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张文忠的话,许伯安着实有些惊奇。
下一阶段!哪儿来的下一阶段!
许伯安之前和张文忠说先让张盼盼泡一个小时的药汤浴后出来看效果,那是客气的说法。
按照许伯安的自信,这一次的药汤浴,足以治好张盼盼身上的那些疤痕,还她一个粉嫩肌肤!
可是眼下,张文忠和张盼盼父女两人怎么都没有任何激动的表情和反应,反倒是神色平平的询问自己下一阶段的治疗方法!
他们不会以为自己是给她分阶段治疗的吧!
不对劲儿,这一点儿也不对劲啊!
剧情不应该是这样的好嘛!
许伯安神色凝重的站起身来,检查了一下张盼盼的脖颈处,原本预期中能一次性显现的显著疗效却并未如期而至,疤痕虽有所淡化,却远未达到许伯安预期的效果。
许伯安疑惑的皱起了眉头,药方是来自张家祖传医书上的药方,许伯安用香火愿力亲自升级过的顶尖医术!绝对没问题。
而刚才这副药的配置更是许伯安从头到尾亲自把关的,张文忠拿来的药材是许伯安亲自检查过的,没有任何问题,而且药材不论品相还是年份,都是眼下社会上能见到的最优质的药材了,汤药的整个熬制过程都是许伯安亲自动手的,这一整个流程没有任何差错,怎么效果如此微弱,这绝对不应该啊!
心中满是疑惑的许伯安,吩咐张盼盼坐下,把两只手同时伸了出来,伸出手去同时压住张盼盼腕间的脉搏,再次为张盼盼仔细把脉检查身体。
当许伯安触及张盼盼的脉搏,凝神细细感触着手下脉搏的跳动。他的指尖轻巧而有力,仿佛能穿透肌肤,触及生命最本质的律动。
不一会儿,许伯安的眉头微微蹙起,在细致入微地把脉过程中,他的注意力被张盼盼的异常脉搏所吸引。
许伯安察觉到张盼盼左侧脉象与右侧相比,显得尤为微弱且节奏不均,这种微妙的差异,在常人看来或许微不足道,但在许伯安高超的医术和敏锐的直觉下,却如同夜空中闪过的一颗流星,瞬间给了许伯安灵感。
经过一番仔细检查,他发现张盼盼体内存在一个不寻常的问题:她的一个肾脏并非原装,而是后来移植的。
这下许伯安终于明白了原因,怪不得自己从配药到熬药整个过程都没有丝毫差错,但却完全没有达到预期的效果,原来原因在这里。
察觉到异常的许伯安斟酌了一下语言,这才缓缓开口对张文忠说道:“你女儿左边的肾脏……似乎并非是原本的肾脏。从脉象上看,它的生命力与她的整体气血运行并不完全同步,有一种……‘外来’的感觉。”
许伯安的话说的委宛,但是在场的人都不是三岁小孩儿了,一下子就明白了许伯安话里的意思。
张盼盼的肾是移植过来的!
听到许伯安的话,还没等张文忠开口,张盼盼不可思议的瞪大眼睛道:“你在说什么!开什么玩笑,这绝不可能啊,我从小到大可都没记得我动过手术啊,你再仔细查查!”
许伯安非常笃定的说:“我很确定,你左侧的肾是经过后来移植的!本来经过此次汤药浴,你的脖颈处的烫伤疤就可以不留痕迹的一次性完全去除,但就是由于肾的这个原因,疗效才会如此微弱。”
众所周知,人体各个器官都有着各自独特的功效,肾的功效在于排毒!
这个非原装的肾脏,虽然功能倒是正常,日常生存倒也够用,但是它的排毒能力却还是比不上原本的肾脏!
平常还感觉不出来,眼下许伯安下重药为张盼盼祛疤,本来就是以毒攻毒的手段,眼下这颗非原装的肾脏却对其中某些草药产生的一种物质产生了排斥反应,导致药效无法充分发挥。
是药三分毒,这些药物成分未经肾脏分解,却继续在张盼盼体内滞留,反而加重了身体的负担,这才使得这次的治疗成了事倍功半的效果。
张盼盼听了许伯安的一番话后仍然不断的摇头,不肯相信这是真的,觉得许伯安是因为对自己年久的烫伤束手无策才这样胡乱编造理由的。
当下也顾不得许伯安这个贵客在父亲心目中的地位了,年轻气盛的张盼盼当即对许伯安有些不客气道:“我自己的身体自己再清楚不过了,动没动过手术这么大的事情难道我自己会不知道吗?你治不了就治不了吧,何必在这里胡言乱语,显得自己有多高深似的,没想到眼下却编造这样的理由骗人。”
站在一旁刚才还默不作声的张文忠听到张盼盼出言不逊,赶紧出口制止说道:“你这孩子怎么说话呢?太没有礼貌了,赶紧向许先生道歉。”
张盼盼没有出声,不服气的翻了个白眼。
张文忠深深的呼出一口浊气,语气深沉一字一顿的说道:“其实,许先生说的……都是真的。”
张盼盼闻言,顿时傻了眼。
下意识的惊呼道:“爸,你在说什么啊!”
