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生从负心开始正文卷第222章保命符棠莨愣在当场,陷入深深的痛苦自责之中。
但他也没办法怨怪殊华,因为玄骊珠是个什么样的人,他再清楚不过。
他只是觉得,如果他能不顾一切,说不定会有另一种结果。
“你觉着是怪你没有及时拉住她?虽则她抢走的半颗天魔骨珠是你父亲特制的,会让人入魔并受他驱使,但脚下的泡都是自己走出来的,玄骊珠咎由自取。”
殊华淡漠地指向前方:“恕我直言,这种时候,你该想着活命才对!”
前方,拘魂大阵建设得如火如荼,众修士都在埋头干活,人人神色凝重,只因都知道没有退路。
又有独苏时不时往这边张望,眼神充满了防备与仇恨,毫无疑问,只要有机会,他立刻就能杀掉棠莨。
“多谢提醒。”棠莨涩声问道:“能告诉我她死在哪里吗?总得有个人给她收尸。”
殊华盯他两眼,直截了当:“她捏爆了符篆,尸骨无存。”
棠莨游魂似地悄悄离开了人群。
月笼纱属实难改八卦本性,忍不住和殊华传音讨论:“你觉着,他是去找玄骊珠的残渣了呢,还是逃命去了?”
“你有这精神操心别人,不如多静心养伤!”
殊华飞速往月笼纱嘴里丢了颗丹药,在人群中精准锁定灵泽的身影:“你刚才的行为已经引起成奇的注意,务必保持谨慎。”
“嗯。”伴随着灵泽低沉的声音,返生树散发出喜悦温暖的情绪,“你才吸收了第六滴泪,必须抓紧时间巩固提升,其他的事都交给我。”
殊华不大放心:“我看成奇似是埋了阴招,这阵法估计有诈……”
仙帝不可能这么容易被拘到神魂,成奇也不可能心甘情愿为独苏作嫁衣裳。
灵泽语气坚定地打断她的话:“我知道,前半段我守,后半段你守!赶紧修炼!”
“行!”殊华利落地把青骄斧往地上一杵,盘膝落座,径直入定修炼。
月笼纱有样学样,抓紧时间修炼养伤,大战在即,多有一分实力,就能减少同伴一分压力。
灵泽远远守护着她们,暗里给陵阳等人发出无数指令。又忍痛分出几缕神魂,化为蝴蝶塞入储物袋,悄悄传递给苏大吉。
繁复的法印忽明忽暗,把众修士的灵力汇集到一处,化作九条赤金色的长龙。
九龙怒目张须,法相凛然,在空中盘旋几圈之后,低吼一声,隐入云层。
片刻后,痛苦而可怕的嘶吼声从仙庭方向传来。
刹那间,狂风大作,大雨倾盆,天地巨震。
众修士齐声尖叫:“看啊!那是什么!”
灵泽抬头远眺,只见翻滚的乌云凝聚出一张扭曲可怖的面孔——正是仙帝藏庸的脸。
那脸邪气阴毒、饱含恶意,森冷地盯着这边看了一瞬,由远及近,尖啸而至,张口朝着众人猛力咬下。
它来得势猛,占了半片天空,着实可怕。
众修士神魂俱颤,部分勉力打出法宝,部分转身就逃。
灵泽装出害怕的样子,藏于人群之中,暗自蓄力于剑,对准魔脸眼睛,全力掷出。
那是之前被殊华重伤过的地方,他相信能够事半功倍。
果然痛呼声起,藏庸之脸迅速消散。
随即,一点金红自仙庭方向炸开,宛若烟花四溅,又如山火蔓延,整片天空全被不祥的血色染透。
众修士惊魂未定,又被这奇异恐怖的景象吓住,拘魂阵法摇摇欲坠,即将崩溃。
成奇奋力疾呼:“众修士听吾指令,务必拼尽全力维系阵法,胜利就在眼前!”
“当真有用吗?万一耗净我等灵力,魔物再次来袭,又该如何?”独苏不免质疑成奇在搞诈骗。
成奇怒道:“到了这个时候,太子殿下还要怀疑老臣?!”
“商量而已,殿主何必如此激动!”独苏阴冷地示意手下加强输出。
拘魂阵法得以巩固,风雨渐停,天地渐稳,唯有仙庭仍被血色笼罩,虽不时有龙吟嘶吼传出,却是看不到有什么进展变化。
战况陷入胶着状态,一天过去,众修士渐渐体力不支,疲惫不堪。
“总这么僵持着不行啊。传音尺失去效用,仙庭内部信息断绝,敌暗我明,形势不利,必须找到突破口……”
独苏焦躁不安,在人群中寻找棠莨的身影:“三弟呢?他最熟悉宝殿内部情形,又有扶荔仙妃内应,最适合前往仙庭打探消息。”
这等同于叫棠莨去送死,但无人表示异议。
当前情势下,棠莨这个原本受宠的皇子已然一文不值。
将来,无论独苏或是成奇上位,都容不下他活着,他的追随者也会跟着倒霉。
而棠莨向来忠厚纯正,让他去打探消息再合适不过。
于是不少修士附和着四处寻找棠莨:“是呀,怎么没见三殿下?”
有人更是恶意揣测:“该不会是背叛咱们逃走了吧?”
独苏勃然大怒:“把他找出来!”
“不用找了,我在这里。”棠莨越众而出。
他的法袍上沾满了泥土,头半垂、眼红肿、肩耷拉,全然失去了以往的贵气稳重。
独苏打量他一通,冷笑:“你去了哪里?做了什么?”
棠莨低头不语,只默默攥紧拳头。
独苏猛地拉开他的手,看到一枝十分眼熟的珠钗。
“玄骊珠……你这什么眼光!那就是个为了上位什么都可以出卖的烂人!”独苏鄙笑出声,恶意扯上成奇:“是吧?殿主?你与她交往最深,最有发言权。”
“没有交往。”成奇若无其事地掸去袍角上的灰尘,不屑地道:“但我确实拒绝了她无数次,听闻,她与藏庸也有些不清楚。”
“你瞎说!”棠莨猛然抬头,恶狠狠地盯视着成奇,平生第一次,他如此迫切地想要将一个人挫骨扬灰。
“人总要接受现实。”成奇微微一笑,毫不在意:“三殿下,太子有件急事大事要你去做,非你不可……”
做探子么?棠莨看向周围,所碰触的目光多是冷然,偶有同情者,也是回避。
就连最亲的表弟陵阳,也是目光飘忽,不肯与他对视。
越是生死关头,越能照见人心——棠莨心灰意冷,却又愤怒不堪:“听从殿下指令。”
独苏拍着他的肩膀,虚伪地道:“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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