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闲小说 > 恐怖灵异 > 旧日新婚 > 第 18 章
    第二次孕检,抽了血做唐筛,做b超时张主任提醒有子宫收缩的情况,让他们近期不要有性生活,不然容易影响胎儿导致流产。

    性生活他们手都没牵过有什么性生活,闻依红着脸解释:“张主任,我们没有”

    张主任撤出探头,边摘手套边说:“我说以后,起码近一个月不要有,引起宫缩原因很多,孕妇注意保持心态放松,情绪波动不要过大。”

    病床边秦南山与她对视一眼,闻依心里一咯噔,是她的原因。

    离开医院,闻依坐在副驾上小心跟他保证:“我以后一定保持心情愉快。”

    “嗯。”秦南山看起来不太在意,“今晚回长乐巷吃饭?”

    “可以。”

    车子驶入繁华街道,闻依看着外面人车来往,给自己打气,不再为无法更改的现状愁闷,改变不了环境,那就改变自己。

    如果宝宝再出什么事,真是捡了芝麻丢西瓜,不值得。

    田佳打电话过来,问早上刚出的调令,好奇又惊讶,“严赋居然没上?小姨关系看来还是不够硬。”

    闻依轻笑,“是领导清醒。”

    “嗯,听说被人举报,我看呐不想让他上位的人还是很多。”田佳开玩笑,“不会是你举报的吧?”

    “怎么可能。”

    闻依莫名心虚。

    东片一共两个销售主管,她升了区域经理后还剩严赋一个,另一个是新提上来的宋清清,也还在考察期,如果她走严赋升,那么跟着她这些人很大概率会被换掉,这样一来想要重新回来的概率微乎其微,也对不起宋清清几个。

    她没举报,只是跟一个和严赋关系不好的主任聊了几个小时天,她原本不屑背后搞小动作这一套,但他们从没想让她好过,她不必维持一无是处的正气。

    严赋一直以来手脚都脏,但闻依没用他上回陷害自己的事,她手里能拉严赋下水的证据太多,明目张胆行贿医生、采购量作假、回访数据虚假等等。

    她经营六年,总有自保的本事,可这次不止成为别人勾心斗角的权利牺牲品,她还体贴地送上名头,导致难以保全。

    “早知道我也去举报了,就该一拳把他打回母胎。”田佳在那边说,“不过齐笙能来这件事总跟你有关了吧?”

    齐笙是闻依第一个带的新人,能力很强,但不是申城人,去年自请调动回老家,负责开拓新业务,成绩亮眼。

    闻依带人从不要回报,这是她一次有所求,这次让齐笙过来,她欠她一个人情。

    闻依说:“李薇不是魏元,区域经理这样一个岗位李总肯定得考虑清楚,严赋是扶不起的阿斗,申城这边也没有合适的人选,我让齐笙试试,没想到真给她捡了空。”

    “真是大快人心,今天公司邮件发出来时严赋就在我隔壁呢,脸都绿了。”说起邮件,田佳安慰,“没事儿,人事经理和区域经理一级,权力比咱们大多了,你好好休

    养,等你回来!”

    闻依新岗位是人事经理,做hrbp工作,早已得知,她抿起唇笑:“好,你帮我照顾照顾齐笙。”

    “那当然,用不着你说。”

    调令下来后有两天工作交接,齐笙以前跟过她,闻依不用花太多心思,产检完也不用再去公司。

    下午到家闻依睡了个午觉,一觉醒来四点,密闭的窗帘让人分不清白天黑夜,她怔怔坐在床上,身边是还不算熟悉的卧室,一时之间不知道自己是谁,在哪里,巨大的恐慌与失落纷至沓来。

    直至门口进来个男人,打破沉寂,闻依这才从午睡后遗症中清醒。

    噢,她怀孕了,结婚了,还调岗了。

    “再休息会,晚点出发去长乐巷。”

    “好。”

    闻依不想休息,想找点活干让自己动起来。

    可从厨房走到客厅,再从客厅到阳台,没发现能让她干的活,这个家被秦南山打理得井井有条。

    她瞥见阳台植物,终于找到一件,于是去敲响次卧,“有没有浇花的工具?”

