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中年售货员早在看到许伯安居然大有来头的时候,就已经怂了。
心里那股子后悔劲儿,都快把自己的肠子悔青了。
她在心里无数遍的渴求着满天神佛有谁能出来保佑她一下,可到了现在,她明白迷信是没有用的了!
刘全刘主任可是东江家电商厦的大客户了,虽然东江二建一家公司看起来也不会需要太多的加点,但是要知道建筑公司和寻常公司是不一样的。
寻常公司很多年兴许才装修一次,很多电器的更新迭代还是比较慢的。
可是建筑公司不一样,尤其是东江二建这种在本地耕耘了很多年的建筑公司,它在本地享有极好的声誉,承接的工程项目是很多的。
虽然单单说公司总部机关这边的人看似不多,但是公司下面各项目还有项目上所属的招待所公寓里面的家电也是一笔不小的采购单子了。
而且工程项目上因为人多且杂,电器的更新迭代是很快的,所以长此以往下来,这样的公司团体客户,绝对是东江家电商厦所有顾客中的优质客户之一了!
这样的公司,负责采购的刘主任都得称呼“许总”的角色,那绝对不是自己能够嘲讽的存在。
尤其是听到刘全向赵经理介绍眼前这个“许总”居然还是东江二建的负责人之后,售货员更是傻眼了。
得罪别的领导,兴许你还能找找别的渠道疏通一下,看看能不能帮忙说和一下。
可是眼下自己直接就把一把手给得罪了,这还找哪门子人去说和啊,总不能去找建工集团的一把手吧!
自己要是有这层关系,还在这里当这个磨洋工的售货员?
想到自己的下场可能是被开除,售货员顿时混身发冷。
东江家电商厦的福利待遇还是很好的,自己这点儿本事,离开了这里,再想找一个合适的工作,简直太难了!
这一刻,售货员恨不得在自己的脸上抽两耳光!
一旁那位赵经理听到许伯安的话,脸色顿时就变了。
他忽然有点儿明白许伯安为何摆出一副拒人千里的模样了,原来,问题的根本源头在这里啊!
想到这里,赵经理望向那位中年服务员的眼神都快要喷火了。
还不等他说话,那中年售货员便发抖的举起手来摇摆了一下,紧张的说道:“赵经理……不……不是这样的……”
赵经理见中年售货员居然还想抵赖,顿时怒不可遏的喊道:“不是那样的!客户都说的明明白白了,你还在这里狡辩!”
中年售货员面色难看的说道:“误……误会……我不知道他是许总啊!我……”
赵经理咬牙说道:“不知道?难道是别的客户你就能这样对待了?平日里对你们的培训你都当耳旁风了是吧?”
中年售货员不再狡辩了,急忙改口承认错误说道:“我知道自己的错误了!这事儿是我不对!我改,我往后一定改!”
赵经理冷声道:“哼,往后?你以为这事儿还能有往后嘛?吃着公司的饭,干着砸公司饭碗的事儿,你觉得公司还能留你嘛?”
中年售货员闻言如晴天霹雳一般,苦苦哀求道:“赵经理,你就再给我一次机会吧,你知道的,我是老员工了,对咱们这里有感情了。”
赵经理厌烦的说道:“公司有公司的规章制度,你这么对待客户,换成你自己,你遭遇了这样的对待,你觉得你还会来这里消费嘛?花钱找罪受谁乐意啊,谁也不是傻子吧!行了,好聚好散吧!”
中年售货员还想再说什么,赵经理冷哼一声,道:“你要是再在这里胡搅蛮缠,别怪我不念同事情谊,说实话,关于你的投诉我已经接到过不少了,公司不是没给过你机会,
眼下事已至此,你要是能主动离职,还能领点儿离职补偿,你如果还是不满意这项处罚,我会申请人力资源部门调出来监控视频进行举证的,到时候一旦启动了程序,你会被开除的吧,开除可就没有半点儿补贴了,你自己看着办!”
听到赵经理这样说,中年售货员一愣神,继而,没敢再多说一个字,低着脑袋就要走。
“站住!谁让你走了。”赵经理沉声呵斥一声,那个中年售货员立刻停下了脚步。
“我……您不是让我离职嘛!”中年售货员疑惑的说道,继而似乎是想到了什么,脸上浮现出一丝笑意,道:“您的意思是,不要我离职啊!谢……”
赵经理冷冷的说道:“打住!想什么呢,我是说,你还没有跟许总道歉呢!”
中年售货员闻言面色顿时一滞,眼神中闪过一丝哀伤,低眉顺眼的说道:“对不起,许总!”
