本就怒火滔天,对方竟还说一些似是而非的话,负责,他需要一个男人对他负责?
什么身体不适,冷静淡定全都被秦晟抛到了脑后,愤怒的火焰骤然升腾而起,灿金色的火焰比起那阳光都还要刺眼两分。
应诀一瞧见那火焰竟是微微松了口气,还好秦晟不是要他负责。
真不是应诀不想负责,而是这负责后续剧情得全部垮台吧。
诶,剧情崩塌,好像也不是不行。
刚刚还问的比较迟疑的应诀一下就来劲了,他一边躲闪着秦晟火刃,一边道:“秦师弟,昨夜之事我深感抱歉,并非我有意折辱师弟,而是昨日我因将要突破吞下了一颗龙丹,这才做出那等事,我也不是那种占了便宜还卖乖之人,只要秦师弟愿意,我会负责的……”
应诀这话还没说完就瞧见那岌岌可危的人设值亮起了红灯,笑死,以原主人设会好好说话吗?但他又当如何表达自己的意思。
应诀只能硬着头皮道:“三书六礼,四聘五金,明媒正娶,十里红妆,如果你想要自是有的。”
这话对一个女子说自然是千般爱意,对一个男子说,那可真是跟打脸差不了多少了。
因为不符合人设值将要冒出来的电流乖乖回去了。
而本就气极的秦晟面对如此羞辱出手更是狠辣起来,不知是感受到什么,秦晟提剑挥火的手微顿。
这看着就像扯到了什么,所引起的身体不适。
果然秦晟在这瞬间脸色黑沉似水,再次出手的时候比起之前还要快。
在这么瞬间应诀算是认识到什么叫做人的潜力无限。
应诀好歹也是借秦晟纯阳之体,成功突破元婴的人,甚至因为无意识运用了双修之法,对方的元阳他尽数采补,修为猛增,一举突破到了元婴中期,秦晟虽然也得到了些许好处,但筑基后期和元婴中期的差距形同天堑,可就是这样的差距对方居然都有好几次险些伤到他。
作为真占了大便宜的人,应诀不愿与秦晟动手,两人对上时他也是以躲闪为主。
瀑布下的水被两人的动作震起不知多少次,鹑火等人怕是早就察觉到动静守在一旁准备随时出击,可应诀怎好让她们出手。
打了好半天也并没有真伤到人的秦晟气极。
而他挥剑的手腕却在这时被人突然握住,修长的手不容置疑地扣着他,被勾起些许不好回忆的秦晟手微微颤了颤。
“应诀,今日我不死,他日必是你死期。”
事情已经发生,应诀收起自己那点惭愧,尽量用着符合人设的语调,冷声道:“你把昨日之事当做折辱也罢,想要杀我也好,我随时恭候大驾,不过现在的你不说打不过我,就说我这山头的人,你又打得过谁,你但凡动我一根毫毛,就休想活着离开。”
大抵是觉得先前说的有些太严肃,应诀又放缓了一点语气,“我想秦师弟也不想为我陪葬吧。”
秦晟没说话,眼睛都在这极致的屈辱之下发红。
秦晟又做错了什么。
应诀无声叹息,故作傲慢将修为压制到了筑基后期,“你这般模样倒是让人很是喜欢,给你一个机会又如何?我将修为压制到与你一般,让她们不加干涉,若你真能伤到我,那也是你的本事了。”
秦晟瞪着应诀,似乎想弄清这人又在玩什么,可应诀竟真是没其他想法的模样。
对方竟是狂妄至此。
见秦晟并未出手,应诀好心提醒,“秦师弟可要把握机会。”
毕竟这样的傻子行为应诀最多也就做这么一次。
话应诀既然都放下了,秦晟难道还能错过这次机会,心软才是最烈的毒药,昨日他但凡不犹豫那么一下,又岂会有之后的屈辱。
灿金色的火焰化作橘红猛然向着应诀而去。
应诀微愣,心下突然就有点难受起来,灿金色的火焰才是秦晟最大的杀伤力武器,那是参悟神卷之后领悟到的火,而橘红色火焰也不过就是比正常的火系修士厉害一点,明明都恨不得杀了他了,却因为他压制实力,而同样留有余手。
都说会哭的孩子有奶喝,可往往不会哭的孩子才会更惹人心疼。
就这关头了也不想胜之不武吗?
