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多鱼这段时间太忙了,周晓英压根就不敢去麻烦他。
而她报的那个函授班早就已经开学了,这个函授名额还是李多鱼通过关系帮她找的。
上课的学校是榕城大学,她主修是英语,现在这门课程非常的热门和抢手,很多单位都有派人去深造。
她这个函授班的名额,要是没有那位谢友正老师帮忙的话,凭她一个小学教师根本就申请不到。
想到这,周晓英不单叹息了声,有时候,关系真的很好用,以前的她连朱校长都反抗不了,哪怕一个人带两三个班也不会增加工钱。
可现在,只是请对方吃了一顿饭,那位谢老师就把她入学的事情都给安排妥当了。
按照原本计划,她周末都得到学校里去上课的,还得在榕城住一晚上。
可由于养虾厂最近不太顺利,周晓英就跟那位谢老师商量了番。
然后就跟授课老师见了一面,双方一沟通,发现周晓英的基础很好。
第一学期可以在家自习,有空的话就过去听课,没空的话,就期末去考个试就可以了。
可由于实在帮不上忙,见多鱼每天都那么忙,周晓英惟一能做的,就是好好加强自身学习。
由于父母走的比较早,周晓英一直都没什么安全感,她也很清楚自己是个比较悲观的人。
没法做到像李多鱼那么自信,这家伙真的很臭屁,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做啥事情都很激情且信心满满的样子。
可她老觉得多鱼太顺利了,会有意外发生,没想立马就碰上了这次虾瘟。
他在这个项目投了多少钱,周晓英还算是比较清楚的,签订那笔六十几万贷款时,她就在现场。
要说周晓英现在不慌,那是不可能的,可穷紧张根本就不管用。
她也想好好努力,不能所有的压力就只有多鱼一个人承受。
假设多鱼在养殖这条路上走不通或者失败的话,那她就是这个家最后的保障。
她有跟那位谢老师聊过,英语专业目前最赚钱的,就是合同类、专业领域翻译,比如一些说明书等等。
还有翻译外国名着到国内来出版也是能挣到钱的,就是有点费时间。
总之,只要足够专业,最差劲也可以成为一家公司的外语顾问,一年也能领到不少钱。
所以这段时间,周晓英比以前更加努力的学习,小图图则由他阿嬷在带。
最近这段时间,她经常看书自学到凌晨一两点。
住在后面的老李,这段时间也失眠了,有时候,看着房间还亮着灯却很是揪心。
可他一点办法也没有,毕竟他是个把生蚝养好都很费劲的渔民。
以前还总觉得多鱼没多大本事,还得跟着他学怎么养生蚝,现在完全没法跟这个儿子比啊。
在面对虾瘟时,他这个儿子居然还敢拼一把,他也很想劝,可自己压根就不懂,说不定劝了后,反而添乱。
这些天,陈慧英一直都在天后宫拜拜,几乎是每天都来拜的那种。
桌上全都是她摆放的贡品,有些甚至没有收回去,就一直摆在神桌上。
对她来说,碰到这种帮不上忙的情况,她所能做的就是祈福,顺便把小图图带好。
可就当她跪下去拜妈祖娘娘时,跟着一起来的小图图,大眼睛贼溜溜地盯着神桌上的贡品。
自打阿嬷回来后,小图图就没得吃零食了,阿嬷看得太紧了,他连偷吃的机会都没有,甚至连鸡鸭都不允许他抓。
以前阿爹阿娘烦他的时候,吵一吵的话,还是会给他吃一点的。
可阿嬷回来后,他就什么都吃不到了,见桌上的贡品有瓜子,还有西瓜糖。
小图图早就已经忍不住了,一直都是偷偷观察阿嬷,见她拜的那么专心。
他就偷偷溜到了后面。
在阿嬷跪拜的那瞬间,手伸向了神桌上面的红色盘子,偷偷抓了两颗西瓜糖塞进自己口袋里。
第二次,抓了一把瓜子。
可当第三次时,阿嬷已经瞪大眼睛看着他,并且非常生气的样子。
“夭寿瑾儿啊!”
