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伦多的当地时间晚上六点半,宋斯宁和祁方焱又回到了多伦多。
已经到了晚上,祁方焱带着宋斯宁来到一家中餐厅吃饭。
开这家中餐厅的是一个广东老板,菜单上也多是广州的清淡菜系。
祁方焱将菜单递给宋斯宁,让宋斯宁点菜。
宋斯宁肠胃不好,在明城的时候要么是在家里吃饭,要么是在高档的西餐厅里吃饭,对于这些国内当地的特色菜还真的很少吃过。
宋斯宁在菜单上点了两个清淡的青菜,外加一份汤,这些就差不多了。
等到他打算将菜单递给服务员的时候,他的目光定在了一个叫马蹄糕的糕点上。
他没有听过这种东西,对祁方焱指了指这个名字,问:“马蹄糕是什么?”
祁方焱看了一眼,也没有吃过,还没等他还没有开口说话,那个餐厅里的老板立刻接过了他的话说:“这个东西很好吃的,是我们广东那边的特产。”
宋斯宁问:“甜吗?”
老板操着一口不普通的普通话说:“香甜,入口即化。”
听见老板这样一说,宋斯宁心动了,他看了祁方焱一眼,祁方焱说:“想吃就点。”
宋斯宁很少会对吃的东西感兴趣,只要是他想吃的东西,祁方焱都会给他。
等到饭菜上来了,宋斯宁对其他的菜不怎么感兴趣,倒还是挺喜欢吃那个马蹄糕的。
他本来就喜欢吃甜口的东西,而这个马蹄糕的甜味十分的独特,和糖果的甜味不一样,一点都不腻,清新爽口,当真如老板说的那样香甜,入口即化。
一个盘子里有三块马蹄糕,祁方焱看见宋斯宁喜欢吃,就吃了一块,剩下的两块都留给了宋斯宁。
这一顿饭吃完,祁方焱还叫店里服务员又打包了一份马蹄糕带走。
宋斯宁明知故问的问祁方焱:“为什么还要一份?”
祁方焱说:“你不是喜欢吗?带回去给你吃。”
然后宋斯宁就嘴巴勾不住的笑了。
晚上八点的时候,他们走出了中餐厅,手牵着手沿着路边朝酒店走。
祁方焱定的酒店距离这家餐厅不远,一个街头一个在街尾,
中等档次的酒店,但是因为在市中心唐人街附近,所以一晚上要四百多刀。
宋斯宁被祁方焱牵着手,手轻轻的晃着,他问祁方焱:“祁方焱,我们是不是要在这里定居了?”
祁方焱恩了一声说:“目前是。”
宋斯宁说:“那我们明天去找个房子租着住吧,住酒店太贵了。”
他们只带了两万刀,相当于人民币十万出头,虽然也不少了,但是之前一路的周转已经花掉了五千刀左右,现在的酒店一晚上就是四百,再多的钱也经不起这样花,还是找个房租租着住比较划算。
祁方焱也是这样想的,他说:“好,我明天去看。”
这里是一条唐人街,现在
正值饭点,道路旁边有很多卖小吃的商贩,穿梭而过的有中国人还有外国人。
大家三五成群的议论的要吃哪一家的餐厅,就像是国内的夜市一样,烟雾缭绕,热闹非凡。
宋斯宁走在这人生鼎沸的街头,望着周围的喧闹声,没有觉得吵闹,只觉得开心。
他握着祁方焱的手,东看看西看看,脚步都轻快了不少,然而还没有等他们走出唐人街,宋斯宁就感觉肚子有点不舒服。
宋斯宁脚步一缓下来,祁方焱立刻就回头看向他,问:“怎么了?”
宋斯宁微皱着眉头,抬手捂着肚子,说:“好像有点吃撑了,胃胀”
宋斯宁今晚吃的确实比平时要多一点,祁方焱松下来一口气,问他:“还能走吗?要不要我背你?”
宋斯宁看了一圈,周围有很多的人,并且他现在胃胀,被祁方焱一背,挤到肚子肯定更难受。
他摇了摇头说:“没事,我走走消消食”
祁方焱又看了宋斯宁一会,还是有点不放心说:“好,先回酒店,我带的有药。”
“恩”宋斯宁点了点头。
宋斯宁不舒服,走路的速度不快,祁方焱就由着他的步子走。
直到两个人到了酒店里,祁方焱去前台办理入住,宋斯宁站在大堂的柱子旁,单手扶着柱子,感觉越来越难受了。
一开始只是肚子里胀,但是还在可以忍受的范围内,就像是吃多时积食的感觉。
可是随着这一路走过来,这种胀不仅没有丝毫的好转,反而愈演愈烈,渐渐地的变成了绞痛,让宋斯宁感觉自己刚才吃的饭都变成了秤砣,快要把胃给顶穿了。
这个时候祁方焱办理好了入住,拿着房卡转过头看向宋斯宁。
电梯就在宋斯宁的身前,宋斯宁强忍着难受劲,松开扶着柱子的手,转过身艰难的向前走了两步,按下了上电梯的按钮。
电梯的门叮的一声打开了,宋斯宁疼的甚至连一步路都走不了。
祁方焱快步走到宋斯宁的身前,一把扶住他的身子,搀扶着他进电梯里。
电梯门缓缓的合上,祁方焱握着宋斯宁的胳膊,皱紧眉头看着他问:“怎么了?很难受吗?”
