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萱伸手将音乐调开，显得不会那么尴尬。
她和曾凯虽然达成共识，开始互相了解，像正常情侣一样谈恋爱。但他不说话的时候，她就不知道如何与他相处。
男人安静的时候，有种不怒自威的震慑感。
‘嘀嘀’
短信提示音响起，李萱拿出手机看了眼，是年终奖金到帐了，有三十万。
她忍不住笑了，挺好的，又是一笔收入。
李家虽然不是大豪门，但也是和曾家差不多的家世。
她不缺钱，但还是喜欢自己付出劳动赚到的钱。
这些年，她负责编排舞蹈，获得不少奖项，才会被这家传媒公司高薪聘请过来。
“笑什么？”
曾凯侧头看了李萱一眼。
“想吃啥？我请客。我的年终奖金到帐了，有三十万呢。”
李萱一脸笑意，曾凯开口说话了，让她觉得气氛没那么压抑。
“不错。”
曾凯点点头，“那我就不客气了，咱们去吃自助餐。”
“好啊，自助餐挺好，自己想吃啥拿啥。”
李萱表示赞同，“吃完，咱们去逛街，买些年货吧。快过年了。”
“好。”
曾凯顿了顿，又说道，“你不介意我和你一起过年吧？”
“当然不介意。”
李萱笑了，“结婚这些年，我们还是第一次要一起过年。”
往常几年，他们俩都是各过各的年，要回两家父母家，才勉强合体出席吃顿饭。
现在想想，真是又心酸又好笑。
这叫什么乱七八糟的婚姻啊，她居然忍受了这么多年。
曾凯试探地问了一句，“那你介意我过年住在你那里吗？”
这些天他送李萱回家，最多只是进屋喝杯水或者茶就离开了。
“呃……”
李萱迟疑了一下，点头，“这套是婚房，你也份的，当然可以住。”
“那行，除夕那天我们回曾家吃过团圆饭，我就暂时搬进婚房住几天。”
曾凯见李萱同意了，勾唇笑了。
他只是说暂时，等搬进去了，他不走，相信李萱也不会赶他走。
“团圆饭。”
李萱叹了口气，“不知道我爸妈办好李琳的事儿没有，他们过年前还能回国来吗？”
“办好了。”
曾凯将他知道的消息告诉李萱，“我朋友给我打过电话，所有手续都办好，人也火化了。爸妈今天晚上的飞机回国，到时我们去机场接他们。”
“好。”
李萱的神情是难过的，白发人送黑发人的痛，希望父母能承受得住。
“别这样。事已至此，多想无益。”
曾凯握着李萱的手，“等爸妈回来了，我们多回去陪陪他们。”
“嗯。”
李萱声音幽幽的，“这个年，李家怕是没法好好过了。初二回娘家，我想住几天。”
“行，我陪你住下来。”
曾凯没有二话，往常他们回李家，从来不住。
李母会挽留，但都是李萱出面推脱了。
“好。”
李萱将头靠在车窗边上，心里有些不知道要怎么面对回国来伤心欲绝的父母。
李琳做的坏事儿，她只能自己消化掉，不会再去告诉父母了。
但人死了，把悲伤留给父母，这种伤痛怕是一时半会儿不会消失。
曾凯见李萱情绪不好，转移话题，“咱们等过完春节就去补度蜜月，你有什么计划吗？”
“没有。”
李萱摇头，“说实话，我这人有些宅，日常除了上班，就是窝在家里。”
“那就我来做攻略。”
曾凯这些年到处出差，心里大致也有了路线。
“嗯。去哪里都好，我想要的就是这个仪式感。”
李萱实话实说，补度蜜月，就是她和曾凯的婚姻重新启动的钥匙。
他们已经是夫妻，和好之后，这些天他的温柔体贴，她都看在眼中。
“李萱，我知道我欠你的很多，我会慢慢补偿给你的。”
曾凯心知他们彼此浪费了最好的年华，接下来就是他表现的时候了。
“我们之间不要说补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