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条悟大力推开门，校长办公室的安静被这咚的一声巨响打破了。
“夜蛾老师，找我有什么事吗？我可是牺牲了睡觉时间来听你讲这些无聊的东西啊。”五条悟打着哈欠走进来，没有一点正形。
他瞥过一旁的蜡烛堆，提起了点兴趣：“哦？是格子来过了吗。”
夜蛾放下手中的活，点点头：“这次把你叫来就是为了谈谈格子的事。”
“在手机里不方便说，今天早上，格子跟惠打闹的时候，惠控制式神举起石头吓唬它，不慎把它砸伤了。”
“砸伤了？”五条悟咦了一声，“格子它不是对物理攻击基本都免疫吗？完全想不出来它受伤的样子诶。”
夜蛾还有心思讲前因后果，格子应该目前已经脱离了生命危险。想到这，五条悟心下稍安。
“这也是我关注的点。”夜蛾正道表情严肃：“具体原因尚不明确，但根据叙述来看，可能是因为石头砸到格子的胸口——用他们的话讲，是石头把‘心火’砸灭了。”
五条悟左顾右盼，在玩偶堆中随手抽了张椅子坐下，叠起双腿，下巴随意搭在交叉的双手上漫不经心点点头：“这个确实有可能。应该还不止这些吧？”
“据硝子说，当时还砸出了一种奇怪的东西，悠仁他们都捡到了，大概是一种十字星型的乳白色石头，拿在手里很是温暖。虽然很快又给格子塞回去了，但她借着让一年级生写检讨的机会问了问，效果跟格子的能力很类似。”
咒骸迈着小步子将几张纸奉上，五条悟接过来随手翻了翻，笑了。
“硝子居然能想出这招，哈哈哈。让我看看，这张是悠仁写的，这张……嗯、居然是野蔷薇吗。”
他将两份检讨收好，敛起笑容：“这件事我知道了，大概也有了一点头绪。格子现在没事吧？”
“硝子说，送到她那的时候，已经是活蹦乱跳的状态了，没有一点伤口。她对此有点猜测，说是希望你有空去她那坐坐。”
“她居然还有主动邀请我的时候啊，看来我是沾了格子的光。”悟缓和了一下氛围，又问：“这件事有多少人知道？”
“除我们之外，只有硝子和一年级生了。”夜蛾慎重道：“关于格子的情报，也没对高层那边透露多少。悟，你那边有什么新进展吗？”
五条悟把手一摊：“目前能确认的是，没有其他‘光之子’目击记录。从格子的自我描述中可推断，他们这个种族对人类威胁不大，存在某种‘攻击禁止’，灵魂链接目前也没什么隐患，可以将危险等级下调到4。”
夜蛾点点头：“既然如此，我想跟你谈谈格子的另一件事。”
“当初你要把格子留下来我没反对，但现在已经证明它确实没什么威胁性，是不是可以将它送到一些更适合它的地方？”
“比如？”
“比如托儿所、小学，这样格子才能得到更好的照顾，利于身心发展。”夜蛾正道微拧着眉头：“我一直觉得，它还那么年幼就要上前线，真的太不合适了。”
“格子也可以变得很大！”
想起前不久看到的一身魔法师打扮的成年体格子，夜蛾缄默了一瞬，又很快出言反驳。
“这跟体型没什么关系。”他注视着五条悟，循循善诱：“悟，一个幼童心智的成年人，与一个成年人心智的幼童，哪个更令人放心呢？”
悟不服气道：“那拥有特级力量的幼童，与一个普通的成年人，哪个更有威胁？”
夜蛾正道没有跟着他的思路走下去，而是目带无奈看着他，并不说话，就好像他在无理取闹一样。
五条悟换了一条腿压在上面，正色道：“好吧。夜蛾老师，我明白你的担忧。你不希望格子成为咒术师是吗？”
夜蛾却重新提起了刚才的话题：“幼童心智的成年人、成年人心智的幼童，悟你觉得光之子更像是哪种呢？”
“即使能拥有那么高大的身躯，但它的行为依旧懵懂如稚童。”夜蛾下意识看了眼那张画着冥龙的草图，叹了口气。
在这种情况下，他总是对格子的安全充满担忧，即使知道在高专里没有什么能够伤到光之子的。
应该早点把咒骸做出来，格子还是太需要保护了。
五条悟竖起一根手指，摇了摇：“夜蛾老师，你这看法太片面了。”
“格子的能力意味着什么你也知道，它虽然不能直接作为输出，但发展潜力是巨大的。过于保护它只会导致天赋的浪费。”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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