宋斯宁身子弯曲的靠着电梯墙壁,一手撑着腰,一手捂着肚子,垂下头连说一句话的力气都没有了,只是摇摇头。
祁方焱握着宋斯宁的手臂更用力了,他抬起头看着电梯的屏幕,有些心急。
他们的房间在第八层,现在电梯正在从五层向上走。
上升的速度很快,可是祁方焱却还是觉得太慢了。
叮的一声,电梯打开。
祁方焱立刻扶着宋斯宁走出电梯,宋斯宁腿软脚软,咬着牙才能艰难的朝前走两步。
好在他们的房间距离电梯不远,祁方焱用房卡打开房间后,将宋斯宁半抱着扶了进去。
宋斯宁身子摇摇晃晃,进门的那一
刻他嗓子里突然闷哼了一声,
靠着房门一点点滑了下去。
房间里昏暗,
祁方焱感觉不对劲,喊了一声宁宁,在墙上快速的摸索了两下,将房卡插进了卡槽里。
房间的大灯骤然点亮,祁方焱蹲到宋斯宁的身前,查看他的状况。
这一下让祁方焱瞳孔一震。
宋斯宁坐在地上,后背靠着房门,双手用力的捂着肚子,脸色一片惨白,满脸的冷汗像是从水里捞出来似的,疼的牙齿紧咬,浑身颤抖。
宋斯宁很少疼成这样,更何况是上一秒还好好的,突然就疼起来了。
祁方焱抬手将宋斯宁抱进怀里,强制的想要掰开宋斯宁捂着肚子的手。
“宁宁,松手,这样会胃出血。”
可是这次宋斯宁却不肯放开手,他后脑抵在祁方焱的肩头,按着肚子的力度很大,像是要将自己的腰按穿了,身子在祁方焱的怀里辗转反侧,眼泪不停地从眼角滑落,声音带着哭腔的呻|吟着:“疼疼”
祁方焱也急的一头的汗。
于此同时宋斯宁身体一顿,忽然开始呼吸急促,手臂上渐渐冒出了红疹。
祁方焱意识到这不是普通的胃疼,他一手将宋斯宁紧抱在怀里,防止他挣扎着摔在地上,另一只手拿出手机,迅速的拨打急救电话。
那边传来接线员的声音,祁方焱语速飞快将现在的情况和地址报给了急救中心。
挂了电话之后,他一只手不停的抚摸着宋斯宁的心口给他顺气,不停地喊着宋斯宁的名字:“宁宁!宁宁!”
宋斯宁的意识已经不清醒了,倚在祁方焱的怀里,大口大口的喘息着,甚至连疼这个字谁发不出来,然后他趴在祁方焱的怀里吐了。
一开始吐得还是今天晚上吃的东西,到了后来就只剩下胃液和胆汁。
宋斯宁吐得喘息不过来,后背剧烈的起伏,祁方焱怕他呛着了,不停地给他拍背。
这里距离医院很近,不到五分钟救护车就到了,此时宋斯宁已经失去了意识,直接被担架抬了下去。
到了医院之后,又是一阵的兵荒马乱,医生听了听宋斯宁的心跳声,将他送进了急救室。
祁方焱跟在后面,差一点也冲了进去,还是一个小护士眼疾手快将他拦在外面,让他耐心的等候。
祁方焱这才冷静了一些,站在急救室外面,停住了脚步。
等待的每一分一秒都格外漫长。
走廊灯光昏暗,时不时有医生和病人走来走去。
祁方焱坐在急救室外的椅子上,手肘撑着膝盖,弯着身子,不管走廊上的人来人往,他都一动不动,像是个石头。
直到急救室大门打开的那一刻,祁方焱才猛地抬起头。
他的眼睛布满了红血丝,望着急救室里面刺眼的光,甚至有些睁不开眼。
两个小护士将宋斯宁从急救室里推了出来,祁方焱这才手撑着扶手站起了身。
他
向前走两步,垂眸望着躺在病床上的宋斯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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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方焱又转而望向了医生,什么都没说。
医生对上了祁方焱的目光,对他说:“he"sfine,don"tworry”(他现在没事了,别担心。)
祁方焱听见这句话,心口的撕扯感猛地一松,他闭上眼睛,沉沉的舒了一口气。
眼看着宋斯宁要被推进病房,祁方焱抬脚正要跟进去,医生却拦住他了解相关的情况。
两个人站在宋斯宁的病房外交谈。
从医生口中得知,宋斯宁这一次病的突然是因为他过敏了,不过所幸的是过敏源摄入量不大,只是伤到了肠胃,并且在来医院之前宋斯宁已经将吃的东西都吐了。
刚刚医生又对他进行了一次洗胃治疗,并给他注射相关抗过敏的药物
现在宋斯宁的状况已经好转,后续没什么大碍,但是现在最关键的就是弄清楚宋斯宁的过敏源是什么。
医生已经对宋斯宁进行了抽血检查,等待报告还需要几个小时,于是医生先过来问一问祁方焱是否知道导致宋斯宁的过敏源是什么?