    秦南山:“有,在洗衣机旁边的柜子,你要浇水?”

    “嗯。”

    闻依顺利找到,直接在阳台水龙头接上水,花洒倒出水,芦荟仙人掌尽情吸收水分。

    她又想着多肉不能这么浇,去厨房找了个大盆,打满水,把五六株小多肉全部浸泡进去。

    多肉咕噜咕噜冒泡吸着水,水面上不断冒出呼吸气泡,闻依蹲在一边看,心情一点点放轻松。

    闻红毓总说她养不活自己,事实上确实如此,她之前御庭府租的房子没有宠物没有植物,唯一一个活物是她自己。

    浇花遛狗这种浪费时间的事她从没做过。

    闻依手伸进水里,摸着肥厚的多肉叶片,又想,她有时候觉得自己就像这一株多肉,只要给她点阳光和水,可以存活许久。

    所以她多好养啊,闻女士完全就是胡说八道。

    夏天不知什么时候跑过来坐在她旁边,眯着眼睛摇尾巴享受阳台上夕阳。

    秦南山出来时就看见这一幕,橘黄阳光尽情倾洒在相处和谐的一人一狗上,画面宁静。

    他看了半分钟,从客厅找出小凳子给她,“别蹲着,蹲久累。”

    闻依回头,清澈双眼洋溢着温柔笑意,“谢谢。”

    半干的多肉吸了十来分钟水,叶片渐渐饱满,闻依莫名感觉到满足,似乎自己也吸饱水。

    二十八岁以前的梦想是买一套大房子,升职加薪,每天为此充满斗志,没想到二十八岁以后在一套八九十年代的小两居里对着一盆浸水的多肉就能心情愉悦。

    闻依自嘲笑笑,接着去找其他活干,正好在阳台,她伸手摸摸昨晚洗的衣服,干了。

    旁边还悬挂着男人两三套,他可能忘记收。

    这半个多月一直是各自洗各自衣服,卫生间里沐浴露牙膏也都分了两套,要不是晚上睡同一张床,简直跟室友一

    样。

    闻依停两秒,收了他的,一起放进衣柜。

    下午提前和闻红毓说过回去吃饭,但她没回,闻女士不回消息很正常,闻依没多想。

    可没想到俩人刚到家门口,闻红毓和一个陌生中年男人手牵着手出来,里面的人怔了,外面的人傻了。

    八只眼睛四张嘴,没一个人说话,旁边窗户养的绿植似乎都能感受到几人之间涌动的尴尬氛围,默默垂下叶子。

    最后是秦南山先反应叫人,“妈。”

    闻红毓赶紧撤了手,慌慌张张,“你们怎么来了?”

    闻依说:“我给你发消息了,你没看见吗?”

    “没看手机。”

    闻依再看她妈脸上乱飘的红晕,心里说不出来什么滋味,她视线移至身旁男人,男人看起来比闻女士年轻,长得还行,身材也比一般这个年纪的中年男人好,起码没有啤酒肚不是地中海。

    虽说一直劝闻红毓赶紧找个伴,但眼下真找到,她心里并没有没有想象中开心,还颇能理解“自己家的大白菜被猪拱了”这句话。

    闻红毓缓过最初的尴尬劲,介绍:“老徐,这是我女儿闻依,女婿秦南山。”

    徐朗温润开口:“你们好。”

    闻依目光还在男人身上,秦南山接的话,“那妈你们是要出去?吃过饭了吗?”

    闻红毓俩人正打算出去吃,现在女儿女婿一来,俩人变四人。

    徐朗选的餐厅,闻依看餐厅豪华装修,又朝他多看了几眼,敢情她妈还真找了个有钱的。

    趁他们点单,闻依把闻红毓叫出去单独说话,性格直接的中年女人少见地别扭起来,“别问了,就是你看到的这样。”

    闻依深吸口气,不得不劝自己接受,再说道:“那现在你总能告诉我对方什么情况了吧。”

    闻红毓早想过怎么应付女儿:“四十五岁”

    !!!!

