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一片竹林时,银楚宸尚有一些印象,之前为了修竹屋,这一片竹林可是被他生生给砍光了的,不曾想三年不见,此处比之前还要茂盛许多。
一路之上,银楚宸顾自说着天南地北所见所闻,花子慕却双耳封闭只顾眼前脚下路。
氛围倒是极好!!!
月牙外
“很久没来了,很亲切啊!”
银楚宸望着自己亲手建的小屋,有种游子归家的感觉。
他抢先花子慕一步走至门边,伸手正要推门而入,却反被一股破门而出的巨浪弹飞了回来,重重地跌在牙洞之外的小院中。
不等银楚宸自地上爬起来,一个庞然大物,毛茸茸,白花花的东西已向他扑了过来。
此时别说运气调动魂力,他连出气的力气都快提不上来,倒在地上只得眼睁睁见那巨头在自己眼前落定。
是那只吊睛白虎。
眼看头顶那头巨兽,张嘴就要朝自己咬来,他不知从何处生出的机智,心念百转间,一伸手,速度极快地抓着白虎的胡须用力一扯。
顿时,震彻山林的咆哮声,将近在咫尺的银楚宸震得两耳轰鸣,他忙不迭地将双手捂住两耳,蜷缩在地上。
他拔下白虎一根粗硬的胡须,是打算趁白虎吃痛的空档从它身下逃出去,可这只白虎很有灵性,前爪一把摁在他背上,将他又给摁倒身下,张口就朝他头上咬来。
“花哥,住口”
原本已经疼到愤怒的大白虎,顿时安静了下来,低沉地呻吟了几声,极不情愿地将前爪自银楚宸背上拿开。
“以后不准欺负花哥。”
花子慕走到花哥身边,极为温柔地抚摸着那只比她大上许多倍的大白虎头,一副宠溺的神情看着它。
花哥像是听得懂她说的话,在花子慕的手中来回蹭着,并撒娇似地发出低鸣声。
银楚宸吃力的从地上爬起来,在自己身上检查了下,未见受伤,又将散在胸前的银发与几根小辫捋至身后。
胡乱的拍打着满身灰尘后,才一脸委屈道:“我欺负它?是它欺负我好不好?”
话音未落又被一声低沉的怒声吓了一跳,只见花哥正怒视着自己,一时敢怒不敢言,皮笑肉不笑的对花哥龇牙咧嘴的假笑了下。
小心嘀咕道:“你看看,只要它一叫,我就怕,你说我能欺负它?”
“花哥是我最好的朋友,你不能当他是一般的灵兽,只要你不招惹他,他自然不会欺负你。”
花子慕说着轻轻拍了几下花哥的头,它便乖乖的一跃而起遁入竹林之中。
银楚宸勉强将自己的心肝脾肺肾捋顺,吁出一口气,复又笑晏晏地说道:“以前它是你最好的朋友,我来了之后他或许就不是了。”
花子慕冷冷地扫了银楚宸一眼,满眼的无聊意味,随后自手中凭空化来一件紫袍丢给了他。
“穿上,跟我走”
银楚宸将紫色薄大袍披在身上,只觉轻若无物,极为丝滑,触摸在上面,还有一股凉爽之气。
不用问也是好东西。
两人顺着崖体而下,最后来到下河处一块巨石上,此处雾气很浓,两人即便相隔不远,却也只能看到一个朦胧身影。
走了一段距离后,银楚宸感知到花子慕动用了魂力,几步上前来到她身侧,就见她将一股魂力注入进浓雾之中,不消片刻,那团浓雾顺着光柱的地方裂开,忙疑惑问道:“这是为何?”
“入躔”
“嗯?”
银楚宸尚未明白过来,便被花子慕狠狠一推,给送进了浓雾微微开启的缝隙之中。
顿时,他已身处在了一片雪白的云海之中,身体完全不受控制地,朝着云海深处快速移动着,仿佛在云海深处,未知的地方有一股十分强大的力量,将自己极速地拉扯而去。
令他天旋地转,胃里翻涌不止,而且在他进入云海的瞬间,身体就被什么东西束缚得严严实实,不给他一点空间。
他用手触碰着裹着自己的那东西,丝滑无比,触摸上去一股凉爽,顿时明白过来,这东西正是师姐给自己的那件紫袍。
忙催动魂元想将其挣开,却不查,任他如何调动内力,也会瞬间被那层薄壁消散。
顿时心中叫苦不已:“还以为是送我什么好东西!一来就这么大见面礼!”
