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霄回归理智是个感觉起来很漫长,其实很短暂的过程。
场上的三人累的要死了,三月七抱着飞霄的腿都被拖行出好远了,飞霄才终于恢复神智。
“喏,这下子就是正式期盼演武仪典咯。”渊明扬了扬下巴,“万事大吉?”
“万事大吉了……演武仪典什么时候开始?”丹叶点点头。
“你问我我问谁?”
“我是在向在场的所有人提问,没在问你。”
“我不是人吗?我到底是不是人啊?”
“玩烂梗是吧渊明?”丹叶摊开手,“而且你本来也不是人,谢谢。”
渊明:……
场上的紧张氛围他们这里是一点都没感觉到啊。
好强的割裂感……
“演武仪典的话,应该就在这件事情结束的第二天,估计也就是明天就会举行了。”丹枫揉了揉脖子,“所以,今天我们来这里就是……监督工作?”
把他们当工具人是吧?
“嗯,正确。”丹叶点点头,“好想揍那小子一顿啊。”
“那是我徒弟。”镜流瞥了她一眼,“我先打。”
好久没打架了,打谁都一样。
“那我排第二咯。”丹叶勾唇,捏了捏拳头。
应星嘴角一抽,快速拿起玉兆。
这群女人实在是太残忍了。
他得赶紧提醒景元才行……
【白珩珩的夫君:晚上早点回来,有好吃的。
景元元:好耶!】
……
“您看,我就说吧。”景元笑呵呵的收起手机,“我师父他们怎么可能怪我呢,这不,回去还要请我吃好吃的呢,炎老,等飞霄回来了晚上一起。”
“呵呵,好啊。”怀炎点点头,“不过,你确定这好吃的指的是饭菜?”
“要不然呢?”景元耸耸肩。
笤帚炖肉呗。
怀炎叹了口气。
小狐狸。
景元也留了一手,万一这帮人面兽心的混蛋真的要揍他,他不得找好挡箭牌。
毕竟也勉强算是利用了一下下……他们倒不至于生气,但是那一帮货凑在一起……景元颇为不信任。
最主要的是他不信任应星。
按照正常情况来说,就算有好吃的也会是渊明给他发信息,绝对不会是应星出手——百分之九十九有诈。
不过——俗话说的好,家里来客人了,孩子就不能挨揍了。
他得把飞霄和怀炎一起拽过去才行。
正好飞霄估计也不是个能闲下来的性子,虽然现在还是被灵砂摁在丹鼎司检查,不过按照她的性格,下午估计就得跑出来。
罗浮现在颁布禁酒令,嗯……
景元笑了笑。
飞霄想喝酒,唯一的办法就是到这边来——这不正好么。
互帮互助,实乃仙舟之美德,他这神策将军当的也算是尽善尽美。
飞霄能喝到酒,还能蹭到饭,耍酒疯之后还有人能控制得住,他也不用挨揍,炎老就跟着吃个饭,也挺好的。
景元勾唇,几乎笑成了猫嘴。
后事已经…不对,应该说,晚上的事情已经安排好了。
“如何炎老?要不要把云璃也带上?”
“那就算了吧。”怀炎摇了摇头,“云璃还在丹鼎司呢。”
“说起这件事,还要对炎老赔个不是,让云璃小姐也跟着受伤了。”
“都是仙舟中人,岂有见到大乱而不管的道理?”怀炎笑着摇了摇头,“这对于云璃来说也算是一种磨练,也好,受伤的时候总是有的,关键在于那之后的成长,遇到这样的对手,看到彦卿那样的剑势,也能让云璃更成熟些。”
景元也笑:“云璃这样不是也好?还是孩子呢,成熟的太早也不是什么好事。”
“取长补短才是最好,这也是为什么老朽将彦卿和云璃凑到一起去教三月七那么一个徒弟,两个人都能意识到对方的长处,也能看到自己的不足,查缺补漏嘛。”怀炎笑呵呵的捋捋胡子,“彦卿学习云璃的那股子少年气,云璃也能成熟一些,蛮好蛮好,总不可能让他们两个去和星神学习,差距太大了,学不到什么的。”
“炎老想的明白。”
“唉……云璃那丫头。”怀炎叹了口气,微微摇头,“说起来,你打算怎么把飞霄找过去?她现在应该还被灵砂摁在丹鼎司呢。”
“飞霄那样你还不了解?灵砂一走她就得跑。”景元看了看桌子上摊杂的文件,轻声道,“而且,不久前,我在罗浮下了禁酒令。”
“哈哈哈……”怀炎懂了,他捋着胡子笑个不停,“怪不得,怪不得你会这么说,飞霄是不得不去找你了。”
“嗨,成人之美,互帮互助,她来了能喝酒,还能蹭饭,而且就算耍起酒疯来,也有人能制得住。”
“最重要的是,来了人了,你也不会挨打。”
“……炎老,看破不说破嘛。”
“呵呵……”怀炎捋着胡子,“你倒是灵光,刚才不是还说不会怪罪你?”
“不会怪归不会怪,那是不会生气的事情,对于他们来说动手已经不算是怪罪了。”景元无奈道,“属于是吃饭睡觉打我的流程。”
怀炎乐了:“想让他们不把你当小孩看还需要很长的路要走。”
“不打算走了,都是看着我长大的,何其困难啊。”景元叹了口气,“咱说,朱明和罗浮好歹也是互帮互助,互相输送人才,炎老给我出出主意?”