    “停!”闻依惊讶打断,伸出五个手指,“比你还小五岁?!”

    闻红毓梗起脖子,“怎么?不行啊?”

    “行行行,真牛,还有呢?”

    “自己开了个外贸公司,规模不大不小,外地人,有房有车”

    闻依又打断:“他想要你户口?”

    闻红毓嗤:“什么年纪了还要户口,你还听不听?”

    “继续。”

    “妻子过世十几年了,有个二十出头的女儿,现在在国外读书。”

    闻依越听越奇怪,“这么一个钻石王老五怎么会”瞥见闻红毓不善眼神,闻依赶紧说:“我只是按常人理解,没有说你不好,你们到底怎么认识的?”

    闻红毓漂亮,岁月留在她脸上的全是韵味,学历也高,本科,在三十年前跟现在的研究生没什么区别,听舅舅说生她之前也是个老师,当年要不是因为她,现在估计是个等退休的高级老教师。

    所以

    她怀疑的不是闻红毓配不配得上的问题,而是对方在这个年纪这个条件大可以选择更年轻的女孩,而不是她妈。()

    闻红毓说:我那帮姐妹喝茶老爱带我去,他也爱喝茶,一来二往认识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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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之前饭桌上那罐洞庭碧螺春有了出处,但闻依还纠结,“可是妈”

    “他以前的妻子就大他十岁。”闻红毓宽慰女儿,“我们认识了快半年才决定在一起,妈不傻,再说了他有什么好图我的,我又不是富婆资产千万,更何况还有个待产的女儿,一堆麻烦。”

    闻依:“”

    “没打算结婚,就处着玩玩,你别跟什么似的管这管那。”

    闻依也没想多管,只是情况必须了解清楚,她叮嘱:“反正警惕些,有什么及时跟我说,谈谈恋爱可以,别太上头。”

    “知道知道,瞧你啰嗦的劲。”女儿问完话,轮到妈,“我还没问你呢,你跟小秦怎么样?”

    “挺好的。”

    闻红毓挑眉,“刚刚过来一路我怎么不见好,什么夫妻一路上一句话都不说?”

    “丈母娘和她男朋友就在旁边,说什么?”

    闻红毓一堵,僵硬转移话题,“这婚结了,孩子也准备生,你别端着,也别一副强势脸,那是你床上的男人,不是你医院里的客户。”

    “知道了知道了,真啰嗦。”

    母女俩说完话进包厢,菜已经陆续上,两个男人看起来相谈甚欢,徐朗笑:“没想到小秦还是个大学教授,真是了不起。”

    闻红毓骄傲说:“小秦一家都是,将来我外孙也是。”

    闻依无语,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她清清嗓子,问徐朗,“那个,我听我妈说,您有一个女儿在国外念大学?”

    徐朗,“是,今年六月毕业回来。”

    “那她知不知道你们这事?”

    闻红毓和徐朗对视一眼,片刻后徐朗说:“我还没告诉她,不过小怡母亲早早离开,我想她不会排斥红毓。”

    又说:“小怡性格开朗,从小就念着想有个姐姐,等她回来我们一起见个面。”

    闻依没想给人当姐姐,这两人要是真有结果,也算两个家庭重组,闻红毓说不定还要住进他们家,她只是不想闻红毓在那边受气。

    不过现在说这些也还早,闻依按下,问了徐朗其他问题,家庭、事业都有涉及,情况跟闻红毓描述差不多。

    闻依组织语言准备下一个问题,闻红毓瞪来一眼,“让不让人吃饭?”

    闻依默默翻白眼,还维护上了,胳膊肘往外拐!

    秦南山给她倒饮料,温声说:“先吃饭。”

    等闻依喝完水一抬头,看见对面徐朗给闻红毓夹了块肉,闻女士娇羞一笑,吃完肉后又体贴给徐朗夹菜,俩人有来有回,氛围暧昧得不行,闻女士头上直冒粉红泡泡。

    闻依心里更复杂。

    对面不是谁,是她妈啊她

    ()    女儿都没谈恋爱呢,她自己甜蜜蜜谈上了。

    闻依拉拉身边男人衣袖,秦南山靠过来,“怎么了?”

