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闲小说 > 科幻小说 > 穿书后路人A的我和男主he了 > 第35章 第 35 章 疲惫的周末第章 抹药
    补习班教室的窗帘大开着,浓烈的日光透过玻璃窗熨烫着书桌。

    岑柠趴在桌上,哪怕空调吹出的冷风呼呼作响,她也还是觉得自己是被架在火上炙烤的糍粑,一点一点的软化成黏糊的一团。

    好困,但是不能睡,在补习班待的每一分每一秒都是钱啊。

    她强打起精神直起身,喝了口水又继续做笔记。

    这时,放在桌洞里的手机突然亮了一下,金悦可的消息被弹出来。

    【金悦可:你是不是下午点补课结束?我听说一家店的牛蛙很好吃,等你结束了我来接你?】

    【岑柠:?】

    【岑柠:你周日不是要补一天的课?你请假了?】

    【金悦可:我家教老师中午吃了不熟的菌子,发癫的时候把腿给摔断了,所以下午不能来给我上课了,[阿弥陀佛,我佛糍粑jpg]】

    【岑柠:这个请假理由,似曾相识啊!】

    【岑柠:那你到时候来找我吧,我也馋蛙蛙了嘿嘿。】

    台上的老师讲课声音突然高了一度,岑柠猛的打了个激灵,立刻将手机塞回桌里,专心听课。

    午后点,岑柠今日份的补习全部结束。

    她收拾好东西走向烈阳下被烘烤过的马路,寻了处树荫等金悦可过来。

    【岑柠:我下课了,你到哪儿了?】

    好几分钟都没能得到回复。

    岑柠心想她可能是在车上没看手机,便切换界面刷起了大眼仔,又过了一会儿,她的耳边炸开一阵“哔哔哔”的鸣笛声。

    她应声抬头,在看清自己面前的景象后,陷入沉默。

    金悦可摘下头盔,一只手往电动车的后座一拍,蹦出铿锵有力的个字,“来!上车!”

    岑柠不由自主地往后撤了一步。

    金悦可:?

    你后退半步的动作是认真的吗?

    “你怎么突然想到要骑电动车过来啊?”岑柠的目光在她的车上转悠一圈,弱弱地问,“你真的会骑吗?”

    “还不是因为你晕车?那私家车你坐着又难受,这里离地铁站也远,筛选一下,电动车就是最完美的一项选择啊。”

    至于她的后一个问题,金悦可挠了挠脸颊,难得没有了平时的自信,“我会不会骑电动车会肯定是会啦。”

    她穿的是短袖,抬手的时候,岑柠正好看到她手臂内侧一片红彤彤的血痕。

    “你受伤了啊?”她慌忙上前,把那上面残留的尘土轻轻拍走,又吹了吹,“什么时候伤到的呀?”

    金悦可不以为然地说,“就刚刚啊,骑车过来的时候不小心摔地上了,还新鲜着呢。”

    岑柠:“?”

    清楚的从她眼中看出了惶恐不安,金悦可沉吟片刻,试图安抚她,“别慌,你在车上的话我肯定会慎之又慎的,尽量不摔。”

    岑柠疲惫地抹了把脸,“还真没办法不慌啊。”

    她真怕她没等到高的时候被失控的汽车撞死,反而在金悦可的电动车上被摔死了。

    但看着对方大热天骑车过来红彤彤汗涔涔的脸颊,期待又真诚的双眼,还有她手臂上没来得及处理的擦伤,那些拒绝的话堵在喉咙里无论如何都吐不出来。

    于是她只好抱紧了自己的包,做到电动车的后座,妥协道,“行吧,那我只能舍命陪君子了。”

    听到这话,自信的笑容重新跃上金悦可的脸颊。

    从车篮捞起一个银灰色的头盔套在岑柠头上,她清了清嗓子,像是在给自己打气,“安心安心,今天铁定不能让你摔了!”

    说罢,她拧开钥匙,两脚着地开始往前溜。

    岑柠抱紧了她的腰,感受着夏日燥热的风从身侧拂过,努力忽视身下车子歪歪扭扭的行动轨迹。

    觉察到她的紧张,金悦可高声安慰她,“别紧张!相信我!不会有任何问题!”