许伯安冷哼一声,道:“你该道歉的不是我,而是我的老师,他只不过是在你这里多看了一会儿冰柜,你就冷嘲热讽血口喷人的侮辱他!我很难想象,你是怎么能开的了口的,你家里没有老人嘛?你不会老吗?”
嗯?老师!
听到许伯安的话,在场的几个人面色俱是一愣,有些意外的在老人身上打量了起来。
就连老人自己也非常的疑惑,他看着许伯安微微皱眉,似乎是在努力的回忆着。
“胡老师,我是许伯安许二娃啊!”看到恩师似乎还没想起来自己是谁,许伯安主动报出了自己的身份。
“许二娃!你是许二娃!认不得哩,变化太大了,太大了!”胡老师不由得感慨着,满脸的不可思议。
许伯安之前在村里上小学的时候,班里还有一个同学是村子里的本家表哥,比自己大几个月。
那会儿都已经一年级了,很多人都还没上户口,没有正式的名字,只知道是姓许,于是为了区分许伯安和表哥二人,就简单的以许家大娃,许家二娃这样称呼了。
虽然后来逐渐上了户口,有了属于自己的名字,但是许二娃这个外号似的名字已经被人称呼惯了,也就依然延续着叫了下来。
许伯安点了点头,道:“是我,胡老师,没错,就是我!咱们这得有二十多年没见了!”
“是哩,我记得你们四年级转去县里上学之后,我就去魏州打工去了,除了逢年过节很少回来哩,你娃子变化可真大啊,那时候你才这么高!”胡老师一边感慨的说着,一边伸手根据自己的记忆比划着。
胡老师并非是学校正式在编的公办教师,而是当时特殊环境下聘用的民办教师,那时候村子里面的小学校只到四年级,五年级就得去乡里的中心小学校就读了,而且那时候村子里的学校是一个教室好几个年级的那种,没错,你没看错,不是一个年级好几个班,而是一个教室好几个年级。
比如一年级二年级在一个教室,一年级坐在左侧的几列座位上,二年级坐在右侧的几列座位上。
这节课老师给一年级讲课的时候,二年级就写作业就是了,下节课给二年级讲课,一年级乖乖的自行写作业就是了。
因为没有足够的学生,学校甚至没有太多的老师,一个老师一肩挑,所有的课目都由他一个人负责教授。
当时许伯安的老师,便是这位胡老师。
许伯安他们四年级升五年的的那一年,恰逢教育制度改革,许伯安他们从“五四制”的九年义务教育改革成了“六三制”的小学初中模式。
因此当时根据安排,许伯安他们所在的村子里的学校要被撤并了,所以身为临时代课老师的胡老师便失业了!
这才开启了他远赴外地背井离乡打工的日子。
而许伯安之所以如此感念这位老师的好,是因为当时许伯安的那位表哥身上曾经发生过一件事,许伯安记忆犹新!
许伯安那位表哥上学的时候有一次病的很厉害了,但是他家人却迷信的只找了村子里看事儿的大能人,开的方子是给孩子喝了点儿烧过纸的灰掺在水里的那种所谓“神水”,以此来治病。
谁知道号称药到病除的神水并没有起到半点儿正面的效果,反倒是第二天把许伯安的表哥整的昏厥在床上醒不过来了!
当时许伯安表哥的父母都早早的下地忙农活儿去了,周遭邻居也都是乘早出去了,许伯安早上去喊表哥一同上学的时候,看到自己怎么都叫不醒表哥,直接慌了神,不知道如何是好了。
这种情况下,许伯安第一个想到的就是老师!学校是在村子中间的,要比去田地里喊大人快得多!
那个年代也没有手机电话,这位胡老师听到许伯安的报信后,为了不耽搁孩子的病情,硬是自己抱着许伯安的表哥走了十多里的土石路,才到了乡里的卫生所给许伯安看病,据当时的医生说,再迟来一阵儿,许伯安那表哥可就不好说还能不能救下来了。
这样的大恩大德,按理来说得感恩戴德的报答终生才是。
可是没想到许伯安表哥家里的大人却糊涂的听信了那个所谓的大师的话,觉得是胡老师的冒失举动惹恼了大师背后的神仙,所以才让许伯安那表哥遭受劫难的!
不仅没有感激胡老师的帮助,反倒是对他横眉冷对。
彼时,许伯安对这个世界的认知还不够深,根本不知道谁对谁错。
后来慢慢长大之后,才知道这位胡老师,当年遭受着怎样的委屈。
想到这里,许伯安伸手抓住胡老师的手,道:“老师,小时候不懂事儿,没能给您做主,今天,这个事儿,我一定要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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