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si进气道?”
尽管相关概念很早就已经被提了出来,但是在1997年显然还不算特别常见,因此孙惠中也是思索了一会之后,才从脑海中搜索出相关的知识:
“我记得……前些年,美国那边搞了个什么高级紧凑进气道系统,好像研究的就是这个东西?”
“没错。”
常浩南点了点头,在信息并不发达的时代,对方能知道这个事情也着实让他有些刮目相看:
“其实dsi进气道的中心思想,我在之前的设计上面已经有过应用了。”
说话的同时,他已经在黑板上画出了一个dsi进气道和一个隔板进气道的横截面示意图:
“歼7f上面,我用机头雷达罩作为一个锥形前体,而不是复杂的隔板对来流进行一次处理,以避免低能流进入进气道中,大大提高了进气效率。”
“但实际上,标准的半圆锥形对于流场的控制并不太精确,所以还是需要比较复杂的扇形唇口设计来提高对附面层的排除能力,这一方面会带来很大的阻力,另一方面又会增加进气道体积,把取消隔板减轻的重量给加回来。”
听到这里,旁边的另一名工程师似乎想起了什么:
“我确实见过一张f16的照片,虽然有点模糊,还是黑白的,但那个进气道确实跟黑板上这个差不多,外形相当夸张,有点……有点之前您说的蛤蟆嘴的意思。”
而孙惠中思考的事情显然更深入一些:
“所以,这个dsi进气道设计的关键,就在于唇口附近这个……这个鼓包的形状?”
后面的内容已经完全超出常浩南的画功所及了,因此他干脆也没再继续无意义的尝试。
好在大家都是专业人士,只靠语言也能说明白个七七八八:
“没错,dsi进气道的鼓包压缩面是根据乘波原理设计的,它的基准外形仍然是圆锥型面,但需要从前缘线上选定若干个追踪点,在流场中从这些追踪点开始向流场下游追踪,这些追踪出来的流线所构成的流面就是鼓包压缩面。”
“这个过程虽然说起来不难,但涉及到的数值计算相当复杂,我也需要整理一下思路,所以暂时急不来,先按照我之前的计划,把总体设计给搞出来再说。”
实际上,常浩南的想法跟之前对于涡扇9的设想差不多,都是为了后续的重点型号而提前对某些关键的新技术进行研究。
上次是为了涡扇10,而这次,则毫无疑问是为了歼10。
由于在这个时空中,歼8c已经顺利完成了设计定型并交付部队试用,因此对于三代机,尤其是歼10这样的单发中型三代机而言,已经可以彻底放下对20马赫以上速度段的追求,转而专心优化中低速度下的综合性能。
现在歼10的01号原型机已经到了总装流程,自然不可能推倒重来,但仍然可以在后续的全状态原型机上使用全新的dsi进气道设计。
只要他的效率足够高。
毕竟歼10本身的进气道外形就经历过一次大改。
在1991年的全尺寸模型上,用的还是类似f16的进气道。
而到了原型机阶段,就换成了更注重高速性能的二维可调斜板进气道。
前世的枭龙也是从04号原型机才真正用上dsi进气道设计。
除此之外,01号原型机的设计方案也不会浪费掉。
完全可以拿来出口的嘛。
华夏不需要歼10的高速能力,又不意味着别的国家也不需要。
大多数国家的主力战机都只有一种,需要这个型号包打一切,所以在全空速范围内都有比较优良的进气效率的老设计反而会更加合适。
……
就在常浩南趁着年前仅有的一些时间,在蓉城对新飞机新设计展开研究时,远在盛京的410厂迎来了一群对于华夏军工而言许久未见的客人——
来自波斯的代表团。
为首的是马克·韦尔什准将,波斯空军的参谋长。
负责接待的人里面自然少不了负责技术工作的钟世宏。
其实去年十一月初香洲航展的时候,波斯人就已经对好几个型号表现出了相当浓厚的兴趣,后来的发展也并没有出乎航技集团的预料,他们很快收到了对方希望在军售方面进行合作的请求。
只不过谁也没想到,波斯首先提出感兴趣的,既不是歼8c也不是歼7f,而是涡喷14。
于是在钟世宏的带领下,波斯代表团花了大概一天时间,参观了410厂的总装车间,和一部分生产车间——
还是那句话,航发这东西要是看一看就能搞出来,那前世华夏也不至于到2010年才能拿出稳定的涡扇10了……
“韦尔什准将,不知道贵方是打算用我们的航发适配一种什么级别的战斗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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