    嗯,相信你

    个鬼。

    从补习班到吃牛蛙的地方,一共就五公里的路,结果才出行公里两人就摔两跤了,都是在拐角处摔的,还好没冲撞到什么人。

    饶是如此,金悦可也没有一丝泄气,反倒越挫越勇了,浑身的灰一拍,又雄赳赳气昂昂地骑上去了。

    “上车!这次绝对不会再摔了!”

    岑柠无声叹了口气,乖乖坐到了她后头。

    她环住金悦可的腰,正要说自己准备好了,突然就听金悦可诧异地咦了一声,紧接着还把头盔摘下去了。

    “咋了?”岑柠疑惑出声。

    金悦可抬手遮住刺目的阳光,极目远眺,“你看那是不是白芝之啊?”

    岑柠来了精神,做出同款眺望的姿势望了过去,“哪儿呢?!”

    烈阳下,在数米外的一个巷口,她果然捕捉到了白芝之的身影,但她周围,还环绕着几个男生,一个个身高体壮的,显得白芝之愈加柔弱无助了。

    金悦可视力比较好,看出白芝之脸上的表情是慌张惧怕的,立刻提起了心脏,“那些男的在做什么?敲诈勒索啊?”

    话一出口,她又觉不对,“她穿的那牛仔裤洗得都发白了,一看就一穷一白的,哪有钱给人家啊?”

    话说到这份上,真正的答案已经呼之欲出了,她深吸了一口气,表情严肃,“他们是要劫色啊!”

    岑柠立刻掏出手机,“报个警吧,也只能帮她到这里了。”

    说完,她利索地拨打了110。

    在她打电话的时候,金悦可也拿出了手机开启摄像模式,镜头拉近,在看到那几个男生还没有对白芝之动手动脚以后,略微松了口气。

    还好没动手,不然她俩都不知道要不要上去。

    上吧,对方人多势众,她俩又细胳膊细腿的,打也打不过人家,上去就是给人送菜;那不上去吧,干看着白芝之受欺负,她俩良心上又过不去。

    啧,这年头,做好人真难。

    没一会儿,这边岑柠刚挂了电话,忽然又听金悦可惊呼一声。

    “等等,那几个男的好像是怀北中的?”其中一个男生穿了校服,被金悦可认出来了,“那铁定是要劫色了!”

    怀北中是出了名的富家子弟聚集地,除去一些靠优异成绩进去的特招生,里面的学生就没有缺钱的,人均富裕程度比怀南一中夸张多了。

    但那个学校真正读书的也少,大多是耽于玩乐的纨绔子弟,学习氛围远不如一中,所以金悦可对那里的学生其实不是很能看得上。

    岑柠一愣,“怀北中的?”她记得书里风流男就是那个学校的。

    她凑近金悦可去看她手机里的画面,发现有一个男生的长相和其他男生明显不是同一个画风的,帅得格外突出。

    金悦可同样发现了那个显眼的男生,将镜头对准他拉近又拉近,“这男的好眼熟啊”

    记忆的火花迸现,她冥思苦想了一会儿,名字就快到嘴边了但又不确定,“沈修兰?”

    岑柠想起男的名字,试探性地修正,“是沈修南吧?”

    “哦对了!就是这个!”金悦可双眼发亮,又语出惊人,“他算是你亲戚呢,你应该认识他吧?”

    岑柠瞬间瞳孔地震,“什么亲戚啊?别乱说,我都没见过他!”

    她对自己认脸的能力还算有自信,见过的亲戚虽然不一定能完美理清关系,但起码是脸熟的,在外看到了也能大概知道是哪边的亲戚。

    而且……原书里的男怎么会和她是亲戚呢?