要不他还是以死谢罪吧。
应诀沉下心来,到底没有摆烂,他顺着秦晟的招式与对方你来我回,刀影交错。
原主并不擅长刀剑,应诀一开始还用凝聚的冰剑抵挡一二,之后索性拿出玉笛,长笛翻转,手指轻动,悠扬音符随着他的动作响起,恐怖的音攻使得平静的水面被炸出数个巨大的水花,秦晟的火硬生生被巨大的水流浇灭,整个人都被水淋得如同落汤鸡。
秦晟抹了一把脸上的水,再次向他攻来,应诀无奈,左右他都兑换了无痛buff,虽说这东西只能用一次,但以秦晟现在的屈辱值不得分分钟再来一个,所以在面临秦晟那爆发出来的一剑时,他没有闪,打算让秦晟先出个气。
长剑逼近,在鹑火等人动手前,应诀传音阻止,甚至让她们没他的嘱咐不要露面。
应诀等着刺痛传来,然而剑分明都已经在应诀的面前了,秦晟却是老半天都不捅进来。
应诀:“……”
百思不得其解的应诀如同想到了什么可能,马上惊恐脸,那啥,秦晟总不至于是舍不得吧。
作孽啊!
看来这八抬大轿,十里红妆还得提上日程,可秦晟这表情好像也不是舍不得啊!
秦晟咬牙切齿,“说得好听,不过虚情假意,你到底对我做了什么?”
应诀:“?”
春风几度吗?
看出应诀疑惑,秦晟更气了,“不是你对我做了什么,我怎会下不了手。”
“可秦师弟下不了手怎么会是我做了什么。”应诀皱眉,却也觉得不对劲。
秦晟分明想把剑继续往前送,那剑都抵在应诀心口了,可对方就如同在承受着什么巨大的痛苦,硬是没办法再送半分。
就好像秦晟体内有两种意识,一个意识说杀了他,一个意识却是哪怕让身体忍受极致痛苦,也要将他阻止。
如果这情况不是秦晟舍不得杀他的话,那极有可能出在了两人身上。
应诀这下也有点慌张起来,鹑火之前是说秦晟不小心吸收到情蛊的尸体了吧,活的情蛊大概是什么作用,大家都知道,可这死的情蛊有何作用可就没人清楚了。
应诀往前进了半步,见秦晟跟忍着什么巨大疼痛一样后退了好大一步,生怕剑真捅进去后,应诀一下子就重视起来。
他表情严肃,“秦师弟除伤不到我外,此时可还有其他的不适?”
秦晟现在并不想和应诀交流。
应诀叹气,“我并没有对你下什么毒,若是我真想那般何不昨晚就趁机会与你签下主奴契约,可能还是那情蛊的问题。”
“情蛊不当对施蛊者有用吗?为何我会对你下不了手。”秦晟冷声。
他还是不怎么想和应诀交流,但主角不愧是主角,能屈能伸,第一时间提出了自己的疑问。
“按理来说的确是这样,但那是活的情蛊,你这吸入的是死的,具体会如何还不知晓。”
这露天山脚的也不是说话的地方,应诀直接将秦晟带回了自己的寝殿,又只招来了鹑火一人,和人说清情况。
鹑火也没想到还能有这样的差错,对着秦晟就是号脉,号了半天那眉头是越皱越紧。
秦晟身上藏着不少秘密,并不想被鹑火发现,及时收回手,僵着脸问,“前辈可看出什么?”
“奴婢学艺不精却是并未看出什么端倪,怎会有东西能够做到阻止宿主伤害另一人,若是活着的情蛊倒是能有几分这方面的功效,可这死了的情蛊总不至于也能做到这般地步。”
应诀听了这一番话,就如同没有听一样,可这事不宜让太多人知道,他也实在不好找顾书行这个亲舅舅。
“那当如何是好?”应诀皱眉。
“少主不用太担心,大抵只是蛊虫的最后功效,过上几天便好。”
秦晟算得上身心俱疲,左右不知道答案,索性不再应诀这多留,转身离去。
在秦晟走远后,应诀才又道:“鹑火,你当真不知?”
