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言少叙,我在市区里绕了将近一个小时,才终于上了高速,然后一路看着沿途的标识,还有地图,几乎是跟瞎么杵子去南极一样,稀里糊涂就干出去了。
这句“瞎么杵子”,估计很多人会懵圈,不知道是啥玩意。
我来解释一下,其实这指的是鼹鼠,因为这玩意常年生活在地下,眼神都特别不好,全是弱视,其中还有一部分种类几乎是失明的。
所以这句话也是个形容词,比喻一个人眼神不好使,就跟那瞎么杵子似的。
不过我估计,很多东北人可能都不知道瞎么杵子是啥玩意。
我这一路上就跟瞎么杵子差不多,虽说有地图在身上,但这玩意根本就不准,我这一路上也是跑了不少冤枉道,坎坎坷坷,颠颠簸簸。
好在,差不多快到黄昏时分,我终于赶到了马叔地址的那个什么什么乡。
而这时候,我也累的不行了,然后车子也没油了。
于是我就先找个地方加了油,又找了家饭店吃了口东西,再跟当地人打听了一下。
这一问我才知道,我要去的那个村,距离这里还有好几十公里,一路上崎岖难行,像我这破出租,进去都得颠散架子了,根本没法开。
不过还好,那个村还是通车的,但每天只有一辆大客车会通过那里,错过了就没了。
我仔细问了下,那辆大客车是早上7点50发车,然后在10点05到达那个村子。
我这时候才恍然大悟,明白了马叔的意思。
他让我上午十点赶到,估计就是让我坐这趟班车,因为除了这大客车之外,我那个破出租压根开不进去。
既然这样,我今天晚上也无法去和马叔汇合了,必须要在这里过夜了。
这乡里还是有几家旅店的,环境都差不多,反正我也不挑,就随便找了个干净点的住下。
接下来,我要做的就是等到明天早上,然后带着老君爷神像,去找马叔。
虽然那个村子的名字,我不能说出来,但为了方便大家记忆,也方便我描述,我就管那个村叫h村吧。
但是这天夜里我躺在小旅店的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看着摆在床头柜上的老君爷神像,我心里不由暗暗嘀咕。
马叔让我带老君爷过来,到底是因为什么呢?
我如此想着,辗转反侧,同时天公也是不作美,后半夜一点多忽然咔嚓一声打起了雷,然后就是一阵瓢泼大雨,伴随着雷霆闪电。
还挺吓人的。
这场雨一直下了一宿,早上我六点多就爬起来了,然后天上还是下着小雨,并没有停。
看来这场雨还挺麻烦,我估计山里的路今天可能会更难走了。
于是我先到旅店旁边的包子铺解决了早餐,七点半不到我就去了车站,耐心等待今天去h村的班车。
这个时候我的心情是很忐忑复杂的,下意识地摸了好几次背包里沉甸甸的老君神像。
7点50分钟班车准时来了,我跟着几个大爷大妈一起上了车,找了个位置坐下,然后把背包抱在胸前。
这一路上需要两个小时的车程,因为昨夜没怎么睡好,我就抱着背包闭上眼睛,在车里打了个盹。
不过我旁边坐了个大姐,胖乎乎的,可能是没吃早饭,上车就在那啃苞米,啃的可香了。
啃完苞米,她又拿出一个干豆腐卷大葱,咔咔的造,那个味一直往我鼻子里飘,整的我都睡不着。
其实我也压根就睡不着,因为起初的一段路还好,大约开出去几公里之后,路况就越来越糟糕,很是颠簸,而且前面全都是一个接一个的弯路。
我也是暗暗庆幸自己没开车啊,因为这路上都是崎岖不平的,坑坑洼洼的,再加上下了一夜的雨,而且还全是弯路,真的没法开。
更吓人的是,在开了一个多小时之后,路两旁都是两米多深的山沟,有一些灌木矮树,还有的地方积了水,完全就是个水坑。
这车在路上摇摇晃晃,好几次感觉都快要栽到山沟里去了,我也不敢打盹了,抱着背包胡思乱想。
这路本来就窄,要是待会对面来个大车,这两个车一错车,如果又刚好赶上一个弯道,那么就很有可能翻车啊。
要不说人不能乱想,尤其是这坏事,想啥来啥。
我这个念头刚刚生出来不到十分钟,刚好就在一个弯道的位置,班车转弯的时候,司机提前按了几下喇叭提示。
这是开弯道的正规操作,因为司机看不到对面的路况,就要按喇叭进行警示提醒。
司机按了喇叭之后,对面没回应,他也就没当回事,正常过弯。
但就在这个时候,对面突然就响起了一个刺耳的喇叭声,紧跟着一辆大货车就冲出来了。
这班车司机一紧张,下意识地就往右打方向盘避让,但方向盘打的幅度有点大了,加上路窄,结果我们这车身一歪,直接就奔着沟里栽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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