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辞翊清冷道:“若我说不放呢?”
池郡王清浅而笑:“若本王命你放了她呢?”
“不放。”
傅辞翊给自己倒了一杯酒,浅抿一口。
“为何?她退你亲事,可谓将你的颜面踩在脚底。如此女子你即便留着,念及她的唯有恨意。”池郡王敛笑,“如此,你何不放手?”
傅辞翊眉梢一挑:“郡王今日此举,是喜欢她?”
池郡王一愣,旋即笑了:“解元若能将她让与本王,年后解元进京赶考,今后若走上仕途,本王皆可助你。”
遂打开房门嗅了嗅,果不其然,酒味是从书房飘散而来的。
只怕她高兴的是,有人为她出头,好教她尽早离开他吧。
只是眼前这个解元最是令他惊讶。
苍穹似泼了浓墨,一丝辰光都无。
知晓他是位郡王,而非亲王,如今更是知道他最看重自己的国姓。
“嗯,高兴呢。”她拉住他的胳膊,“有人寻我把脉,我真的很高兴。”
教她一时没有反应过来:“什么话题?”
“今日的营业额创了新高,还有不少孕妇来寻我把平安脉。”她举起胳膊伸了个懒腰,“今日是既忙碌又充实的一天呀。”
遂披上外衫,去了书房。
颜芙凝闻声,转身欲去关门。
池郡王大惊:“你究竟是谁?”
强力扳过她的身子,薄唇往她唇瓣上压去。
颜芙凝进净房洗漱,一进去便闻到浓烈的酒味。
望向颜芙凝的视线含了几许打量,淡声道:“傍晚我来接你。”
一旦被人知晓,这点将成为旁人拿捏他的致命弱点。
颜芙凝见状拧眉:“傅辞翊,你今日喝太多酒了,别喝了。”
傅辞翊独自在前头走着,后头传来她送人离开的客套话语。
而今的举措,仿若一记无声的巴掌扇在了他的脸上,揭开了她退亲在先的伤疤。
傅辞翊啊傅辞翊,你究竟在期待什么?
一个能嚣张地退你亲事的女子,本质如何,你难道还不清楚?——
申时正,傅辞翊准时来接颜芙凝。
池郡王笑了:“你可知我缘何知晓两年之期,那是芙凝她压根就不喜你,一心盼着早日离开。”
颜芙凝压根不知小包间内的两人在聊些什么,只知道包间内喊伙计送酒去已有几趟。
饭点时辰已过,傅辞翊与池郡王先后从包间出来。
而今,池郡王亦知。
但此为秘辛,不能与人诉之。
书案上的烛火发出噼噗的声响,紧接着烛火晃动,外头起了风。
他头一低,于她耳畔呢喃:“昨夜你困了,没有聊好的话题,今夜继续。”
伤疤一旦被揭开,便是血肉模糊的脸面。
究其缘故,大抵是他从未将他当成对手。
傅辞翊只道了一句话,此后再也不言。
并未直接回答是否喜欢颜芙凝。
池郡王迅速冷静下来。
更是用他的仕途当做威胁。
渐渐地,寒意裹挟一双黑眸,眉梢仿若染了霜。
听她话语含了掩不住的雀跃,傅辞翊淡声问:“今日很高兴?”
眼前此人深不可测。
傅辞翊将杯中酒一饮而尽,神情冷冷:“不管是春闱,还是今后的仕途,皆无须郡王劳心,我傅某人更不会拿女子换取仕途。”
倏然外屋呯的一声,夜风吹开了门。
傅辞翊见他又端出一派在高位者的姿态来,淡声又道:“池郡王来青山镇隐姓埋名,表面上是为了休养身体,实则是为了逃避亲事,更重要的是为了韬光养晦。”
他素来如此,颜芙凝也不多想,随后含笑将池郡王等人送出酒楼。
后来多了南窈,再后来多了彩玉。
不管是南窈还是彩玉,都是颜芙凝告之。
池郡王收了眼角玩味的笑意,平心而论,他承认傅辞翊确实是个人才。
言罢,顾自抬步离开。
毕竟自己关注到颜芙凝全因自己一靠近她,身上的症状就能缓解。
“解元可曾明白,一旦中了进士,成了朝廷命官,最主要的是站队?”
此话便是挑明要看他的站队如何。
即便家中用饭,夜里回房,他皆不说话。
傅辞翊容色矜冷,端的是清绝公子的高冷模样。
此般人才若进了朝堂,势必大有作为。
两年之期,原先只他与她知晓。
颜芙凝有了先前的经验,慌忙捂了嘴。
清冽的酒气伴着他的呼吸落在她的耳上颈侧。
急行至书案旁,她一把夺了傅辞翊手中的酒壶。
男子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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