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晓润身上是真的看不到半点书香少爷的影子,满满都是地主家傻儿子的风格。没想到谢家出过一个前朝的末代皇后,而谢家的传家玉璧也跟哪位皇后有很大的关系。
这就很难不让叶攸宁把钥匙跟前朝联系到一起去。
钥匙肯能都不止两把,那是不是说还有跟谢家一样的家族都牵扯在这里面。就像侯府密室里的那具干尸,他的身份肯定也不简单。
“你知道跟你们谢家一样出自前朝世家的家族还有谁吗?按理说都是前朝的世家,到现在应该也还有交往吧?”古时这些世家大族都喜欢互相联姻,守望相助保持世家百年兴旺。
谢晓润摇摇头:“新朝建立后这些世家都避其锋芒迁徙,以前就算交往密切后来也渐渐淡了。我们谢家也是后来才迁到温县来的,以前还有周家,但十几年前周家就死光了。”
叶攸宁感觉自己抓到了重点:“周家?展开说说这个周家。”
谢晓润表情复杂地看着她,瞧她满眼透着八卦的光芒,之前那侠女、仙女的滤镜已经碎了一地。
“周家我也不是很了解,周家死光光的时候我才两岁真没法给你展开说。我只知道我们谢家那位当皇后的时候,他们周家出了一个内阁首辅。”
“那周家这样的世家大族怎么就死光了?”
谢晓润耸耸肩:“改朝换代的时候世家大族内部也在经历洗牌,族人四分五裂各奔前程。死绝了的是周家的主家,旁支应该还有人。”
“那周家人是怎么死的?”
谢晓润想了想,毕竟已经是十几年前的事情了小时候听人说过现在都没人会提起周家:“好像是得了什么病,一个个接连死去。有人说是家族传下来的病症,也有人说他们做了什么亏心事遭了报应。”
周家死得还挺蹊跷的,怎么听着都有些不太对劲:“那你家里人就没有怀疑过周家的死因吗?毕竟你们都是前朝的世家大族,应该会知道一些彼此的辛秘。”
谢晓润把闹到摇的跟拨浪鼓似的:“这个真没有!我家里人对周家人的死从不议论,都是过年亲戚间谈起的,而我父母却讳莫如深不接话。”
叶攸宁就更觉得周家的死有问题了,谢家人一定是知道点什么的所以才会讳莫如深。
再也套不出什么话了,看这小子心眼实的份上她多提点了两句:“你看今年这天气反常得很,再不下雨多地都要因干旱颗粒无收。没有水,就只能逃荒,以后估计会乱一阵子。”
谢晓润完全不明白叶攸宁怎么突然就把话题转到天气上了,不明所以地仰头看看天:“的确是热得很。”
叶攸宁瞧着地主家傻儿子是完全听不出她话里的提点,直接给他点明:“多备点粮食和水以后怎么都不好说,我走了不用送。”
谢晓润看着她远去的背影,又抬头看看天上的烈日。小胖子不大的眼睛里总算是闪过一道精光:“女侠这是提醒我多备点吃的,说不定以后要逃荒?应该……不至于吧?”
嘴上说着不至于,但还是让管家安排下去多囤点粮食。
离开谢家她从空间拿了个包袱就去了车马行。她出来这么久也不知道家里面怎么样了,一屋子的老弱病残这让她有种离了她这家都得散的错觉。
原本只想来寻回陆修离的一魂,没想到最后牵扯出了这么多东西。钥匙的事想要追查不是一天两天的事只能先放一边,她得赶紧回去,说不定第一批流民都快到远安县了。
车马行今日实在是惨淡,一问才知道都已经午时四刻了城门依旧不开。
城里城外都有百姓叫嚣着,耽误别人赚钱那就是要人家的命。何况这个月温城侯刚发布了最新的饮水税,百姓艰难的生活雪上加霜。
“昨晚不是已经挨家挨户查了吗?今早上街上也都是官兵,到现在都还查不出什么东西,难道这城门一直不开了?”
车马行掌柜唉声叹气:“谁知道呢?我瞧着城门下已经聚积了不少人,这要是再不来肯定得闹起来。你说能在侯府里盗走万贯家财的神偷,人家还能乖乖留在城里等着官兵来抓?”
车马行的小厮也不赞同这说法:“那也说不定,毕竟侯府被盗的时候城门都已经关闭了。那贼人说不定真的还在城里,就是不知道那些宝贝都藏哪了。”要是让他撞见了,这辈子都不用奋斗了。
小厮想入非非时被掌柜一巴掌拍在后脑勺上:“人家能从侯府神不知鬼不觉盗走宝贝,人家就不能神不知鬼不觉溜出城?那样的神偷你觉得是一个城门就能拦得住的?”
叶攸宁附和地点点头,她的确可以做到神不知鬼不觉溜出成,那些轻功了得的高手也能做到。
“掌柜的,先安排马车跟我去城门等着,说不定等我们到城门下就通行了。”要不是不想再这个时候横生枝节,她还想去温城侯手里的庄子上寻寻宝,顺来的地契房契以后都是废纸了。
难道今天能有一单生意还是跑这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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