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当!当!本来在睡梦中的云轩突然地被惊醒,转过头,天色已经暗了下来。这时,在同样北监区的不少犯人们,都已经在管教的带领下排队地往外走。“走,走,快走!”
几名管教迅速地检查了各个监室,随后将人集中起来,报数之后排队往外走。云轩好奇地看了一下,同样起身跟着走到他们的身后,一起排队出去。旁边的管教看了他一眼,张了张口似乎想要说什么,后来还是摇了摇头,装作没有看见。监区的人集中在一起,缓缓地走到中央区的食堂口,云轩这才知道,原来是排队吃饭。好奇地跟着监区的队伍缓缓行进,看着大家从食堂边拿起不锈钢的餐盘,依次排队来到食堂里打饭。几个膀大腰圆的大汉,拎着保温桶和大盆站在一起,挨个地往囚犯的不锈钢餐盆里舀上一大勺的汤汤水水的。最后,每个人从末尾拿起馒头和水果,坐回到食堂大厅的座位上吃饭。“喂,干什么呢小子,不吃饭别特么的当道!”
云轩的身后,有人不满地开口喝道。听到催促,云轩笑了笑,好奇地走上前,也一样拿起不锈钢的餐盘,依次排队打饭。这种感觉很稀奇,有种融入普通人的集体意识。来到打菜区,眼前的光头男人抬头看了一眼云轩胸前的牌子,轻笑了一声说道:“呦,新来的啊!”
云轩看到,光头男的胸前的牌子跟他一样,都是北监区的犯人,便点了点头说道:“是啊!”
“新来的,爷们多照顾你一点,不用谢了!”
说着,光头男狠狠地舀了一大勺糙米饭,盖在了云轩的餐盒上。无论是从重量还是面积上来看,这一勺都要比别人多得多。“谢谢!”
云轩礼貌地点点头道了声谢。男人不屑地挥了挥勺子骂道:“哼,这么多年了,也就你们这帮新来的会说这种屁话,滚滚滚!”
云轩拎着餐盒走到另一边。眼前的瘦子看着他冷哼了一声,从自己的盆前地舀起了一根腌黄瓜,丢在了云轩的餐盘上,一脸的不屑。“哦?”
云轩注意到,瘦子的胸牌上写着“南监区”。没想到都已经在这种地方了,各个监区之前竟然还有不对付。怪不得眼前的食堂里,每个人餐盘上的东西都不一样,有的菜多,有的主食多,还有的汤水多,感情这些打饭的也看人下菜碟。云轩摇了摇头没说什么,端着餐盘准备离开,突然眼前的瘦子伸出菜勺拦住了他。“哎,怎么回事儿,就跟他道声谢,跟老子就没话说吗?”
瘦子不满地开口说道:“这么不懂规矩?”
云轩还没开口,身后的管教对着他喝道:“干什么,谢什么谢,让你打饭就好好打饭,那这么唧唧歪歪的。”
瘦子马上谄媚地笑道:“是是,管教说得对,我就是给新人开个玩笑而已。”
说完,他狠狠地瞪了一眼云轩,继续开始打饭。云轩轻笑一声摇了摇头,果然是恶人只有恶人磨。随后,他拎着餐盘来到最后,这次倒是没受什么难为,拿了一个馒头和一个香蕉做的水果,便端着餐盘来到大厅中央,找了个人不多的地方坐下。刚要开动吃饭,突然看到周围的人都在用怪异的眼神看着他。“怎么?”
没等他反应过来,身后一个身材魁梧的壮汉喝道:“小子,谁让你坐在这里的,不知道这里是老子的专属吗,给我滚起来。”
云轩诧异地问道:“这不是公共的吗,为什么你能坐我不能坐?”
“好家伙,敢跟我犟嘴,现在的新人都这么不知死活吗?”
没等云轩回答,旁边一个瘦弱的犯人急忙走过来,一把拉着云轩的胳膊说道:“枪哥,对不起,真对不起,这孩子是今天刚到的,不懂规矩,您别跟他一般见识,我让他马上走!”
说着,他狠狠地拍了云轩的肩膀,故作生气地喝道:“让你打饭看着点规矩,怎么什么都不懂,枪哥的位置你也敢坐,你吃豹子胆了,还不赶紧给我滚回来。”
说完,端起云轩的餐盘推着他离开,随后用衣服把刚才云轩坐的位子好好地擦了擦,谄媚地笑了笑。“以后看着点,北监区的新人这么不懂规矩,下次就没这么好运气了”枪哥看着周围管教看向这边的眼神,没有再说什么。瘦弱的犯人拉着云轩来到食堂的角落,这里靠近垃圾桶,盛夏的天气垃圾桶里的味道让人反胃。在这张桌上坐着的犯人大多年纪比较大,面相和善,还有年纪大的人,脸上戴着用胶布绑起来的眼镜。老人看着云轩笑了笑说道:“小兄弟,以后别这么冒冒失失的,食堂的中心区域,环境最好,不过,不是我们这种人能坐的,那里都是些各个监区的老大和头目的位置。”
“像我们这些没本事的老实人,位置就在垃圾桶旁边吃就行,其实不过就是一顿饭而已,在哪里吃也都是吃,不用在乎这些面子!”
“是啊,小兄弟,你刚进来,里面的道道儿都不懂,小心一点准没错,对了,还不知道怎么称呼?”
“我姓云,叫云轩!”
“哦,云轩兄弟,你是为什么进来的?”
“这个……!”
云轩迟疑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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