祁方焱和宋斯宁认识这么久,从来没有听说过宋斯宁对什么过敏,而且就算是宋斯宁真的对什么东西过敏,他自己本人也应该知道。
医生听见祁方焱这样说,思考了一会说:“maybesomethiactforthefirsttime”(可能是他第一次接触的东西。)
被医生这样一提点,祁方焱忽然想起来了今晚的那个马蹄糕。
别的东西宋斯宁都吃过,只有那个东西宋斯宁之前没有接触过。
祁方焱将这件事情告诉了医生。
那个外国医生也是第一次听说这种中国食物,他让祁方焱将东西带到医院里来,进行成分检测,这样可以更好的分析出过敏源,防止下一次再过敏。
祁方焱看了一眼在病房里的宋斯宁,没有回答医生的话。
宋斯宁才从急救室里出来,他不放心将宋斯宁一个人留在这里。
医生看见祁方焱的目光,眼睛在他和宋斯宁之间徘徊了一圈,笑着问:“isthatyourboyfriend”(这是你男朋友吗?)
“yes”祁方焱的眼睛依旧望着宋斯宁,回答道。
医生拍了拍祁方焱的肩膀,说:“youlovehimsomuch”(你很爱他。)
祁方焱没有说话。
而后医生又对祁方焱说了两句,保证宋斯宁后续不会再有什么问题,祁方焱这才回到了酒店里,将他之前从餐厅里带回来的马蹄糕拿到医院进行化验。
等到化验结果出来的时已经是凌晨十二点半。
宋斯宁确实是对马蹄糕里面一种叫荸荠的东西过敏。
() 祁方焱坐在走廊上将那个报告翻看了一遍,将里面需要注意的事项都记住了,最后他合上册子,转过身走进宋斯宁的病房。
病房里很静,只开着一盏床头的小灯,宋斯宁躺在病床上还没有醒。
这次的过敏来势汹汹,不光引起了宋斯宁的肠胃反应,还有呼吸道症状,所以即便目前情况已经控制住了,还是需要带着呼吸机再观察一个晚上。
宋斯宁的脸色苍白,那张本来就不大的脸上挂着一个松松垮垮的氧气面罩,看起来脆弱的像是患了一场重病的人。
祁方焱走到床边的椅子上坐下,手握住宋斯宁那只正在打吊针的手。
暖气开的很足,比走廊上要暖和了好几度,宋斯宁的手却依旧冰凉。
这里比不上国内,没有热水袋,也没有可以暖手的东西。
祁方焱只能走到洗手间里将自己的手冲的烫一些,而后坐在宋斯宁的身旁,双手捂住宋斯宁冰凉的手,替他暖着。
可能是因为两个人的体温差距过大,祁方焱一握住宋斯宁的手,宋斯宁的眼睫就轻轻的颤了颤,没多久他便睁开了眼睛。
“祁方焱()”
“()[()”
隔着那层氧气罩,宋斯宁的声音闷闷的,祁方焱望着他,还没有反应过来宋斯宁的意思,又听见宋斯宁声音很轻的说了下一句话。
“你不能不要我”
祁方焱握着宋斯宁的手猛地一缩,目光沉沉的望着宋斯宁。
“听见了没有”
祁方焱喉结滚动了一下,低声说:“我不会不要你。”
得到祁方焱的回答,宋斯宁安心多了,他带着那个氧气面罩,隔着面罩里面的一层朦胧雾气,望着祁方焱嘴巴轻轻弯了弯,没一会又睡着了。
滴答滴答
病房里很静,甚至连点滴滴落的声音都清晰可闻。
宋斯宁呼吸均匀,睡得很熟。
可是祁方焱却坐在位置上,目光深沉,望着宋斯宁很久很久都没有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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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斯宁这次的过敏并不严重,在医院里打了两天针,身体就开始有所好转,可以正常的吃东西了。
在宋斯宁住院的时候,祁方焱也没有闲着,天天在外面找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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