张文忠叹了口气,又点了点头,道:“盼盼,现在你也大了,也应该知道一些事情了!”
刚才张文忠第一次听许伯安说女儿的肾并非是出生时所带的原装货,他就准备开口。
没想被女儿抢了先,张文忠就想着,等许伯安再仔细检查检查再说,万一汤药浴治疗效果不理想并不是因为肾这个原因,自己就没必要说出将要烂在自己心里的陈年旧事了。所以刚才站在一旁的张文忠一直没有开口。
此时,他听到许伯安笃定的说出来就是因为肾的原因,才使得此次汤药浴治疗失败,再加上他这些年来对中医药知识的了解,觉得许伯安说的有理有据。
这么多年来带女儿治疗,也只有许伯安能准确的将治疗的失败的缘由说出来,女儿张盼盼脖颈处的烫伤疤是必须要治好的,总不能为了保守秘密而不说出实情,耽误了女儿的治疗吧!
张文忠觉得这个时候他也不能再有所隐瞒了,只有说出真相,才能方便许伯安接下来的治疗。
再看到女儿张盼盼由于蒙在鼓里对许伯安的无礼,张文忠终于开口说出了尘封已久的秘密。
“许医生,您说的对,事到如今我也不能再有所隐瞒了,盼盼左侧的肾确实是后来换过的,她的母亲因生她时,难产而亡,一生下盼盼便撒手人寰了,
由于生她的时候,生产时间太长,对孩子的肾脏受到了极大的挤压,盼盼刚出生时肾脏就严重受损,也差点因此丢了性命,
后来经过医生的抢救,虽然救过来了,但是医生说盼盼这颗肾最多也就能维持到她十二岁,在此之前必须要要找到合适的肾源,给孩子换了肾后才可存活,要不然生命就很难维持下去了。”
说到这的时候张文忠眼睛湿润,好像揭开了多年前的伤疤一样,眼角不自觉的有泪水划过。
男人有泪不轻弹,只因未到伤心处,擦了一下眼泪,张文忠才继续说道:“那些年来,我们找了好多医院都没有找到合适的肾源,我和她小姨一天天看着孩子慢慢长大,内心的痛苦不言而喻,
可能是天意吧,偶然的机会,梅梅发现自己的肾脏居然和盼盼的匹配,只是梅梅的身体不好,若是再少一颗肾脏的话,甚至可能引发一系列并发症。
而且当时医生告诉梅梅,最直接的影响就是在生孩子方面,可当时梅梅还是毅然决然的决定进行手术,手术当时足足进行了一天一夜,
后来好在手术还算顺利,但正如医生所说,梅梅的身体的确也造成了一定的损伤,梅梅现在的恋脂症也是少了一颗肾后的并发症之一,医生解释说由于供体的剩余肾脏要承担全部肾功能,随着年龄的增长,剩下的一肾也受到一定的影响,
这么些年来,梅梅也不放心将孩子交给别人带,所以盼盼一直就是梅梅一手带大的,梅梅说自己这辈子不会结婚,不会生孩子,要照顾盼盼好好长大成人,也算是自己了了姐姐的遗愿,能让姐姐在九泉之下安息。
这么多年下来,我也忙着生意上的事儿,基本上不着家,梅梅将孩子照顾的无微不至,我和梅梅这么多年接触下来也有了感情,就顺理成章的在一起了。
而且梅梅交代我,不要将这件事情告诉盼盼,怕给盼盼带来一定的心理负担,所以这些年不管她有多叛逆,我们都从未向她提及过此事,这些年我亏欠梅梅太多了。”
说完当年的事,纵使是一个已在生意场上混的风生水起的大男人,张文忠此时也早已是泪眼模糊,泪水如泉涌一般不自觉的从脸颊上流了下来。
张盼盼难以置信的望着父亲,摇着头痴痴地说道:“我明白了,当年你们告诉我说要做一个简单的阑尾炎手术,原来并非是阑尾炎的问题,而是不声不响的在麻醉了我之后,给我换了一颗肾!”
张文忠点着头说道:“这也是你小姨不让我告诉你的,怕你有思想包袱,心理负担太重了不好。”
张文忠又对许伯安说道:“许先生,还请您原谅盼盼刚才对你的无礼,对这件事她确实是毫不知情,所以才对您有一定的误解,还请您看在孩子不懂事的份上,多多包含。”
许伯安听到张文忠的讲述也不禁为之动容,觉得张文忠的太太实在是太伟大了。
给姐姐养孩子的倒是听说过一些,但是为了给姐姐养孩子,自己捐出一颗肾,还放弃了自己生孩子,这样的事情,一般人可是很难做到的。
许伯安随手递给张文忠一面纸巾说道:“张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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