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立摇了摇头。
厉飞雨见着，洒然一笑。
这就是他和韩立的不同。
韩立谨慎为先，不会冒进，除非迫不得己，实在没办法，方才大发神威。
而他……谋定而后动，胆大心细，只要有把握，会主动求变。
当然。
他和韩立也有一个很大的共同点，一旦决定，就不会犹犹豫豫，优柔寡断！
比如，杀人！
又比如，跑路！
“他……不像人！”
韩立再度开口，皱眉盯着在墨大夫死后，木然而又沉默站在原地的‘铁奴’！
厉飞雨听着，扬了扬下巴，示意一侧墨大夫的尸体。
韩立明白过来，轻声慢步的向着墨大夫的尸体走去，眼神再次浮现一抹复杂，但又很快消失！
蹲在墨大夫的尸首前，他毫不介意的伸出双手，开始一寸寸的仔细摸索起来。
一件件奇形怪状，熟悉或陌生的物品，被韩立翻了了出来，被按可疑程度分为了两堆，摆放在一旁。
他渐渐有些惊叹，墨大夫身上杂七杂八的东西还真不少，其中有许多一看就是要命的东西。
一管见血封喉的袖箭。
一包用蛇毒浸泡过的毒沙。
十几把锋利无比的回旋镖。
……
随着物品的增多，韩立的呼吸也有些急促了，他越是翻找得仔细，越是感到心惊。
这时他才了解到，当初和墨大夫动手，是多么的侥幸。要不是对方只想生擒他，他恐怕早就呜呼哀哉了。
估计连放信号让厉飞雨赶来救援的机会和时间，都不可能有。
韩立摇了摇头，从一堆可疑的东西之中，最后定格在一个香囊上。
打开，看着几张信纸。
脸色变得阴影不定，最后沉默的递给了厉飞雨。
对于墨大夫早就准备好的遗信，厉飞雨其实是知道的，不过还是随手接过，随意的看了一眼。
“嗯？”
厉飞雨眉毛一挑，却是没有想到，信里面的内容出现了一点小小的变化。
依旧有墨大夫阐述了阴毒和“暖阳宝玉”的交易，也说了“巨汉铁奴”和“云翅鸟”的控制和呼唤方法。
可还多出了一份——
炼制尸傀的方法！
“厉飞雨应该修炼某种强横外功，此等武人，可用我给你的方法，炼制尸傀，助你一臂之力！”
“我当初怀疑之时，就有心谋划，但又不敢节外生枝，引起你的注意，只能放弃，打算一切尘埃落定的时候，再进行炼制成尸傀，如果是你活下来，材料我已经收集好了，你可以一试！”
看着这一段文字，厉飞雨冷笑一声。
算是搞明白，对方突然试探而又一直按兵不动的情况。
“没想到……墨大夫盯上我们两个的身体。”
这边的韩立，最后露出一抹苦笑。
不只是觉得‘难兄难弟’的情况，还因为墨大夫的遗书，性命、美女及巨大财富这些联系在一起的连环套，把他和对方的妻女的安危死死捆到了一起！
而且，他还只能苦着脸吃下这颗包着蜂蜜的毒药！
摇了摇头，韩立再度开口：“你要铁奴，还是云翅鸟？”
亲兄弟，明算账。
这些年的合作，两人都已经有了一定的默契。
但还是第一次‘分脏’！
他主动提出来，也是想表达一个态度，同时也定下两人之后，有可能存在的‘分脏’行为的规矩。
“那一张黄纸，也就是定神符，还有余子童尸骨，算不算？”
厉飞雨却是反问一声，没有回答。
韩立眼神闪烁一下：“这次不算，下次算。”
“下次个狗屁！”
厉飞雨却是笑骂了一声：“这次就开始算！”
“可是……”
韩立露出意外，眼神甚至浮现几分难以言明的情绪。
这一天，他经历的事情，足以让他无法再相信任何人！
甚至会怀疑，世上是否还有真情。
可现在……
厉飞雨的举动，让他再次看到了人间的美好。
“厉师兄，以后你先挑！”
韩立也做出了取舍。
厉飞雨差点乐出声来。
一个纯力气都不如他的尸傀，还有一头连灵兽都不是的云翅鸟，这两样东西，在他看来就没什么用，所以才主动提出来，笼络人心。
可没想到，韩立也是实诚人，立马投桃报李的送出了‘分脏的首选权’！
不过。
厉飞雨很快想明白。
他笼络人心，韩立又何尝不是呢？
韩立不可能不知道‘首选权’的重要！
想清楚这一点，厉飞雨拍了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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