    吃瓜还吃到自己的田里了

    “你一个堂舅不是一婚么,新娶的夫人带进来的孩子就是他。”金悦可提醒她,“当时你堂舅婚礼我俩还去吃过席呢,初那会儿。”

    岑柠的脑中逐渐浮现起相关的记忆,但她还是不敢相信,“不对啊,我记得我堂舅继子很胖的啊,起码两百多斤”

    “对啊,就是他,花了半年时间让自己瘦下去了嘛。”金悦可顿了一下,又看向手机屏幕里那个瘦高个,有些钦佩,“还挺励志啊。”

    岑柠仍处于怀疑人生的阶段,“真的假的啊”

    “真的啊,就因为以前胖的时候没女生喜欢嘛,所以瘦下来觉得自己有点姿色了,就经常去撩拨女生,女朋友换得很勤。”

    金悦可放下手机,把电动车停好,“我们可以凑近一点看,万一到时候他们真动起手来了,你就在他面前给你堂舅打电话,震慑一下对方。”

    岑柠闻言连忙在家族群里添加了那个堂舅的私人号。

    没等两人靠近,警车的鸣笛声就近了。

    巷口的沈修南还在嬉皮笑脸的向白芝之讨要她的联系方式,没成想还没成功,突然有几个警察过来说有人报警他们当街敲诈勒索未成年。

    “什么敲诈勒索?我只是搭讪而已!”沈修南怒极反笑,锐利的目光在路过的行人身上一扫而过,高声道,“谁报的警?多管闲事!”

    这时,岑柠和金悦可小跑到警察身前,气喘吁吁道,“我们报的警!”

    因为感觉敲诈勒索听起来比较容易引起重视,所以岑柠在报警的时候用了这个名头。

    她囫囵抹了把脸上的汗,“我看他们一脸凶相地围着我的同学,很担心他们勒索不到钱财会打她,所以报警了。”

    白芝之本来还要哭不哭的,见她们过来,眼泪一下就像放了闸一样倾泻而出,从包围她的男生里冲出来,一把抱住了岑柠,看着是被吓得狠了。

    “我好怕啊,我都说不想认识他了但是他还一直缠着我!”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眼泪汹涌,把岑柠本来就被汗打湿的t恤衫哭得更湿了。

    “那么多人围着我,我真的好怕!”她泣不成声,“呜呜,还好你们来了”

    金悦可忙从包里拿了包纸巾出来,塞给她,嫌弃地说道,“擦擦吧,哭那么埋汰呢。”

    白芝之抽抽噎噎地道了声谢,躲到她们身后,然后跟着一起去了警察局。

    -

    警察局里。

    白芝之喝了杯水,情绪终于缓和下来,在警察姐姐的询问下说出了今天这事的来龙去脉。

    因为当事人都是未成年,再加上对方并没有造成敲诈勒索的事实,所以警察也仅能对那几个男生进行一些口头上的教育。

    岑柠早就料到这个结果了,只能央求警察叔叔姐姐们多教育他们一会儿。

    人出警察局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

    金悦可还在警察局门口拍了照片留念。

    “人生第一次进警察局,可不得纪念一下。”她郑重其事地说,“我人生的履历又添了浓墨重彩的一笔。”

    白芝之听了这话都破涕为笑了。

    “天呐你可算不哭了。”岑柠重重松了口气,“你真是水做的吧?”

    “对不起。”白芝之吸了吸鼻子,将最后一张纸巾抽出来擦拭眼睛,“我是泪失禁体质,一激动就容易流眼泪,真的控制不住。”

    她打了个哭嗝,又哽咽着问她们,“还有纸吗?”

    岑柠和金悦可把包掏烂了都没再找出第一包纸来。

    没办法,她们只能去了最近的便利店买纸巾。

    白芝之还请了她们两个人吃冰棍。

    本来她是想请奶茶的,但岑柠想着她日常过得拮据,就没好意思让她请,但白芝之坚持要请她们喝点什么,于是,在金悦的的建议下,白芝之请两人吃了冰棍。

    岑柠挑了个红豆冰棍,每一口都能咬到大颗的红豆,便宜又好吃。

    一边吃,一边听白芝之说她的烂桃花。

    “我之前不是在那个甜品店打工么,沈修南就是和女朋友去那里吃甜品的时候看到了我,然后缠着我要联系方式。”白芝之舔着小布丁,眼眶里还包着泪水,随时会流出来一样,“他有女朋友啊,我怎么能给他联系方式呢?”