“妈祖娘娘都还没吃,你就敢偷着吃,你真的是记打不记疼。”
被发现的小图图咧嘴嘿嘿笑着,此刻的他,并没有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对陈慧英来说,很多事情,她都可以选择原谅,唯独拜拜这件事,还有对妈祖娘娘的信仰,她绝对是岛上最为虔诚的那批人。
在天后宫陈慧英并没有发作,而是拜完后,出了天后宫,在回去的路上。
将神蓝放在石头上后,立马从路上的灌木丛直接折了一根小小的细树枝。
看到小树枝的小图图瞬间就怂了:“阿嬷,不要打我,我错了,再也不敢了”
陈慧英生气道:“不敢什么”
“不敢再拿妈祖娘娘的东西吃。”
“哪一只手拿的,伸出来。”
由于两只手都有拿,小图图把两只手都伸了出去,本以为阿嬷不会真打。
可这次小图图也想错了,两个小手掌都被打了,瞬间直接红了。
小图图哭红了眼睛,不停掉眼泪,他是真没有想到,阿嬷平常都不打他的。
有时候,阿爹想打他,都会被阿嬷阻止,还会被阿嬷骂,所以每次阿爹想打他,小图图就会跑去找阿嬷。
可没想,这次阿嬷打了两下还不够,见阿嬷还想打平常挺嘴硬的小图图,把手藏到了身后:“阿嬷,下次再也不敢了。”
陈慧英也不想打他,可有些东西不打不行,除了他们家里人外,全村人都让着他。
陈慧英很清楚,由于他爹太厉害了,这孩子就必须要更严厉的教导。
以前,他还不懂事,陈慧英舍不得修理他,现在慢慢懂事了,一旦有坏毛病的话,就必须第一时间纠正过来。
陈慧英严厉道:“你这个月要是不好好吃饭,一个零食都没有。”
“知道了,我肯定好好吃饭,那可以不可以不要打了。”
“不行,偷拿贡品的话,必须打三下手掌心,才打两次,让我最后打一下。”
而打今天以后,小图图明白了天后宫的贡品绝对是不能偷的,不然连最疼他的阿嬷都会打他。
闹虾瘟有一段时间了,哪怕李多鱼不说,村里人也全都知道了。
毕竟有不少村民在养虾厂那边上班,每天死多少虾,他们也是知道的。
村广场那边。
经常打四色牌的四位老人,现在只剩下三个了,其中一位,在今天夏天时,突然中暑然后就离开了。
可他们也就难过了一段时间,日子还是照样过。
他们在这里打牌的原因很简单,他们几乎都失去劳动能力了,对他们来说,多活一天就是多赚一天。
三缺一了很久,可最近又新来了一位牌友,且这个人大家都很熟悉。
比他们小一倍,可动作却没他们利索:“王大炮,你牌出快点啊。”
王大炮手虽然没那么抖了,可他打牌真的很慢,连这些头发全白的老头都嫌弃他。
“不跟你打了,慢都慢死了,看着我都着急。”
以前王大炮当大队长时,大家还会让着他点,现在是完全都不给他面子。
这时候,那位叫老赵的老人,突然说道:“你们听说了没有,多鱼那个养虾厂每天都要清理好多死虾,听说都是一筐筐的。”
“有些还是活的,还挺大只的,全都给埋土里去了,真的是浪费啊,做成虾干卖出去多好啊,别的虾农都是这样干的。”
“这个我是支持多鱼的。”另一位老人说道:“你没看到去年多鱼埋那些鳗鱼,也是一板车一板车的埋,我觉得多鱼这个孩子,以前虽然皮了点,但三观正的很。”
“没错,三观确实很正。”老赵点了点头:“你说养殖这一行,到底是好做,还是不好做啊。”
被嫌弃的王大炮说道:“养海带怕台风、鳗鱼有鳗鱼病,生蚝怕那种红色海水,养虾又有虾瘟,没那么容易啊。”
听王大炮这么一讲,大家也发现养殖这条路似乎真的没有捕鱼来的轻松。
现在大家赚到钱后,慢慢换上了铁船,大点的船,还可以装无线电,哪怕遇到危险也能请求救援了。
“还是先看看吧,要是多鱼要能熬过这一次,我就让我那几个儿子也跟着他一起搞养殖。”
老人的记忆走的相对比较慢,一位叫大家都叫老孙的大爷,忍不住说道:
“你说这个李多鱼,这几年是不是变化太大了,我总感觉有点反应不过来。”
“老孙你不说,我也觉得很别扭,总感觉像是换了个人,对了,你们有谁还记得多鱼以前的样子吗”
老赵哼道:“当然记得,他拿着一张外国佬照片让剃头师用火钳给他烫头发时,我还在旁边看了好一会。”
“才三年的时间,你说一个人怎么会变化这么大呢,想想都觉得不可思议。”
王大炮忍不住自嘲了声:“别说三年,两年的时间,变化就很大了,两年前,我还是村支书,手都还还不会抖呢”
几个老人嫌弃道:“你这是报应,还是多做点好事吧。”
有个老人说道:“不过大炮年轻的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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