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水洒在桌面上,发出“滋滋”的响声。
我猛地起身躲开溅起的水花,眼睁睁看着桌面被腐蚀出一个浅坑!
换做以前,我这时候肯定会指着对方鼻子破口大骂。
但现在不一样了。
我重新坐回去,看着桌上的浅坑询问道:
“南叔,想必这就是你找我来想谈的事吧?”
南叔嘴角勾起,毫不掩饰眼里的欣赏之色。
其实我并没有在卖弄冷静和沉稳。
因为这事根本不用想。
南叔如果要害我,又何必打碎茶杯?
他只是想借这事试探我,看我值不值得跟他继续聊下去。
既然双方都没有恶意,那便有“谈下去”的余地。
我也不着急,静静等待着他的回应。
南叔对我鼓了鼓掌以示称赞。
紧接着他从身边抱起一个包袱放到桌上说:
“这里面,有你想要的东西。”
我正打算伸手去拆包袱。
南叔却先一步按住了包袱的结,摇头道:
“不急。”
紧接着,他又掏出一个纸包,然后关上窗户,小心翼翼地将其打开。
纸包里有一些褐色的粉末,看上去和铁锈差不多。
“这是什么东西?怎么闻着有一股子……”
我没把“血腥味”三个字说出口。
不过南叔也跟我心照不宣。
他叹了口气,说找我来就是为了这件事。
南叔说,大约在一个多月前,有几个外地人来南城做“生意”。
所谓的生意,自然是见不得光的。
但这本身就是南城的生存之道,南叔也没太过问。
他只是吩咐手底下的人盯好那几个外地人。
刚开始,那几个外地人还算守规矩。
他们的生意也只在南城做。
可没过几天,他们就开始变得“贪心”了起来。
那些外地人偷偷把姑娘们带去城外做生意。
但每次出去十个,回来的时候却只剩下九个。
这点儿事自然瞒不过南叔的眼睛。
不过连他自己也说,这要怪也只能怪他平时对底下的人太纵容!
于是南叔派人端了那些外地人的窝,把人赶出了南城。
同时,他也在寻找那些失踪人口的下落。
本以为是有的人心野了,见过了外面的花花世界,所以不愿意回来。
没曾想,就在不到半个月前,那些失踪的姑娘们居然一个个先后又都自己回来了。
可她们这一回来,就带回了病!带回了灾!
听到这儿,我不禁插了一句:
“什么病?脏病吗?”
南叔无奈摇了摇头,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回答道:
“血钉子,听说过么?”
听到“血钉子”三个字时,我立马倒吸一口凉气!
他娘的,我一直以为那就是个鬼故事。
都是老一辈人编出来吓唬小孩儿的。
没成想,居然真的有这晦气玩意儿!
“嗯,我小时候听村里人讲过,据说得了血钉子的人无药可救。”
“唔……说无药可救倒也不尽然。过去得这病的人,不是烧了就是埋了,毕竟沾晦气。”
我点了点头,他的言下之意我完全理解。
难怪昨天龙哥跟讲的是南城“闹煞”。
因为与其说血钉子是种病,倒不如说是一种“煞”!
据说以前跑商跑船的人最爱得这种病。
毕竟他们去的地方杂,而且又要过海过山,很容易遭撞客。
譬如海上行船,你也不知道这附近有没有溺死过人。
船就这么开过去,谁倒霉沾上了怨气这都不好说。
刚中血钉子的人,皮肤上会出现大片大片的红疹子。
所以一开始大多都会被当成过敏处理。
吃了药以后,大约三、四天就能见好。
不知情的人还以为是药起了作用,但其实这才仅仅只是开始。
“过敏”症状消失后,原来的位置会出现一个鼓包。
乍一看就像被蚊虫叮咬过一样。
这时候如果用糯米或盐巴往外拔毒,其实还有得救。
但如果等到这个“鼓包”渐渐变红变硬,那就真的麻烦了!
血钉子一旦成型,拿针戳破后会“滋滋”往外冒黑血。
这么做确实也能缓解痛苦,但很快又会长出来。
渐渐地,血钉子周围的皮肤会变得毫无血色。
中煞的人身上也会散发出血腥味。
如果不进行救治,最终中煞的人就会渐渐变成一具“活尸”!
而且,据说血钉子有很强的传染性。
这种邪煞,试问谁能救?谁敢救?
所以一般处理方式都是焚烧或掩埋,跟处理瘟猪没啥两样。
残忍是残忍,但没办法,不这么做只会让更多的人白白送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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