    “没想到,过了两天,他又来店里找我,说已经和那个女孩子分手了,问我要联系方式。”白芝之现在回想起来还觉得像是吃了苍蝇一样。

    “对感情这么随便的人,我才不想和他认识谁知道他以为我是欲擒故纵呢,就一直缠着我,把我工作还弄没了。”

    说到这里,白芝之苍白的脸颊终于浮现怒容,“本来想着快期末考试了,不去打工多点时间复习也好,谁知道我今天去市图书馆的路上居然又遇到他了!而且他还和那么多朋友一起,我不愿意给联系方式就不放我走!”

    金悦可听了都觉得她倒霉,一本正经道,“去净心寺拜拜吧,那里很能挡烂桃花的。”

    岑柠:“。”

    她发现金悦可对净心寺是真的爱得深沉,只要有机会,就一定要安利对方去净心寺拜菩萨。

    白芝之诧异地看了金悦可一眼,似乎是没预想到她居然会这么说,但还是迟疑地点头,“是吗?那我有时间就去”

    她两口将小布丁冰棍吃完,泪水和汗水交织着从脸颊淌落,看着可怜又狼狈。

    “其实,我之前被他们围住的时候,不止一次在想,要不然就把联系方式给他算了如果我一开始就如他的愿,是不是就不会发生后面的麻烦事了?”

    她若有所思地喃喃,“是不是我一开始就做错了”

    岑柠终于忍不住开口,“你只是不想给联系方式而已,有什么错?是他们不尊重你还死缠着你不是么?”

    “对啊。”金悦可大喇喇地说,“别在这种事情上给自己揽错啊,之前你往孟遥清身上泼水都没把错全扛自己身上呢。”

    白芝之的脸一下变得通红,“可那两次我真不是故意的!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摔倒,明明平时也没那么笨手笨脚的。”

    她沮丧地垂下头,踢着脚边的小石子,“我本来只想给他留个好印象而已。”

    金悦可随即不动声色地打量了一眼岑柠的神色,状似寻常的语气,“哦,你喜欢他啊?”

    白芝之沉默住,好久之后才出声,“他很难不让人喜欢吧?”

    她的声音低了下来,“其实,在我转过来的那个周末,我骑自行车去找兼职的时候差点和他的车子撞上了我当时紧急拐弯摔地上,加上突然低血糖,一时起不来,还是他让司机带我上了车把我送去医院检查身体他人真的很好。”

    “自行车差点和私家车撞上?你俩搁这演偶像剧呢?”金悦可笑了两声,扭头看岑柠面无表情地咬着冰棍,一秒正色。

    “咳,我的意思是,任何一个车主看到有人躺在自己车子旁边都不会视而不见的如果当时你遇见的是我家的车,我也会让司机送你去医院的。”

    “所以你没必要因为这件事对孟遥清产生太大的滤镜。”金悦可说完又觉得不太对劲,急忙找补一番,“但是感激还是要有的啊!不是要你当不知感恩白眼狼的意思!”

    白芝之眨了眨眼,轻轻地嗯了一声,“但是我喜欢他并不仅仅只是因为这个哪怕是被我泼了两次水,他都是心平气和的,从来没有凶过我,这很难不让人喜欢吧?好多男孩子都咋咋呼呼的,脾气也时好时坏,好吓人。”

    金悦可难得感同身受地点头,“他的情绪是真的稳得可怕啊,是怎么做到每天这么高强度的学习还不发疯的啊?”

    她每天又上课又补习的,不定时发疯排泄负面情绪都觉得活不下去。

    “难道是在我们看不到的地方发疯?”她突发奇想道。

    岑柠短促地笑了一声,“这谁知道呢。”

    “嘶,这样的话感觉他这人一下就可怕起来了。”金悦可做出被吓到的样子,真诚地对白芝之说道,“在各种作品里,这种看似完美的男人都很危险的,你可别被他的表象欺骗了。”

    白芝之苦笑了一下,“就算是我想被他欺骗,那也完全没有机会啊,他现在看到我都绕着走。”

    好几次她都看到孟遥清往她这边走过来了,结果对方一看到她,都要绕好大一个弯避开她,哪怕是在同一条走廊上,他都要折返下楼梯,然后从另一侧的楼梯口再走上来。

    她看着都替他觉得累。

    听到这话,岑柠不厚道地笑了。

    一个男主角怎么能沦落到这种地步啊?

