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倩将米淘进锅里，按下煮粥键。
她趁着楚恬还没回来，拿起手机打电话给陆亦可，“你知道吗？楚恬今天太反常了。”
“她怎么了？”
陆亦可侧躺着接电话，其实她肚子已经不痛了，但乔佑仁不让她走动。
“她昨晚很晚才回来，夜里也睡不着。今天一天都心不在焉的，要么发呆要么想心事。”
方倩靠在灶台边讲电话，“我问她发生什么事了，她又不肯说。只说没事。刚才我去超市买咸菜，她说她先回来煮粥。
结果我人都到家了，她还没到家。也不知道她怎么回事儿，真是急人。问就是没事，再问她就不耐烦了。”
“是不是她家里的事让她心烦？”
陆亦可知道楚恬没有男朋友，只能是楚家有事。
“如果是楚家的事，有什么不能说的？我又不是不知道她家的情况。”
方倩听到开门声，“不说了，楚恬回来了。别让她以为我在议论她。”
“行，挂了。”
陆亦可将电话挂了，楚恬的事，她现在也帮不上忙。
楚恬进屋，一脸尴尬的向方倩解释，“抱歉啊，我刚才接个电话，就忘记时间了。”
她找了个借口，不想让方倩觉得她有心事。
“没事儿。我刚才顺便给你带了眼药水，你先点一下，省得眼睛难受。”
方倩从口袋里拿出眼药水递给楚恬，“我问了药店的人，她说你眼睛难受，可能是有炎症。这个眼药水挺好，又是小支独立包装的，不浪费。”
“谢谢。”
楚恬接过，拿了一小支眼药水，往眼睛里滴了两滴。
凉凉的感觉，挺舒服的。
“你先去沙发上靠会儿，等粥好了，我再叫你。我把咸菜处理一下。”
方倩动手清洗咸菜，打算做个凉拌。
楚恬坐到沙发上，望着一处发呆。
手机铃声响起，她见是陌生来电，直接挂断，但对方又打来了，她只好接听，“哪位？”
“我是何森。”
何森的声音响起，“我刚到企划部，打算请你们四个实习生吃顿饭。你看哪天合适？”
“呃？”
楚恬愣了一下，应道，“何经理，你要请大家吃饭，明天上班时询问她们就好。我一个人也做不了主。不好意思，我现在在忙。”
她觉得何森打这通电话也太冒昧了，又不是她说了算的。
“也是，抱歉，打扰你了。”
何森将电话挂了，其实他是故意打给楚恬，但她显然不想和他多聊。
这让他对楚恬更是多了一丝兴趣，越是不容易亲近的女人，大概让男人越是有一种征服欲。
方倩将小菜端到餐桌上，随口问道，“你和谁聊电话啊？”
“哦，推销的。”
楚恬没有说是何森打来的，免得方倩又开始八卦。
何森是部门经理，手里有她们的资料也很正常。
“那些推销的人太猖狂了，成天打电话来，我看到陌生号码，都懒得接听了。”
方倩坐到沙发上，看着楚恬，“你点了眼药水，眼睛的难受有没有觉得缓解些？”
“嗯，好多了。”
楚恬将手机放到茶几上，“谢谢你啊，太贴心了。”
“必须的。”
方倩笑嘻嘻的，“我刚才也煮了菊花茶，等喝完粥再喝。”
“好。”
楚恬和方倩住在一起，一直都是方倩在照顾她。
……
医院
乔佑仁削了苹果，递给陆亦可，“看你接完电话，似乎心情就不怎么好？”
“哪有啊？”
陆亦可咬了一口苹果，蹙眉。“不好吃，有些发苦。”
“发苦？”
乔佑仁接过苹果，咬了一口，“不会苦啊。”
“哎呀，我今天都吃好多水果了，不想吃苹果了。”
陆亦可冲着乔佑仁撒娇，“你吃了。”
“好吧。”
乔佑仁笑了笑，吃着苹果。
“刚才是方倩给我打电话，说楚恬今天很不对劲。”
陆亦可微微蹙眉，“我在住院，也帮不了她。”
“如果楚恬不想让你们知道原因，你们追问就是窥探她的隐私。”
乔佑仁说出自己的看法，“你也不要太纠结了，也许就是女人家的小心思，过两天就好了。”
“这倒也是。”
陆亦可点点头，“乔大哥，其实我都没啥事了，我想回家。天天呆在医院里，太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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