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晚上,看着渊明被应星用力的抓着肩膀摇晃着,剑首大人心想,这样的日子真好。
这样的日子若是能永不凋零就好了,这样的日子若是能永不结束就好了。
这样的日子……
……
镜流没在自己的梦里想完这些类似于哲学的问题。
镜流睁开眼的时候,渊明的脑袋还埋在她颈窝。
她轻轻偏过头,没敢做什么大动作。
渊明本来就不需要睡觉,他只是喜欢这样搂着镜流而已。
镜流也就这样由着他。
她又贴紧了他一些。
刀刻般的肌肉,如沟壑般的线条。
渊明的身材和云骑军那样壮硕的身材还是有一点区别。
星神的体型一般都更偏向那种均衡美——指人形星神。
镜流感受着他的身体,小脚丫调皮的勾了勾渊明的脚背。
渊明其实已经醒了,但是并没有睁开眼——他想看看自家小丫头会做些什么。
但是镜流什么都没做,她只是轻轻的吻了一下渊明的额头,然后又将他搂在怀里。
渊明悄悄睁开眼,嗅闻着女孩颈间的香气,如同醒来之前深吸的一口气。
镜流微微睁开眼,瞥了一眼怀里的渊明,又闭上眼。
以前自己一个人的时候她醒的可早了!
都怪渊明。
渊明并不知道自己好端端的被扣上了一个影响剑首大人赖床的帽子。
他睁开眼,看了看镜流。
两人睁眼的时机完美的错过,渊明又低下头,看着眼前白嫩的皮肤,轻轻伸出舌尖。
镜流猛地睁开眼。
炽热如火焰般的颜色从脖颈涌起,迅速蔓延到耳垂,然后是整个耳朵。
“渊明……”
她有些急促的喘息着,伸手抓住了渊明的肩膀。
渊明只是顺着白嫩的肌肤轻轻舔吻着,时不时用牙齿刮过。
微微有些冰凉的皮肤染上了情欲的炙热,渊明的手不知什么时候也抬了起来,覆盖在她的腿上。
“渊明……”
镜流只知道叫着渊明的名字。
她似乎预感到了什么,低下头将鼻子埋进渊明的发间。
睡衣的扣子被轻柔的解开,渊明几乎已经吻到了柔软的尖端。
镜流轻轻咬唇,压抑着胸腔涌上来的奇怪声音还有一波又一波如同浪潮般的刺激感。
“阿流……”
渊明的声音有些沙哑:“看我。”
镜流喘息着低下头。
两人唇齿交融,唇舌相互裹挟,似乎要将对方吞入腹中。
修长的手指从裹在腰际的睡裤边缘滑入,如同一条无法掌控的蛇。
那条蛇在没有树林的花园中轻轻游动。
“嗯……”
镜流灼热的气息喷洒在渊明脸庞。
手指的湿润让渊明如梦初醒般的回过神。
脑袋胀痛发热,似乎下一秒就要炸开。
渊明深吸一口气,轻轻松开她,将手也抽了回来。
镜流的眼中似乎蕴含着一团火,她抱了上来,眼底带着询问,就这么眼巴巴的看着渊明,像是被夺走了糖果的小孩子。
“还是白天,阿流,一会你还要去校场。”
渊明低头在她唇角轻吻:“控制一下。”
镜流脸色涨红,已经神游天外的理智快速缩回脑中。
她坐起身子,快速翻身下床,跑向洗漱间。
要了命了。
渊明小口小口地喘息着。
堂堂混沌星神被自己的令使弄破功了。
这传出去岂不是被欢愉星神笑掉大牙?
渊明揉了揉眉心,看着镜流推开门走了进来。
镜流移开目光,不敢和渊明对视。
要命……
刚刚才发生过那样的事情,两个人差点进行到最后一步。
镜流你脑袋坏掉了。
镜流抬手拍了拍自己的脸。
还换了一套……内部衣物。
渊明已经将床铺收拾好了,他转过身:“你先换衣服吧。”
渊明起身走出了屋子。
镜流坐在床上,轻轻拍打着自己的脸蛋。
她心中早就有了对应的结果。
她和渊明总有一天会发生这种事情的,男女之间那些床第之事,她心中早有预料,所以她并没有拒绝。
但是她一直觉得自己会理智的……至少也要保持清醒吧?