    真是闻着伤心见者流泪。

    她吃完最后一口冰棍,将光溜溜的棍子扔进了垃圾桶。

    公交站台近在眼前,白芝之的脚步慢了下来,“今天真的很谢谢你们,然后也很抱歉之前和你们说过那么莫名其妙的话。”

    对上岑柠和金悦可一并投来的困惑眼神,她笑容苦涩,“我以前,真的很狭隘,一直很嫉妒你们这些家境好的女生,所以和你们说了那些酸话,影响到你们的心情,真的很对不起。”

    她朝两人鞠了一躬,一番歉词说得十分真诚。

    金悦可耸了耸肩,直白地回道,“那你确实狭隘,说句不好听的,我们学校家境不好的反而是少数,你真要嫉妒,是嫉妒不过来的,因为有钱人实在太多了。”

    “是啊,有钱人那么多,偏偏不能多我一个。”白芝之笑着自嘲。

    岑柠沉默一瞬,随后干巴巴地安慰一番,“但是你成绩很好啊,又这么努力,以后一定能让自己过上想要的生活。”

    她说完就觉得自己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但这种情况下,她总不能给人泼凉水吧?

    视野里,白芝之等的那辆公交车近了。

    她如释重负,立刻提醒对方拿出公交卡,“回家路上小心点。”

    “好。”白芝之小声应着,朝两人笑了一下,不复之前的苦涩和自嘲,而是毫无阴霾的,几乎算得上灿烂的一个笑容。

    “你们回家路上也小心。”她说完,朝正好停下的公交车走去,刷卡,然后坐到了最后面的空位。

    公交车绝尘而去,站台下的两个女生随后抬脚离开。

    金悦可抱着岑柠的手臂,把身子的大半重量压过去,“好累,好饿,想吃蛙蛙。”

    岑柠的步伐慢了下来,脑子突然空白了几秒,“等等,总感觉忘了点什么东西啊!”

    电光火石之间,她彻底停住脚步,与一脸茫然的金悦可面面相觑。

    “你电动车呢?”

    “”

    “啊!”金悦可抱住脑袋,大惊失色,“我电瓶车还停在那个巷口!”

    岑柠连忙掏出手机,“从这过去多远啊?我导航一下。”

    金悦可却更关心另一件事,“那牛蛙我俩今天还吃不?”

    岑柠斩钉截铁,“吃!当然要吃!”

    不吃牛蛙,她这半天不就白忙活了?!

    于是两人一阵兵荒马乱,最后可算是吃上牛蛙了。

    但代价也是极为惨烈的,因为在找回电动车去往牛蛙店的路上,两人又摔了一次。

    第一天去上学的时候,岑柠露出的胳膊青一块紫一块的,就没几块好肉。

    得亏金悦可车子骑得慢,这才伤得比较轻。

    “我感觉我真的好对不起你。”

    一大早的,金悦可就忏悔上了,几欲落泪,“都怪我,逞强硬要去骑那电动车,还害你受苦。”

    岑柠压根不吃她这套,“这时候才后悔?早干嘛去了?”

    金悦可喉间一哽,眼神游移,“那不是,骑车骑上头了么,不到终点不服气”

    岑柠叹了口气,倒也没真埋怨她,虽然当时确实摔得挺痛。

    收下对方递来的声称是赔礼的奶茶,一看,呵,果然是她自己喜欢的口味。

    “你就是想喝两个口味所以才给我多买了一杯吧?!”她震声。

    金悦可理直气壮:“你就说你喝不喝吧!”

    岑柠:“喝。”

    她拆开吸管插上去,让金悦可喝了第一口,然后自己接着喝。

    早读的前几分钟孟遥清才进了教室,路过她座位的时候明显被她手上的淤青惊到了。

    “你和人打架了?”他停在她的座位旁,第一次这样居高临下地俯视她。

    岑柠仰起头,身子往金悦可那边靠拢,以拉开两人的距离,“抬头看你都费劲。”

    孟遥清在她往后仰的时候就意识到了不妥,连忙后退几步,“抱歉。”

    岑柠这才觉得脖子舒服了,开始回答他的问题,“没有打架啊,你觉得我会是那种和别人打架的人吗?”

    金悦可立刻拆台,“你是。”

    岑柠不悦地用胳膊肘痛击她,贴着她耳朵恶魔低语,“到底是谁把我弄成这样的啊?”

