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场突如其来的危机,算是安安稳稳的解决了。
楚留香背起昏睡过去的傅红雪,陆小凤拿出手机打了个电话,嗯嗯了几l声,挂掉电话,说:“阿蔻在地下停车场等我们。”
地下车库里,秦蔻靠着自己的车,双手抱胸的等着。
刚刚事发突然,她有点被吓到,此刻缓过神儿来,又打心底里觉得没有什么事情是难得倒阿楚哥和小陆的,于是整个人又恢复了精神,一边用手捋着头发,一边在玩手机。
有人温声叫她:“阿蔻。”
她一抬头,是楚留香,背上背着个昏睡的苍白少年。
她凑过去,问:“就是他?”
楚留香道:“不错。”
秦蔻看了看这少年。
身材颀长,身形有力,但瞧上去的的确确年纪不大,应该也就是十八九岁的样子,是野兽、却也只是只很年轻的野兽。
他明明已昏睡过去,但他的左手居然依然在使力,紧紧地握着一把刀,那把刀……当然给秦蔻一种很不舒服的感觉。
形状很古朴,从刀鞘到刀柄,全都是漆黑色的,没有一点点的光华,却似乎隐隐有一些血的味道传出来。
现代人,看到真正饮血的刀剑当然都是会不舒服的。
楚留香、陆小凤和花满楼,都是不带兵器的人,一点红有一柄薄而窄、闪着青光的长剑,他刚来时,并不想叫秦蔻知晓他的杀手身份,也不想吓到她,故而都是把剑收到自己的屋子里去的,好叫她别瞧见。
后来熟悉了,当然就也不会不舒服了,一点红还在秦蔻面前舞过剑。
只不过偶尔她瞧见那柄剑的时候,还会不自觉地去想:红哥不想让人知道的过去,就是这柄剑带来的……
而这个少年……
年纪还该是刚上大学的年纪呢,怎么明明在昏睡之中,眉头都皱得那么紧?而他手中不肯放下的刀,是不是也代表着他的沉痛过去呢?
秦蔻看了一眼,说:“先回去吧。”
众人都没有异议。
唯一的问题是……坐不下。
六个成年人,还有一个昏过去的,一辆轿车当然绝对是坐不下的。
秦蔻正要说话,一点红忽然冷冷提议道:“这小子放后备箱。”
楚留香:“…………”
秦蔻:“…………”
这人身上是挺烫的,嘴里怎么能说出这么冰冷的话呢?况且万一路上交警来查,这事儿怎么收场?
楚留香噗嗤一声笑了,赶紧说:“我和小陆再打一辆车。”
ok,启程回家吧。
回到家之后,已经晚上十点多了。
秦蔻这个人精力是很充沛的,不过今天经过的事儿确实还是有点多,从中午来时,一直忙活到刚刚,一进了门,一松懈下来,立刻开始发呆,坐在餐吧就开始打哈欠。
陆小凤又过来戳她一下
。
秦蔻很阴沉地看着他。
陆小凤叹道:“每次你这个样子看起来就像是被夺舍了一样……”
秦蔻:“…………”
会说人话么?不会说话完全可以不说的。
陆小凤瞧见她这样,
忍不住笑了起来,
问:“还能走得动么?我送你上楼休息啊?”
秦蔻虚弱地摆摆手,说:“那个少年……”
陆小凤道:“阿楚哥把他放置在影音室了,他瞧起来似乎状态不好,花满楼正给他把脉呢。”
秦蔻家的影音室,其实环境很不错的,有很大的沙发床,舒舒服服地平躺五六个人都没问题,更别说只安置那少年一个人了。
不过秦蔻还是有点惊讶:“花满楼居然会瞧病么?”
陆小凤笑了一下,道:“其实江湖中人,多多少少都会一点的。”
这是自然,在刀光剑影之中讨生活的人,别的不说,就说这止血的法子、点穴止痛的法子,人人都会,只是精通与否的区别,再者说,这辨认毒|药的法子、解毒的法子,行走江湖之人也多少要懂一点的。
花满楼更特殊一些,久病成医,他少时因为眼睛的问题,还曾同几l位神医学过吐纳与特殊的温养经络之法,把脉自然是不成问题的。
秦蔻大大地打了个哈欠。
陆小凤道:“所以你还等什么呢?快上去歇着吧,他一时半会儿也醒不来。”
秦蔻说:“倒不是因为这个……”
陆小凤道:“那是因为什么?”
秦蔻虚弱地说:“因为我又困又饿,睡的话怕饿得睡不着,吃的话又怕吃到晕过去……”
陆小凤:“…………”
陆小凤:“怪不得没见红兄,出门给你买宵夜去了是吧。”
秦蔻抱着抱枕,小鸡啄米一样地点点头。
陆小凤道:“好,我给他打个电话,让他多带一份回来……说起来你要他去买什么了?”
