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一番亲切友好的交流之后,唐林天最终同意尽快调整基础课的课时数以及考核方式,而常浩南也承诺每年会允许两名大四学生通过他的课题组,参与到公开的实际项目当中。
而被纳入到这一培养方式中的学生在毕业时,除了正常的学位证和毕业证以外,还会多得到一个“卓越工程师培养计划”的参与证明。
算是双方都得到了一个满意的结果。
“既然事情谈完了,我也就不多叨扰了。”
在得到常浩南的保证之后,唐林天把已经喝空了的杯子放下,站起身来准备离开。
作为东道主的前者自然不可能让对方一个人走,也迅速起身相送。
坐电梯下楼的时候,或许是为了避免冷场,唐林天随口询问道:
“常教授,不知道火炬实验室成立以后,你打算最先选择什么研究方向?”
“嗯……两个层面吧。”
常浩南点了点头:
“所以,我准备进入的是一个新的方向,将数值方法与材料学研究相结合。”
唐林天并非理学出身,对于前沿数学理论的了解不多,因此果断放弃了深究后面的半句话。
“至于我本人的话,下一步准备把精力放在材料学上面;当然,还有上午答辩时候说的,研究惯性流形在耗散偏微分方程,其中自然也包括n-s方程中的应用,不过后面这个属于数学理论层面的研究,更依赖灵感,所以很难有个确定的时间表。”
在工程方面,唐林天举一反三的能力还是相当强的。
“是这样,只不过模拟的对象不同。”
常浩南笑了笑:
况且他本来就是计算流体力学出身,自然很容易类比到自己的研究领域。
常浩南认真地思索了片刻,直到电梯到达一楼,二人走出去之后才回答道:
“实验室整体,毕竟是刚刚成立,恐怕做不了什么特别高难度的课题,所以我准备先从航空系统找几個不太棘手的项目练练手,也顺便增进一下课题组成员之间的了解。”
看着唐林天略显疑惑的眼神,他只好进一步给出解释:
“简单来说,就是通过物理建模与数值计算方法,对材料的特征、结构、组分包括加工工艺进行定向分析和计算。”
一大波鲸落也盘活了不少来自华夏、韩国、东欧乃至东南亚地区的企业。
“嗯,这我当然知道。”
“材料学?咱们学校在这方面的研究基础可是不多……”
常浩南所说的,就是之前给三大轴承集团设计轴承钢配方和工艺的那次。
在某种程度上,也算是间接导致了以nsk和ntn集团为代表的一大批日本品牌在欧洲市场集中滑坡。
“那岂不是说,材料学领域未来也有可能像我们搞航空器设计一样,由用户给定一系列性能参数,然后进行针对性设计,最后给出定制化的工艺和加工方案?”
“嗯,材料学主要关注的是微观层面上的粒子关系或者宏观层面上的多场复合关系,对于计算能力和算法设计的需求跟计算流体力学不完全一样。”
唐林天也知道自己在科研这块基本就算走到顶了,否则也不会往专职行政的路子上去转,因此很有自知之明地没有深入讨论技术细节,而是话锋一转:
“这……应该算是个新学科?至少我过去从来没听说过。”
“相比传统材料学接近炼丹的研究方式,我的设想一旦实现,在可预测性和规律性方面会存在明显的优势。”
“其实这个研究方向很早就存在了,不说别人,我自己在前年的时候,完成过一个特殊钢相关的开发课题,就是用了刚刚说的那种办法。”
看着旁边已经有点呆住的唐林天,常浩南停顿片刻,让对方稍微缓了缓之后才继续道:
“包括最近给重型模锻压机做生产验收的过程中,我也尝试利用数值方法指导了钛铝合金锻造工艺的研发,从结果上看,大概提高了40左右的综合效率。”
“不过,截至目前,有关这个方面的研究确实都还比较零散,没有形成一个完整的学科,如果让我来说的话,或许可以称为‘计算材料学’。”
跟二十多年后人均跑到材料学期刊灌水的情况不同,在90年代末这会,材料学不能算是个显学,而且还是华夏国内相对比较薄弱的部分。
但也正因为如此,投入产出比才会更加好看——
为了弥补材料领域的不足,技术人员往往会被迫在设计优化等其它部分发挥出更高的水平。
在这种情况下,当材料学反过来把短板给补齐之后,往往会获得牵一发而动全身的效果。
正如之前在轴承齿轮钢领域所实现的那样。
“那么,预祝常教授能在新的研究方向上取得成功!”
对于唐林天来说,在成功让自己的学校跻身华夏最顶尖的c10联盟之后,他确实已经有点失去人生目标的感觉了。
但是现在,似乎又有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创立一个新的学科。
诚然,这种事情,单靠一个人是做不到的。
但却绝对不能少了一个可以作为核心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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