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仅仅只有巴掌大小，但博士却从其中感受到了死亡的威胁。
那个漩涡，仿佛要撕碎浸入其中的一切，将万事万物吞噬殆尽。
即便是从他身上游离而出的虚界力不小心误入其中，也会被一瞬间吞噬，消失的无影无踪。
第一次的，博士从眼前的少年身上感受到这种深不见底的感觉。
另一边，白启云似乎也是刚刚凝聚出来这股力量，掌控的并不算熟练。
他只能一股脑地将这个‘小型黑洞’朝着博士的脸上拍了过去。
但刚刚行进到一半，小型黑洞的形体便出现了涣散的迹象。
见状，白启云只能咬咬牙，死马当成活马医，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一巴掌呼了过去。
能有多大作用等之后再说。
“嗡~”
情急之下，博士只能强行催动身上的虚界力，尽数涌入那不稳定的黑色漩涡之中，以求能拖延时间。
与此同时，他的身体猛地向着后方退去。
事实证明，他的处理相当正确。
大量的虚界力疯狂的涌入，一瞬间就打破了白启云手中力量的平衡。
黑色的漩涡在一瞬间内膨胀了数倍，但却脱离了白启云的控制，它化作一颗不稳定的定时炸弹，直接在二人的身间爆炸开来。
“轰！”
比此前任何一次交手引发的爆炸都要来的剧烈，整个智慧宫都在这一发‘黑色炸弹’的轰击下彻底失去了自己的顶盖。
如果不是白启云在爆炸的最后关头将冲击力引向高空，恐怕他此时脚下所踩着的就不是坚实的地面，而是一片空荡荡的废墟了。
看着智慧宫如此的惨状，琳的声音听上去像是断了线一样。
‘啊我的房子’
虽然她住在净善宫里，但实际上智慧宫的所有权也是她的，只不过是租借给教令院使用而已。
每年对智慧宫修缮所需的资金都是从她的账目下划过去的。
可以说白启云这一发直接轰掉了她七八千万摩拉都不止。
看着墙上滑落下来的碎石，琳感觉自己的心都在滴血。
别看她是须弥名义上的神明，但其实为了实施自己人神分治的规划，她早就把财政的主体权力分离了出去。
她现在每年拿着教令院荣誉院长的津贴，一年到头下来也不过一千多万摩拉而已。
而这已经是月薪百万的高薪工作了，但想要支付起眼前的修缮费用，基本上不太可能。
而琳仅存的理性告诉她，这不过是才刚刚开始而已。
最坏的结果，整栋智慧宫都要重建。
而那个消费啧啧
‘完了，之后我不会去卖屁股才能挣回来这份钱吧。’
琳无意间说出了虎狼之词，让白启云也不由得为之汗颜。
面对这样的情况，白启云也不知道怎么安慰她好。
毕竟挨砸的是她家。
“没事，等到时候你真卖屁股的话，我包场了，不会让你吃亏的。”
‘滚。’
听着那怒气满满的语气，白启云不由得讪笑一声。
少顷，眼前因为剧烈爆炸而掀起的灰尘终于散去，露出了背后残破的景象。
原本华美的房顶此时已经完全消失不见，外界的阳光毫无遮拦地洒在了他的头顶。
整个智慧宫高层只剩下两面还没有炸毁的墙壁伫立在边缘处，但也已经摇摇欲坠，再有点风吹草动都会直接坠落下去。
在建筑的另一端，博士直起身来，看着因为自己短时间内迸发了巨量虚界力而损坏的手套久久不能言语。
从结果上看，他的选择是正确的。
但让他认下吃了这么大一个亏，他是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的。
只是在继续施展手段前，他的脑海中闪过了刚才那一刹那的画面。
漆黑色的深邃漩涡，宛若一个能够吞噬一切的终极魔王。
不仅元素力，甚至他那影响空间的手段在其面前也顿时失去了功用。
这才是最令他感到惊讶的。
毕竟遏制元素力的手段他见多了，但能遏制‘权能’的一类手段，他还是头一次见。
“真是有趣。”
博士轻轻擦去脸上的灰尘，即便是经受了那样的一击，他的身体也没有遭受半点的损伤，依旧完好无损。
他脱下手上破损不堪的手套，脚步轻盈地向着白启云所在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