“可别,何来的互相之说?”怀炎摇摇头,“光是我们在朝着罗浮输送人才了,你们怎么没有个返还的意思?”
送来一个剑首,送来一个百冶,现在又送来一个丹鼎司司鼎。
虽然说,灵砂原本是作为罗浮本土持明族,但是在朱明仙舟她学到的明显更多。
毕竟当时罗浮还没有龙尊,而在朱明灵砂是跟着炎庭君学习医药之术,肯定比在罗浮这边好的多。
这话可以说是十分不客气了,但是怀炎同样是景元敬仰的前辈,也曾经给景元提供过诸多开导和策略,景元深知这位老前辈只是开玩笑的意思,他也只是笑笑:“也许是因为罗浮的景色更让他们流连忘返……吧?”
怀炎嗤笑一声,没再回话。
半晌,他似乎又突然想到了什么,问道:“你和灵砂那丫头的关系,处理的怎么样了?”
“嗯……已经处理妥当了,我向她讲清楚了事情的原委。”景元说道,“她师傅当时所做之事,确实不妥当。”
“其实也没什么太大的问题。”怀炎摇了摇头,“那件事情若是传开,对于她师傅也有诸多不利,一意孤行的医士……看不清这人心丑恶啊……话说,龙师那件事,你怎么没让饮月君亲自去?”
“现在的丹枫可不能随便受气了。”景元轻笑一声,“再说了,让丹枫站在那,给他们十个胆子也不敢说心中所想……而且我这位朋友现在可不是以前那样独来独往的了。”
丹枫可不管那些规矩,就算丹枫还挂念着情谊——丹叶和他们可一点情谊都没有。
惹了那位不开心,就不是龙师挂坠的事情了。
开心了整死个龙师,不开心了把鳞渊境翻个翻,他跟谁说理去。
“说的也是。”怀炎点点头。
“唯一遗憾的事情,就是幻胧及时抽身了,下一次她在露面就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的事情了。”景元叹了口气,“不过,我也不打算继续留着她了,若是再有下一次,我就不在中间插手了。”
景元不在中间插手说那么一句话,按照自己师公的行事风格,估计也没有那么多事了。
……
景元猜对了。
灵砂离开丹鼎司没多久,两只狐狸耳朵就鬼鬼祟祟的探出房门,微微抖了抖。
安全!
飞霄快速的窜出了房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刚刚离开房间没有多远,她迎面就撞上了自己的两位幕僚。
“将军……”椒丘抱起胳膊,叹了口气,“灵砂司鼎才刚刚离开,你怎么这就跑出来了?”
“我的身体你还不清楚么?”飞霄双手叉腰,“区区赤月能对我造成什么伤害,一点问题都没有!”
貊泽默默的站在角落里:“但是仍然需要检查,不是所有伤都是一次显露的……”
“行了行了……你现在怎么比椒丘还墨迹?”飞霄挑眉,“快点,明天就要演武仪典了,我们也不需要去参加,咱们去喝点酒……”
“禁止,绝对不行。”椒丘皱了皱眉,“这里不是曜青,这里是罗浮,你想把罗浮砸了?”
“我在曜青的时候也没把曜青砸了啊?”飞霄为自己辩解着,“而且我会很有分寸的!”
椒丘不相信,只是扭过头。
飞霄将求助的目光投向貊泽,试图拽他入伙。
貊泽也扭过头不和她对视。
惹恼了椒大夫,他们两个的日子可就不好过了。
“你们两个谁也别想了。”椒丘抱起胳膊,转身朝着身后走去,“既然跑出来就先离开,一会被抓到了我可不帮你和灵砂司鼎解释。”
“哎哎哎!椒丘——”飞霄抬脚追过去。
貊泽跟在两人身后,微微转过头。
灵砂正抱着胳膊,站在丹鼎司中心的树下,直勾勾地盯着这边。
貊泽对着她点点头,快速的跟上前面两人。
一会可别把他也摁在丹鼎司检查检查。
他一说话就冷场的人,一会跟人家聊聊天可尴尬死了。
……
“对不起客人……”老板有些为难的笑着,“在不久之前将军大人下了命令,罗浮全境内都禁酒了……”
“啥?!”飞霄瞪大了眼睛,“禁酒?”
椒丘憋着笑:“那没办法了。”
“不可能!”飞霄跺了跺脚,“景元这厮怎么能这么无耻?”
“这是正规的防范手段。”椒丘点点头。
要是让这位在这里喝多了,那就坏了。
飞霄深吸一口气,强忍住骂街的欲望。
不行!这么重要的时刻,她必须喝上一口酒!
“椒丘!貊泽!走!”飞霄转身就走,长卦被迎面的风掀起。
椒丘挑眉:“去哪?”
“带你们两个蹭饭去!”飞霄捏了捏拳头,走的飞快。
……
“景元!”
神策府的大门猛地被砸开。
飞霄大喊一声:“景元何在!”
“哎,哎——”景元伸手挖了挖耳朵,微微摆手,“别这么燥,喊那么大声干嘛?”
“你这厮好歹毒的心思!全罗浮禁酒是吧?!”
“欸,这话不能这么说。”景元的语气是不紧不慢,“这不是演武仪典在即,防止有些人喝酒误事,耽误了参加演武仪典再来找借口抗议,又或者是在人流量最大的时候喝多了闹事——这才下了禁酒令,天击将军火气这么大是何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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