    金悦可心里发虚,没再作声,专心地背英语课上要默写的课文。

    岑柠这才重新看向孟遥清,“摔的啦。”

    孟遥清满眼写着不可置信,似乎是想不通她要怎么摔才能摔成这副惨样,一边从书包里掏着什么东西,一边问道,“从楼梯摔下去的?”

    “不是。”岑柠喝了口奶茶,“骑车摔的。”

    “是么?”孟遥清看不出是信还是不信,很快将一瓶喷雾和一罐药膏放在了岑柠的书桌上,视线也一同掠过去,聚焦在她咬得平平扁扁的吸管两秒后,又迅速收回目光。

    “这两个药对消淤青很管用的。”他说,“希望你能早点好起来。”

    岑柠毫不客气地照单全收,“谢谢。”

    这时,早读的预备铃声正好响起来,岑柠便催促他赶紧回座位准备早读。

    “班主任过来了呀,你快点走吧。”她拿了张纸巾擦了擦吸管的口,把它重新捏圆,“药我会擦的,谢谢你呀。”

    孟遥清盯着她手上的小动作,慢半拍地点了一下头,“好哦。”

    -

    下午的体育课解散后,岑柠和金悦可结伴回了教室。

    不一会儿,金悦可拿着难题去办公室找老师,岑柠就一个人在教室里吹空调。

    她把早上孟遥清给的那罐药膏拿了出来,又从金悦可桌洞里找出棉签来给自己抹药。

    窗外此起彼伏的聒噪蝉鸣混着室内空调呼呼作响的声音,很吵闹,很容易让听众心浮气躁。

    岑柠突然站起身,走到窗边将拢好的窗帘散开,但不知道是窗帘轨道不够顺滑还是她发力的点不对,总之,窗帘没能被她拉开。

    她不服气地啧了一声,拉窗帘的手法逐渐粗暴。

    一连串轻巧的脚步声近了,岑柠还以为是哪个同学回了教室,便回过头。

    漫不经心的一瞥很快对上来人湿漉漉的乌黑眼珠。

    微妙的喜色浮在她的眉梢眼角,她笑起来,“你走路原来会发出声音啊?”

    孟遥清抿唇笑笑,濡湿的长睫耷拉下来,“怕吓到你呀。”

    他来之前才洗了把脸,散在额前的发梢是潮乎乎的,透明的水痕在脸颊蜿蜒,沿着下颔滴落,或顺着脖颈滑进衣领,在领口洇开一片深色的水痕。

    “我来吧。”

    他凑近,带来一片潮湿的水汽。

    但吸入肺腑的湿润空气并没有让岑柠感到片刻的清凉,反而是更为难耐的溽热,又闷得慌。

    “你、你不和他们打球吗?”岑柠没话找话。

    孟遥清嗯了一声,“他们人够了,我打不打都没差。”

    他抬高双手,扯住岑柠头顶上空的窗帘,投下的大片阴影将岑柠笼罩,从背后看,简直像是她整个人被他抱在怀里。

    她忘了要提前走开,他也没出声提醒,于是岑柠只能这样不尴不尬地站在原地,被禁锢在桌椅空出的狭小空间里,一抬眼,映入眼帘的就是他爬满晶莹水珠的冷白颈部,水涔涔的。

    很快,她眼尖地发现他右侧的锁骨上有一枚小小的痣,此时正好有一颗豆大的水珠覆在上面,将痣的轮廓晕得十分模糊,她看了好久,才确认它是真实存在的。

    孟遥清拉开窗帘,将大片的日光遮挡,岑柠彻底陷在一片昏暗里。

    他的身子也随着拉开窗帘的动作往旁边挪动了一下,将那扇窗遮了大半,他的手才放了下来。

    岑柠的视线随即定格在他下落的手上,长长的衣袖和贴肤的手套将他的整只手包裹得很严实,只有手腕上的一小片皮肤会在偶尔的活动间若隐若现,白得晃人眼睛。

    他的手沿着原定轨迹下落,有一刹那,与她的脸颊相距不过一寸,这时,她敏锐地嗅到了他手上散发的气味。

    是学校的卫生间统一提供的洗手液的香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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