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多谢姑娘。”微顿下,池郡王又道,“不知姑娘可何事务需要我帮忙处理的?”
虽说自己已经命傅辞翊缩短两年之期了,但他想听她求助他。
丁老帮腔:“我们公子心眼好,想着回京前若能帮上姑娘,也是桩美事。”
颜芙凝颔首致意:“多谢公子好意,没有需要帮忙的。”
“好。”
池郡王心底失落,面上不显,笑容愈发清润。
丁老付了餐费,颜芙凝命彩玉将他们一行三人送出了酒楼。
经过一日一夜的深思熟虑,他想明白了。
不说话又显尴尬,遂淡声道:“今日我去查了严家想令你吓破胆之事。”
教颜芙凝不由担心。
语声颇淡。
傅辞翊这才敛了心神,慢条斯理地洗手。
她求那人帮助以尽早结束两年之期,便是最好的证明。
“严二爷听从高人指示,认为你若被吓破胆,势必会行癫狂之事,如此二房那对姐弟便能好了。”
颜芙凝讶然:“如此我该如何谢你?”
颜芙凝委屈极了,眼眶涌起泪花,很快扑簌簌滑落。
但看她在门口站立颇久,又于心不忍。
颜芙凝微提裙裾往门口奔去。
这时,彩玉端来一盆水:“姑爷净手吧。”
颜芙凝急道:“今日他又来酒楼吃药膳,还跟我说这几日他要回京,问我有没有要请他帮忙的事,我婉拒了。还有,最近他可没再送我医书,我也没与他多说话。”
是他乱了心神,着了道了。
颜芙凝放缓了步履,仰头看他。
也好,他亦是如此想的。
昨夜他又喝了不少酒,如此一联想,她便急了。
言罢,回了书房。
疯批发的又是哪门子的疯?
闻言,傅辞翊恍然。
每回疯批发疯皆与池郡王有关。
好在他们隔着门说话,她见不到他此刻的神情。
傅辞翊不想理会她。
傅辞翊轻轻抬起她的下巴,头一低,温柔地吻去她的泪。
傅辞翊接过孟力递过来的棉巾,拭干手上的水,而后落座用饭。
面上苦笑着道:“那位池郡王接近你怕是另有目的,待你我两年期满,你万不能择他当你夫婿。”
傅辞翊并未回看她,顾自抬步跨进门槛:“查了点事情。”
池郡王掀开车帘瞧了一眼倏然远去的刘记酒楼新牌匾,咳嗽两声,嗓音暗哑:“会有的。”
——
斜阳西下,风凉秋意浓。
自己这是着了对方的道了。
鬼使神差地,他行至卧房门口。
遂转身离开。
傅辞翊心底冷笑。
“你去哪了?娘很担心你。”
卧房内,颜芙凝低头缝着玄色袍子。
遂赶忙将门打开,低沉道:“他以郡王身份命我尽早结束两年之期。”
“我无事。”微顿下,男子又道,“我将他送进了州府大牢。”
虽然想两年之期快到,但答应的事不会改变。
她茫然站在门外,想了想,道:“尚未聊好的话题,我想起来了。傅辞翊,咱们再聊一聊,好么?”
颜芙凝一哽。
她可不能说自己看过一本书,那书上就有写他与丞相千金定下亲事,连皇帝都恭贺他们。
颜芙凝一怔:“你做了什么?”
“查点事,娘不必担心。”
傅辞翊翻身下马,将缰绳扔给李信恒。
想了想,有昨日的事情在,她与他该保持距离。
“也不知那高人会如何操作,不过如今他也操作不了了。”
自小定下的婚约,临近婚前,她在大庭广众之下退了亲。
“什么逻辑?”颜芙凝笑了,“二房那对姐弟每夜发狂,他们就想我也发狂。”
吻在眼角,吻在眼睫。
傅辞翊俊眉微蹙,听着身后的脚步声渐行渐远,捏了捏拳。
自己为何会提两年期满后他们将就下去?
那是因为自己已花了大半年时间与她磨合,今后不妨将就下去,全因自己没有闲心与耐心去接触旁的女子。
她捶他胸膛:“昨夜,你吓坏我了!”
“不必。”
她始终如一地想与他撇清关系。
顺着泪痕,吻一路下移……
此般女子又怎么可能与他将就?
“那晚饭吃了吗?”
话音刚落,门口传来腾云的嘶鸣声。
男子大步去了饭厅。
颜芙凝回家已一刻钟,新家内仍然没有出现傅辞翊的身影。
“不必谢。”男子哑声,“昨夜是我的不是,就当赔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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