不是应诀想怀疑,而是以往应诀受点小伤都会极为紧张的鹑火这次的反应太平静了,他说不上对方就不上,一点要违背的意思也没有,这不像鹑火的行事风格。
鹑火跪下,垂首道:“知道。”
“既然知道为何不说?”
“奴婢并不是故意想要隐瞒,只是此事的确不方便让秦公子也知晓。”
应诀轻敲桌面的手微顿,没有说话,等待后言。
鹑火将脑袋低得更低,“这事算是应家的一个秘密,应家曾是在上界都叱咤风云的大家族,后被其他家族联手争对,盖因应家嫡系有一恐怖功法。”
应诀抬了抬眼眸,打算听听有多恐怖。
“那便是外人与修炼这功法的人交欢,一身灵根修为都会被其吸走大半。”
应诀:“!”
艹,这么劲爆的吗?
不是,这么荒谬的吗!灵根这东西还能吸走?!
鹑火还在继续说:“此等功法逆天,将他人灵根修为都掠夺,所以应家以往家主无人不是大帝,甚至会在上一位大帝将要陨灭前才会培养下一位,这也导致应家主家人丁稀薄,单脉相传,那被吸收走灵根修为的人喜欢上了应家人,你情我愿还好说,那些不情愿的人如何不报复,偏偏这应家功法还有契约限制,但凡与其发生关系,那就算是伤功法主人一根毫毛都会受到极强的反噬。”
突然吃到大瓜的应诀提出疑问。
“既然这功法这么厉害,称霸上界好像也不是难题,为何应家还会被逼到下界?”
这次鹑火沉默了许久,才道:“因为应家人很看脸,偌大上界他们愿意发生关系的人也不多,偏偏还就喜欢去招惹最强的,后面有任光睡不负责的家主玩脱了,被那几位请的无数大能驱逐,大帝也未必能抵挡诸多大帝的围堵,再加上那位还挺惜命。”
这下子应诀也沉默了,这是能说的吗?那位祖宗不要面子的吗?
鹑火也有点尴尬,家主不想亲自来说这段黑历史,又何苦难为她一个小女子。
应诀现在也有点不知道该从何开口了,难怪他应家这么家大业大,敢情以前还是混上界的,可这离开的方式未免也太狼狈了。
好歹是鹑火这个活了千年的人更坚强,面不改色地继续道:“秦公子之所以无法伤到少主,便是因为这功法。”
缓了缓已经缓过劲的应诀,“可我看娘亲与秦晟都并未有被掠夺灵根修为的模样。”
“应家功法之所以会传承数百万年,便是这功法掠夺灵根修为之后看不出丝毫痕迹,少主可以试试使用秦公子的能力。”
秦晟的能力,应诀抱着试一试的态度在指尖召唤出小火苗,瞧着那熟悉的橘红色小火苗,应诀手都险些颤了颤。他又尝试将那火苗变成金色,好在那火苗扑腾扑腾好几次,最后也只是化作了紫色带雷电的火苗,就在应诀暗叹神卷哪里那么容易被盗的时候,那簇火焰就跟终于憋出来了一样,变成了璀璨漂亮的紫金色。
“看来效果很不错,那功法随着后面历代家主的改进,已然可以做到将这掠夺的能力完全融入到自身灵根修为之中,如此就算少主你是水灵根也能轻易掠夺他人的火灵根。”
此般恐怖的功法,这应家但凡出几个喜欢开后宫的家主这不得上天啊!
应诀看着自己指尖熄灭的火焰,极为担忧地问道:“那如今我掠夺了秦晟的一半灵根修为,他会不会后续修炼困难,这能还回去吗?”
鹑火没想到应诀居然会这么问,眸中闪过欣慰,唇角微弯,轻轻笑了。
“少主不用担忧,单纯掠夺灵根修为那是这功法几万年前的状态,后经改善此功法对于另一人的伤害已经很小了,如果施展功法的人修为比另一人高,还能借助双修功法让对方受益。”
如果应诀跟秦晟是真的互相喜爱,那这功法可真妙,偏偏一百屈辱值高悬头顶。
顶着这么高的屈辱值,应诀都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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