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俩说了很长时间的悄悄话。
对方两人都是颇有城府的角色。
所以单看表情，我根本无法判断他们大致说了些什么。
说完悄悄话，龙哥退了两步毕恭毕敬道：
“午皇，最近那边发生的事就这些。”
“辛苦你了，若这次把陆明交给你，你有没有把握……”
“算了吧，我认为他八成已经知道一些事了。”
“噢？这么肯定？”
幸好小唐隐藏的足够好，这才让我多少也获取到了一些信息。
两人之前交流的事情应该与我无关。
但现在他俩总算是聊到我身上了。
龙哥的语气不算特别肯定。
他只是说最近几个月我几乎没怎么和他联系。
但出于对我的了解，加上他这些年积累的经验，他判断我一定知道了些什么。
反观子午好似并不在意。
他摆了摆手示意龙哥坐下，然后对他说：
“陆明不过是一枚弃子，他对我们构不成威胁。你在那边周旋一二即可。我最担心的还是天煞！”
龙哥闻言，刚坐下又重新站了起来。
子午示意他用不着这么拘谨：
“你不必拘泥这些礼节，时代早就变了。”
“是！”
龙哥重新坐下，但在子午面前他依旧显得十分拘谨。
我还是头一次看见龙哥对谁这么恭敬。
即便当初他去见南叔，我都没觉得他有这般态度。
虽说南叔跟他不是一伙的。
但那老头显然是有些实力的。
龙哥能在那样的人面前藏得这么深，肯定用了些不可告人的手段。
不过南叔什么的，终究是普通人罢了。
他也当不得衡量龙哥实力的标杆。
然而，正当我思绪飘到这时，他们俩竟好巧不巧地提到了……南叔！
“午皇，还有南叔那边……您也知道，小四的死他绝不会善罢甘休。”
“不过是个尸居余气的老顽固罢了，不足为虑。”
“话是这么说，可他毕竟控制着凡域……”
“阿龙，三祖一圣早已成为过去式了。你若真的有所忌惮，借刀杀人也未尝不可。”
他俩这对话的信息量有些大。
我刚才听到了什么？南叔居然是凡祖？！
三祖一圣的事，我记忆犹新。
朱莉也说过，凡域早就不复存在。
看来当初是我领会错了她的意思。
所谓的“不复存在”，指的并非是彻底消失，而是藏匿了起来。
同时，子午的目的我也猜到了一些。
他应该是在盘算着统一妖族。
只不过他这么做的意义是什么，我目前还看不透。
幻境至此也总算结束了。
小唐这次帮了我大忙，多亏有它我才能提前知晓对方的一系列计划。
之前我还以为子午是想让我站队。
没曾想，他压根就没想过要让我活！
本来我还准备了第三条路，那就是把秘宝占为己有。
不过现在看来似乎没这个必要了。
单说诚意方面，子午就比陈天魁差得远。
更不用说他们密谋了两个多小时，几乎有一半时间是在盘算着怎么对付我。
真是应了陈天魁那句话。
非我族类，其心必异！
我也是时候得想想该怎么样做才能让他们后悔了！
……
我琢磨了一宿，总算想好了对策。
于是一大早我就来到重山轩跟子午谈“合作”。
比起昨晚在幻境里看到的样子，他现在人畜无害的笑容实在太虚伪。
真搞不懂，明明是一奶同胞，他和子离给我的感觉怎么差这么多？
子午十分热情地招待了我。
当看到我手上的手串不见了的时候，他还有意无意地问了一嘴。
我搪塞说没带，免得被窥视。
这个回答让子午颇为满意。
简单寒暄过后，他便询问我想好条件了么？
我也没跟他绕花花肠子，直言秘宝的好处我要三分之一。
子午有些犹豫，不过最终还是答应了我的条件。
而我也并非是随口一说。
他此时肯定想着我横竖都是一死，答不答应似乎也影响不了大局。
我自然是掐准了他的脉，知道他肯定会答应才这么说。
合作前提达成后，子午便问我：
“陆老板打算什么时候出发？”
“当然是越快越好了，子午老板需不需要准备几天？”
“那倒是不用，我当然也希望越快越好。”
子午笑了笑，然后吩咐他店里的人看好门面。
紧接着我们俩就离开铺子，准备前往瑞域！
今时不同往日，有了五花八门的交通选择，去哪儿都不算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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