但是渊明的手滑进去的一刹那她脑袋嗡的一声,别说清醒和理智了,只剩下眼前的渊明,别的什么都没有了。
镜流揉了揉脸。
清醒点,镜流。
你清醒点……一会还要去校场呢。
……
清醒点渊明,你清醒点。
但是不得不说,男女朋友之间一但进行到名为性的领域,就感觉像是撕掉了一层隔在两人中间的网。
说的通俗易懂一些,就是更近了一步。
渊明深吸一口气。
大天白亮的,这种事不适合在这个时间做。
身后传来开门的声音,渊明搓了搓脸,回过头。
镜流的脸蛋还带着微微的红晕,她轻咳两声:“走……走吧。”
“嗯。”
渊明站起身:“今天出门之前还能有早安吻吗?”
“……能。”
镜流走近两步,搂住他的腰,翘起脚跟,轻轻吻住他。
唇舌交缠。
镜流突然叹了口气:“咱们不纯洁了。”
“咱们两个好像就没纯洁过。”
渊明轻笑:“走吧。”
他牵住镜流的手,捏了捏她的小手。
镜流的手用柔弱无骨来形容……一点都不合适。
她现在一拳能砸穿一个星球。
真就是心情好了拧不开瓶盖……心情不好徒手拧开天灵盖。
镜流闭着眼睛,靠在渊明身上。
渊明转头亲了她一下:“睁眼走路,不然摔了怎么办?”
“这不是还有你嘛……”
镜流笑着,看着渊明的眸中是几乎满溢出来的爱意。
“嘿……”
渊明无奈的笑了笑:“说的也没错。”
……
“白……白珩……我有个……东东……”
“东西,应星,你至于一句话都说不对吗?”
丹枫抱着胳膊,颇有些无奈的靠在一旁的龙尊像上:“就一个酒壶,你想借机表白吗?”
“胡扯!什么表……表……”
“那你都不表白你还害羞什么?曲弓你都送出去了。”
丹枫面露不解:“白珩肯定会笑呵呵的收下的。”
“应星就是大怂包。”
景元笑了两声:“连个酒壶都不敢送。”
“你懂什么!”
应星咽了咽口水。
他特意选择了这块皮料,首先御风保温,质量上佳。
而且这块皮料的原产生物来自仙舟之外,在那里,寒天冻地,寒风刺骨,所以这种生物的皮常被用来制成婚纱的一部分用来御寒,也是爱情的一种象征。
应星希望白珩能看出来,又希望白珩看不出来。
要不然他还是找镜流打架去吧……
妈的,镜流现在肯定和渊明腻歪在一起,苍天啊!
凭什么是镜流先脱单啊……
应星拍了拍有些僵硬的脸:“总之……我就练习一下,反正你龙尊大人也没什么事情做……至于你,景元,你不训练跑到这里来做什么?”
“嗯?休息啊。”
景元笑呵呵的翘起二郎腿,靠着龙尊像的底部:“顺带着通知你,我以后每天都会在这里练习武技,顺带着看看兵书,以及休息,每天。”
这就是景元想出的能避开镜流和渊明秀恩爱的方法。
太折磨了。
尤其是以前每天都冷着脸的师父突然转了性子,每天笑的那么温柔和渊明搂搂抱抱,偶尔还撒个娇……
那种反差感让景元生理不适。
尤其是……镜流撒娇。
镜流被渊明抱着来鳞渊境逛了一圈的那天,丹枫的嘴到晚上都没合上。
倒不是镜流长的不好看……但是他们从未如此真切地认识到镜流也是一个女人。
战场上冲的比男人都快……
白珩偶尔都把镜流当成男人看。
就这……
这……
凭什么?
告诉他凭什么?
自己以后找媳妇,一定每天都跑到师父面前秀恩爱,气死她。
景元抱着胳膊,气哄哄的想道。
……
被自家小徒弟腹诽的剑首大人正坐在剑首府中批阅文件。
剑首在罗浮的工作和将军也差不了多少,若是比起来,就是将军是负责整个罗浮的,而剑首是负责整个云骑军和罗浮的武备体系——硬要说起,剑首的阶层并没有将军那么高。
渊明正躺在长椅上。
其实这个椅子以前没这么长的。
但是剑首小姐觉得每次她工作的时候渊明都在一边站着,索性就把这个椅子改造了一下,让渊明坐的舒服点。
但是渊明不只是坐着。
他的头枕在镜流腿上,心安理得的闭上眼睛。
他也不打扰镜流工作,只是静静的闭着眼,似乎已经睡着了。
镜流安安静静的批阅着公文,能听见的只有翻阅纸张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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