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菲看了一眼张时修,又看着张时修拉着陆长生和紫凤郡主坐在了他的两边,本来要说的话便又咽了回去。
张时修将手搭在了陆长生和紫凤郡主的手腕上,轻轻地用手指敲着。
每敲一下,便有一股淡淡的玄黄之气进入二人的体内。
紫凤郡主只觉得全身暖洋洋的,似乎有一股暖流进入自己的血脉之中,便有些昏昏欲睡的样子。
但是她知道这个时候不是睡觉的时候,只是眼皮子一直在打架,实在困得厉害,快坚持不住了,便喊了一声,“娘!”
“我好困啊!”
唐菲知道张时修不仅要给二人看面相,还要用玄奥的道法给他们测命数,便走到紫凤郡主身旁,搂住她的身子,“丫头,累了就好好睡吧,娘在这里,不怕啊!”
紫凤郡主这才安心地闭上眼睛,在母亲的怀中甜美地睡着。
嘴角还浮现出淡淡的笑意,不知道是不是在梦中梦见了和陆长生一起说着甜蜜的话语,或者做着一些有趣的事情。
而陆长生笔挺地坐在旁边,一动不动。
当张时修手指间的玄黄之气进入他的体内时,陆长生突然感觉到沉寂一段时间的丹田之中有些动静。
自从他的双眼被毁之后,丹田已经很久没有反应了。
无论他如何运功运气,丹田依旧如同紧闭的大门,无法打开。
哪怕将霸王刀放在身边,也不能有丝毫触动。
不仅是自己的丹田之内,还有霸王刀,同样也是没有任何反应。
没有红色的光芒环绕,没有煞气往外面溢出。
就像是一柄平凡得不能再平凡的大刀而已。
如同那柄插在平顶山上的杀猪刀一般。
可是现在,当张时修将玄黄之气输入陆长生的体内之时,那丹田之中紧锁的门又隐隐有些松动。
丹田之中,那个许久没有动弹过的云雾小人儿又缓缓地坐了起来,看样子,似乎很是虚弱、疲倦的样子。
小人儿伸手朝上面戳了戳,周遭还剩余的些许云雾便迎了上去,迎上了那股玄黄之气。
似乎是饿久了,那玄黄之气被牵引进了丹田之中,便迅速往小人儿鼻子里钻去。
而小人儿的身体也慢慢的凝聚起来,变成了玄黄之色。
小人儿很高兴,如同久旱逢甘露,又如同饿哭了的孩子找到娘一般兴奋。
只是这种变化来得很快,也去得很快。
随着张时修剧烈的咳嗽,还吐出了一口鲜血,那道玄黄之气便骤然断了。
而小人儿似乎完全没有吃饱的样子,手舞足蹈,发了一顿脾气。
发现没有人搭理他,也没有任何元气进入丹田之中,只得气呼呼的又蜷缩着身子,继续沉睡下去。
“张爷爷,你怎么了?”
“老天师,要不要把叫我妹妹过来?
陆长生和唐菲搀扶着张时修,唯有紫凤郡主睡得很沉,并没有被吵醒。
张时修轻轻摆了摆手手,止住咳嗽,“不用,不用。”
接过唐菲的手帕,张时修擦拭了一下嘴角的血渍,“方才探了一下长生和紫凤的骨骼经脉,用力过猛了。”
“唉,老了哦,不中用了,连这点区区小事都办不成了。”
陆长生扶着张时修的手臂,“张爷爷,不用这么着急的,你的身体还没有恢复,不能强行运功。”
张时修拍了拍陆长生的手,“时不我待啊!”
“到了我这个年纪,咽气的那一天随时都会来,总想着还有很多事情没有做,可惜力不从心了啊。”
唐菲笑道,“老天师,这句话,二十年前你就和我们说过。”
“如果这一次不是为了救长生,不是为了救蜀中,你不去和北莽红衣大祭司拼命,你至少还能活一百岁。”
“哪怕这次伤筋动骨了,就对折一下,我看你老啊,至少还能活五十年。”
“哎呀,五十年之后啊,我和邓骁都早已埋在地里变成泥了,你老可到时候要来我们的坟墓前和我们念叨几句啊。”
张时修被唐菲逗笑了,“小菲啊,你这嘴啊,本来我难受得很,被你这么一说,心里也不堵得慌了。”
唐菲说道,“所以啊,你老才更要跟着我去成都。”
“在成都啊,我家男人陪你到说说以前的事情,我家老爷子陪你喝喝酒,我啊,陪你说说笑,你这身子骨立马就好起来了。”
张时修眼眸中满是笑意,“好好好,等有时间再去吧。”
“小菲,你放心,紫凤的命格很好,绝对不会是短命、厄运之人。”
“至于长生嘛,我刚才气血不足,还没有能探个究竟,等过些日子我再细细查探一番,说不定能看个清楚。”
听到张时修这么说,唐菲的眼中多了些忧色,“紫凤的命格好,可是架不住长生的命太硬了啊!”
“长生,你不要怪我话说得直。我一个当母亲的,总不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女儿走向一条不归路吧。”
“你是天煞孤星之命,上克父母,下克妻儿,杀戮太重,旁人不能与你太亲近,否则会沾染煞气,死无葬身之地啊。”
陆长生的嘴唇动了动,想说什么,却不知道该如何说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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