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鸣齐尊者法身破碎,盟军内的忘心谷弟子,当即便一脸凄苦,面色煞白起来。
他等心知肚明,如今鸣齐尊者这一门中仅有的外化修士在此遭受重创,怕没有个数百年,绝难以养回先时的元气,这数百年里鸣齐自顾尚且不暇,便更不可能令忘心谷更进一步,且尊者重伤一事又被众人目睹,这对忘心谷举宗上下都不是一件好事。
那锁天台上现出如此异象,云上的一干外化修士哪还有心思旁顾其它,只喟叹两声鸣齐的不幸,便齐齐汇起精神,向那虚影望去。
施相元聚精会神地打量着,自虚影上传来的气息,虽是与那古榕大妖相同不错,但其内生机好似又为什么东西所缚住,由此便可推论,这些人魔固是借用了古榕的力量,古榕本尊却并未投靠过去,这力量更非由大妖所御,应当是人魔强取而来…
只是古榕实力已达仙人层次,纵是强取部分出来,恐也不是外化修士对付得了的。
他凝望着锁天台,心中正暗暗揣度着人魔此举何意。在施相元看来,此刻正道盟军已然兵临城下,若要分出胜负便只有出手一战,这古榕虚影看似无比强大,若是能用来击败盟军的话,人魔恐怕早就使了此法出来,哪还能等盟军一路打到这里?
想要强取古榕之力,就必得破金笼而入,稍有不慎,人魔即可能自取灭亡。
而等到如今才启用这手段,无非就是想与正道盟军拖延一番,只是拖延绝非上策,避战亦避不过一世去,那人魔自然晓得此般道理,现下仍然如此的话,便只可能是他们在空中楼阁内另有准备,而那准备又极为需要时间,才使人魔冒着被古榕大妖反击的危险,都要将正道盟军拖在外面。
究竟是什么准备呢?
施相元不想坐以待毙,但在未曾摸清敌情之前,他亦不欲令修士们做无谓的牺牲。
而在界源之处,赵莼亦觉出些许不对来。
她正与古榕大妖一起,不断找寻并破除着金笼大阵的诸多阵眼,眼下进展颇为顺利,算着时间,恐怕要不了一个半月,就能完全打破所有阵眼,彻底破阵而出!
这比古榕原先所设想的结果,还要快上许多。
偏偏就在这时,古榕深入界源的庞大根系,如同遭受剧痛一般扭曲蜷缩起来,凄厉的哀鸣声细碎而微弱,在赵莼耳侧响了起来。
“古榕前辈,你可安好?”大劫当前,能终结此难的大妖绝不容有失,赵莼顿将找寻阵眼的事情先放下,急问道。
话问出口,先是一段令人心闷的沉默,后才听见古榕比之前还要虚弱的声音响起:“那些魔物在阵上留了手段,如今正在抽取我通身精元…我亦不知晓还能撑到什么时候…”
赵莼闻言,牙关已然是紧咬起来,人魔以古榕果实炼制为噬元珠,便不会轻易行出如此竭泽而渔的举动,现在突然要强取古榕一身精元,自是遇上了以个人之力无法摆平的难处。
而那难处,除了正道盟军之外还能是什么!
她心中急切,欲想赶紧找到办法阻止人魔,思来想去,便将主意打到了自身所寄托的天地炉上,当日人魔冶康强夺水虺骸骨的精元,就是被天地炉所夺过,才使得对方兵败殒命!
但未过多久,赵莼自己便否下了这念头。
那水虺骸骨毕竟只是死物,天地炉固然阻下了人魔冶康,自己却也把精元吞化为了灵源,如今古榕本就已经十分虚弱了,若再被天地炉所吞去部分精元,先莫说能否撑到破阵而出的时候,便真的出去了,却只剩下一个空壳,怕也没有平息魔劫的能力了。
兀然,她灵光一现,当即开口问道:“前辈,那人魔既然能从外界抽取真元,便意味着此刻的金笼大阵并非完全闭锁,我等可能循着那精元泄出之地,直接以力破阵?”
阵眼破坏的越多,阵法就会越弱,现如今她与古榕联手,已将阵眼破坏了三分之一,而能让古榕精元泄向阵外的地方,必然是此阵中最为薄弱之处,只若寻到了那地,继续由她一人去破坏阵眼,削弱阵法,古榕或许就能从薄弱处直接撕开这座大阵,便无需费时费力地破坏完所有的数百个阵眼了!
“…倒也是个可行之法。”古榕语气中存有疑惑,可见并不确定此法能否成功,她本就不擅于阵法一道,眼下又因人魔之举而心焦不已,听了赵莼的办法后,就只有照着施行,力求早日破阵而出这一个想法,故而同意得也极快。
一人一妖互为分工,便就开始行动起来。
正道盟军被古榕虚影挡在锁天台外三千里,凡有靠近者,皆受翠叶所阻。
施相元与众人相议良久,只能由浑德阵派掌门妙靖尊者出手,在原处设起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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