秦蔻又大大地打了个哈欠,无精打采地说:“粥啊,夜粥。”
无论如何,现在是不能睡的,秦蔻绝对不接受带着妆睡觉,太难受人了!
于是拖着步子上楼去,进了浴室,把妆仔仔细细地卸干净,冲了澡,洗了头,换了家居服,一边打哈欠一边吹头发,三秒停下来看一次门口,就想看看她的饭回来没。
一点红动作是不慢,但关键得是店家的动作要快,秦蔻吃饭挑得跟什么一样,就算喝晚粥,也要指定店铺。
头发吹完,一点红拎着一大袋子吃喝的东西回来了,一回来就瞧见秦蔻眼泪汪汪地扑过来,盯着他手里的袋子看。刚洗过的头发还有点微微的湿润,透出洗发水的金盏花香气来。
一点红:“…………”
一点红不着痕迹地侧过头,轻轻咳嗽了一声,把纸碗端出来放她面前,说:“皮蛋瘦肉粥。”
陆小凤凑过来,问:“我的呢我的呢?”
一点红面无表情的
指了下袋子,进房间里去冲个凉。陆小凤一样一样的把东西往出拿。
粥有好几l样,咸粥有皮蛋瘦肉粥、番茄牛肉粥;甜粥有南瓜粥,绿豆粥,再来是碗什么料也不加的白粥。秦蔻于吃吃喝喝上,也能算得上位资深老饕,她指定要吃的店自然差不了,这些粥熬煮的都正好,新米下锅、粒粒开花,米油稠香,挂在勺子上,都只能慢慢滑落。
而吃粥还得配菜,秦蔻没想那么多,就让一点红随便去买,他就买了一碟雪里蕻炒肉丝、一碟皮蛋豆腐、一碟酸豇豆肉沫,还有一种腌的黑漆漆的萝卜干儿。
另外还买了一些刚炸出来的油饼……其实油饼是早上吃的,也不知道这家店的老板究竟是出于一种什么样的心态在大晚上炸油饼。用来配油饼的呢,那自然就是咸鸭蛋了。
一点红这个人,面冷心不热,瞧见这黑衣少年这么凄惨的模样,还能口吐恶言,要把人家塞后备箱里去。但他对自己认定的朋友,心却很细,也很乐于运用自己久置不用的情商。
出去一趟,夜宵自然都买了点,大家都来喝一口粥,挺好的。
这时候,他已经冲了凉,随手绾了个马尾出来了,楚留香和花满楼在确认过这少年目前并无大碍之后,也从影音室出来,坐在餐桌前,大家一起吃夜宵。
油饼还刚出锅没多久,这种油饼里头或许加了明矾,一块面进了油锅,就喜人的膨胀起来,放进塑料袋的时候,金黄黄、油滋滋、蓬得有些鼓。拿回来之后,毕竟在路上耽搁了点时间,味道和口感都会有损耗,但夹上起沙流油、黄澄澄的咸蛋黄之后,仍然香得让人忍不住想多吃几l张。
秦蔻下午其实没怎么吃东西,她自己上台演出前的习惯,吃饱了犯困、脑子不清醒弹错了就不好了,所以下午就吃了半个越南法棍三明治,内馅是金枪鱼碎、酸黄瓜片、番茄片和半份另加的蛋酱。
热量是挺低的,吃完也不困,但就是不抗饿啊。
她一言不发地嗷呜几l口,宛如饿狼转世一样吃掉了一张油饼,这才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开始吃第二张。
第二张里夹了雪里蕻炒肉丝。
雪里蕻其实是冬天收割的芥菜,x市这边的人喜欢把雪里蕻露天摊晒,腌到泛黄,放在咸菜缸子里,随吃随用,南方有些地方不爱这么吃,他们腌雪里蕻都是轻渍,稍稍晾干、小小的盐,所以腌出来色青叶嫩,秦蔻第一次去南方吃到这种雪里蕻的时候……还真,没认出来。
这种咸菜一般都不是直接吃,而是要下锅去炒,油能激发这种腌渍物所独有的发酵香气,吃起来也不干噎,雪里蕻口感还有点脆,带着股咸、又带着独特的香甜,夹在油饼里,真的是让人一口接着一口,根本停不下来。
吃完两张饼,秦蔻终于心满意足地开始喝她的粥,也终于有心情和大家聊聊天了。
今天的话题当然就是那黑衣少年了。
花满楼方才为他把了脉,便道:“此人年纪虽轻,武功却不低,筋骨与内力都很好,只是……”
他皱了皱眉,道:“只是他练功时,似乎过于急功近利了些,他似乎自小就去练一些格外霸道的武功,身子骨看似康健,但方才我一探查,他体内的内力似乎是被强压下来的,颇有些紊乱,他像是发过病,这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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