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说笑之间,便到了空灵寺最后头的一间禅房,此处名唤了因斋,是个极为幽静雅致地方,也是明觉长老日常修行之处。
黎月倾不敢怠慢,理了理衣服,才郑重的在门外站定,道:“明觉长老安,弟子玄云门天机阁黎月倾,奉师尊之命,前来拜会!”
话音刚落,禅房的门便径自打开,黎月倾这才与慧安进去,只见明觉长老一身素衣,端坐于榻上,正在给桌旁的小风炉添炭。
见她二人进来,笑着道:“阿倾来了,坐吧,慧安,你先去斋堂看着,知会一声,给你阿倾姐姐另做些斋饭。”
慧安应了一声,便带上门径自去了。
黎月倾待他走了,从随身的布袋中取出那个盒子,放在桌上,道:“长老,这是家师嘱咐我交与您的,师父吩咐,务必要我亲手交给您。”
明觉长老点点头,不紧不慢的将风炉上的岩泥壶提起来,热水注入竹盘上一只水青釉素底茶壶中,杯盏浮玉,清冷的香气飘散开来,让人闻之心静。
他似乎并不急着打开那盒子,只是把倒好茶水的杯子往黎月倾面前轻轻一放,问道:“两年未见,你师父近来可好?”
黎月倾见状,心下了然,他既知道自己要来,那么盒子里是什么,他估摸着也是有数的。
“师父他老人家不日将要渡劫,只怕是会有些小波折,不过师父心中应该已有应对之法。”
明觉长老闻言轻轻点头,道:“不错,那么阿倾可知这应对之法,是何法。”
黎月倾被问的一愣,转而道:“弟子不知,师父当日并未告知,长老缘何有此一问?”
明觉长老笑而不语,只是盯着盒子静静的看了片刻,才道:“阿倾,关于天机阁一事,你也还有疑问吧。”
黎月倾不禁有些紧张了起来:“您怎么知道?弟子心中确实诸多疑惑,还请长老为弟子解惑。”
明觉长老却笑着摇摇头,并不回答她的疑问,他喝完杯中茶,将手中的檀木佛珠放在桌上,打开了那个盒子。
黎月倾也好奇里头到底是什么,见他打开,便往旁边稍稍挪了一些,侧头去看,只见里面是一柄普普通通的木质短剑,除此之外再无他物。
黎月倾颇为不解,千里迢迢的,师父怎么可能只为送一柄木剑,就在这种时候让在自己特意跑一趟。
明觉的脸上却丝毫不见意外和疑惑,只是看着那柄木剑,眼中闪过一丝不易见的情绪。
半晌,他轻叹一声:“原来如此,看来他心意已决。”
这话没头没尾,黎月倾只觉身处迷雾之中,她不由问道:“长老,师父送来此物,到底是何意,可否告知弟子?”
明觉长老默了片刻,才道:“阿倾,你师父曾与我共同修行过许久,当时,我们二人共创了一种禁制封印之术,名为双鱼印,此术只有我二人可用,你师父与我约定,如有一日,深陷困局,便送一件以此术封印之物,以作托付。”
这话倒是,黎宗庭那日算出的卦象,可不就是困局,只是生门存余气,尚还有回转余地。
只是黎月倾到底难安:“长老,师父说有应对之法,可为何还要托付,难道是师父为了让我们安心,才那样说?”
明觉复又拿起那串佛珠,轻轻拨着:“是,也不是,他确实有应对之法,一半在他,而另一半。”
他看向黎月倾,目光慈悲庄严:“是你。”
黎月倾怔了怔,不解道:“是我?您的意思,是我可以解这困局?”
她仔细的回想着师父说的话,半晌也没有头绪:“可是师父并未告知啊。”
明觉长老将那木剑取出,置于桌案之上,双手合十,轻声念诵了几句经咒,而后以剑指在那木剑上划过,只见剑身上有禁制符咒纹样显现,随即迸发出一阵光芒。
黎月倾下意识的抬手遮挡这有些刺眼的光芒,待她再次看去,却发现桌上已无木剑的踪影,取而代之的是一柄银色的长剑,剑身之上以雪山灵玉嵌刻着二十八星宿图,仙气萦绕,熠熠生辉。
黎月倾震惊的看着眼前这柄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长剑:“十二!怎么会?!”
这剑是黎宗庭的本命灵剑,名唤十二,师父命她千里迢迢送来的,竟然会是十二!
她的双手不可控的轻微颤抖着,内心已然波澜四起:“明觉长老,这是怎么回事?师父为何要把本命灵剑送来这里,还要伪装成木剑?”
明觉长老并没有丝毫惊讶之意,他看着黎月倾道:“若是不下禁制封印,以你的修为,怕是隔着盒子便能感应到你师父的这柄灵剑,同样,别人也能感应到,你明白了吗?”
原来是为了掩人耳目,至于是掩谁,那自然是黎千山与黎长风。
“等等,师父把灵剑送来这里,那他怎么办?如今宗门不太平,师父若是少了十二,万一有事……”
她不敢再往下说,也不想再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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