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剑修灵真一梦章两百二一同行只为墓中珍她今日着了一身雪青色曲裾,乌发梳作垂云髻,目光和缓柔静,似一朵含苞待放的玉兰。
却不知为何,那眼神中的神采,倒不如从前赵莼见她之时的洒脱随性了。
知晓赵莼是才从界南天海返转回来,王芙薰亦在不动声色地打量着眼前之人。
赵莼有一双冷淡却锐利的眼睛,当与之对视时,会给人以背脊发寒的森冷之感,而待移开目光,这种感觉便会很快消失不见。许多与赵莼有过交集的人,大抵会说她有时随和不羁,有时又如一柄无锋之剑,沉默而冷硬。王芙薰很难断定出赵莼究竟是个怎样的人,若说她冷心冷情,她对身边之人又十分诚挚,可若说她热情真诚,她却又像一块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坚冰。
这不是一个绝对意义上的好人,但也决计算不上恶人。
赵莼的发丝与眼睛一样,是乌沉沉的鸦青色,从中泛起如水一般的波光,又使她的眼瞳像一汪沉静的湖泊。赵莼的鼻梁和眉骨也生得很高,纤长的睫毛在眼底扫下一层阴翳,王芙薰幼时曾听人说,这样面相的人,大多高傲自尊,极少会甘愿折腰。
“王道友!”
赵莼便如王芙薰从前所见的那些主人家一般,在堂中客气的迎见了她。若一定要说上些不同,便是这种客气中包含了不易察觉的疏离,与其它人的谄媚讨好大相径庭。
“却不知道友前来所为何事,在下才从天海内归来不久,有失远迎了。”
她站在那里,就已有一股拥持万物的气势,叫旁人不得不为之仰望,纵是说着这样谦和的言辞,扑面而来的强大气息也足以让王芙薰紧了紧神。
比数月前的风云盛会,赵莼当是又有进境了。
倒怪不得胞妹心心念念,就想要成为这样的人,想要成为这样一个,强大到可以不将同代修士放在眼里的人。
王芙薰笑着恭喜于她,说过几句毫无作用的寒暄话语,便才将今日来意完整道出。
一月前西北六千里处,因有修士因缘际会下触发了禁制,才使一座大墓显露而出,经人考究而得,知晓了这墓主号作淮樽,生前乃是一位洞虚修士,又辟得一座道宫收授弟子,名为金台。昔年天地大劫,淮樽便率了一众弟子在此庇佑生民,可惜中道崩亡,连同座下弟子也折损多数,只两个境界不高的年轻弟子,被淮樽托付了传承道法,此后开宗立派,成了附近的地阶宗门——金台教。
按理说,淮樽留下的道法直指洞虚,极易受到他人觊觎,两个年轻弟子要保下传承定然十分艰难,就更遑论大张旗鼓开宗立派了。而金台教衍传至今,却也是靠着当年淮樽庇佑生民之德,得到了万剑盟的暗中支持,才成功得以站稳脚跟。
淮樽与诸弟子坐化后,这两名年轻弟子为之立碑筑墓,奉行师命布设禁制,又交代教内弟子,讲墓中宝物须得留待有缘之人,毋令后人刻意找寻。所以直至今日,这座大墓才终于现于人前。
“淮樽大能死后,其座下七位弟子,有五位都随她葬在了地宫之内,又闻这座地宫曾是她一件随身洞府,所以禁制繁多,不好破解。纵是请了浑德阵派的通神长老出手,亦不过是把五月之期缩短到了三月。好在金台教之人听闻此事后,特地派了修士前来寻看,这才确定了墓主身份,并拿了镇教宝物破解禁制,使地宫上浮,显露而出。”
说到此处,王芙薰目中又露出几分暗色,似笑非笑道:“只是这之后,金台教却以有缘人亦可为教中弟子为由,遣了不少弟子前来共探地宫,此教本就为淮樽大能之后,手中不定握有那地宫的舆图,说来却是比我等更加有利了。”
赵莼闻此,便直抒胸臆道:“故今日道友来访,却是想邀在下结伴同行了。”
王芙薰坦率承认,不作掩饰道:“确实如此,赵道友实力绝群,于那风云会上展露的风姿,实叫人难以忘怀,我等若得道友鼎力相助,自将有把握夺得更多墓中宝物来。
“那淮樽大能乃是洞虚期修士,其余五位弟子也都在通神境界,当年金台教两名祖师奉师命所托,只将其中传承道法与三成宝物取走,以作为开宗立派的根基。剩下七成宝物却是留在了地宫之内,除了法器灵丹外,像净炁真晶、五行玉露之类的修行资源也绝不会少。
“道友与我等弟子虽才修至真婴,可是大好机缘在前,亦不得不早作准备啊!”
赵莼一听那地宫之中连五行玉露都有不少,心下便暗笑一声,摇头道:“此行若能夺下大量修行所需之物,自当是再好不过,只是五行玉露这等宝物,恐也会引得不少外化期修士赶往过去,更不必提墓中那些更为珍贵的东西。我等虽不惧同阶修士,但面对修为在这之上的人物,到底也只能得些残羹剩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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