几番挣扎后,均都一样,就在他放弃挣扎的瞬间,身体却突然停止了移动,并且眼前豁然一亮,身体失重般的漂浮在了一处极为清澈的万丈高空之上,环顾四周皆是高耸无边的云墙。
脚下似是一片碧蓝的海水,面积之大与他在外面看到的浓雾云团下的北冥河完全是两码事。
碧蓝的海水填满了整个云墙底部,他像是掉进了一个以云做壁海水做底的云阵中,心中不觉大惊,这是什么情况?他究竟在什么地方啊?
“师姐……师姐……”
屏气聆听片刻,云墙外面没有任何动静,看来他只能靠自己。
不过随后的一番挣扎还是无济于事。
既然想不到法子,便也没了先前的惊慌。
他想自己师姐总不能将刚见的师弟玩死,于是干脆将整个死死捆缠着的身子放松下来,整个人横躺在空中闭目养神起来。
就在他睡意方才蓄了那么一丝来,下方便有了响动。
“沙沙沙……”
他猛地睁开眼,偏下头去俯视下方,只见一根银白水柱缓缓直逼自己而来,见势已到咫尺,之前的悠闲神色一时尽数褪去,慌乱之中挣扎着想要避开下方来势,可无论他作何挣扎身子都纹丝不动,眼见水柱直逼身后。
千钧一发之际,他只得再次催动魂元,这次或许是生死关头的缘故,一股魂力以豺狼捕食之势射出,击打在那层紫色薄壁之上,紧捆的身子霍地一松,只觉身上缠绕的紫袍离开了身体一寸距离,可他身体却依旧悬浮在空中不曾移位半分。
为了逃命,这一招他用力过了猛,此刻腹中如被掏空般,再没有一丝魂力可调动。
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整个身子陷进水柱之中,顿时眼鼻被某种黏稠的东西不断涌入,而他除了头在外,整个身子都被那紫衣困死,根本无法挣扎而出。
情急之下,他在胸前将双手捏成拳,用力朝着正前方打出去,欲要击破那层紫袍。
可两拳如电风般打去,竟没有任何着力点。
但他怎会就此认输,双手捏拳,再次狠狠击出,虽然一样感觉如打在棉花之上,但这次身上的紫袍被他震开一臂的距离,心中大喜,如此轮番几次,说不定他真能挣脱掉这件诡异的紫衣,可就在他收手打算第二次击出时,身上那件紫衣又恢复了原貌。
此时已经到了他的极限,他完全没了力气,俊朗的脸上却出现了一抹笑意,这一次他不得不认输了!!!
“咳咳咳……”
“第一次入躔感觉如何?”
银楚宸睁开眼便看见自己师姐立于袅袅云雾之中,原来已经出了浓雾,他忙抬手在自己身上一通乱摸,刚刚那仿佛有生命,如胶似漆黏在自己身上的紫袍,此时已经松开了,又变成了一件大袍的模样服帖地系在自己肩上。
他起身一把取下那件紫袍,狠狠的丢在脚下的石板上,愤恨的瞪了那东西一眼,回头看向花子慕问道:“这妖物为何?那躔中又是何物?”
花子慕眉目一凛,沉声道:“这等宝贝,却被你这等无知之人视为妖物?修真界里不知道有多少修真之士,费尽心思想要得到此物,而你却这般不知好歹……”
银楚宸本是胸臆难平,听花子慕这样说来,心中突然倒想起了一事,在通天阁曾听大者丹墨提到过一件上古至宝。
传说此物是由黄帝在自己的出生之地轩辕国,抽去了龙脉灵气,与自己的龙血为溶而化成一件能容纳百川山海的法器“川”,传说这件名“川”的法器如丝如衣,莹玉薄透,是修真界人人求而不得的宝贝。
黄帝将这法器赐予名叫女戚的仙子,并命她与女祭永世镇守在刑天头颅埋葬之地,却不想女戚与女祭在常羊山下南北河流之上大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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