    闻依指指桌面上一道菜,“我想吃那个肉。”

    秦南山自然夹进她碗里,闻依看着那肉,再抬头看对面粘腻一对,心里一点小甜蜜都没有,唉,她这婚结的。

    对面持续发放狗粮,闻依受不住,也给秦南山夹菜,配上做作的话语,“老公,这个好吃,你试试。”

    一说完,秦南山扭头看她,向来镇定的黑眸露出惊愕,等对上她挤眉弄眼动作,反应过来,又不由好笑,他以前怎么没看出来,闻依有时候幼稚得像个孩子。

    他低低应,“谢谢老婆。”

    这下震惊的人轮到闻依,杏眼张大,充满不敢置信,随即用只有俩人听到的声音说:“别这么叫我!”

    秦南山一笑,继续往她碗里添菜,“好。”

    闻依转回头,悄悄给自己顺气。

    老婆还挺奇怪的称呼,真让人不习惯。

    这顿饭吃到八点半终于结束,几人在餐厅门口分别,闻依挽上秦南山肩膀,垂眸看,心思一起,左手下垂去牵他手,右手挽过来,整个人几乎靠在他身上,动作亲昵。

    这下闻红毓不能说他们夫妻关系不好了。

    闻依:“妈,那我们走了,改天再回去。”

    闻红毓巴不得她走,“走吧走吧。”

    从餐厅到停车场有段距离。

    路上闻依问:“你觉得我妈这男朋友怎么样?”

    秦南山目视前方,“挺好,家境殷实性格和善,看着对妈也不错。”

    “最近这种老年黄昏恋没出什么诈骗事件吧?我老担心我妈被骗,又怕她上头,你说他们俩要是真结婚,那我不是快三十了还多个后爸?”

    秦南山扭头望她一眼,轻声笑,“诈骗不至于,不过确实得防着她掉进去,之后要多联系。”

    “我也这么想。”闻依看他,认真问:“秦南山,你如何评价我妈找对象这件事?”

    “很正常,人在各个年龄段都有情感需求,妈单身这么多年,是应该找个伴。”

    闻依还算满意,又庆幸,还好钟岚不是他妈,不过如果她婆婆是钟岚,她才不会嫁给他。

    俩人一直走到停车场,秦南山停下来,闻依纳闷,“怎么停了,我们车没到呢。”

    秦南山目光往下,闻依跟着看去,这才松开一直紧握的手,讪讪解释:“你别误会,我是怕我妈多想。”

    秦南山眼神微闪,保持交握状态的手心收了收,“没多想,我理解。”

    包括那声“老公”。

    他迈步往前,闻依视线从他板直的背移至垂在身侧的手上,再伸出自己的掌心看,嘴角偷偷划起。

    手感不错,宽厚有力,温温热热的完全包裹着她,下次得找机会再牵牵。

    转而又叹气,事业遭遇挫折,她妈又在她面前秀恩爱,她情场总得找回

    些面子吧?

    闻女士说得不错,秦南山又不是她医院的客户,是她床上的男人啊,牵牵手怎么了,孩子都有了。

    秦南山这人虽然性格不怎么样,但是身体各处她基本上满意,不然当时也不会一时色起铸成大错。

    秦南山回头叫,“闻依?”

    唔声音也好听,不是小年轻的夹子音,也不是中年男人的气泡音,像是雪夜压弯枝条的积雪扑簌落下的清脆声响,干干净净温暖醇厚。

    她想起仅有的那一晚,染上欲色的嗓音轻柔唤出她的名字,叫人骨头酥麻。

    有点想再听一回。

    男人不知何时来到跟前,居高临下,且一点不温柔:“你在想什么?”

    闻依心一颤,赶紧甩掉脑子里乱七八糟的东西。

    一到家,闻依可没了先前旖旎心思,迅速回主卧搬出笔记本到饭桌。

    她没接触过人事工作,一切需要从头开始,昨天晚上连夜花4480报了个培训班,今晚九点正式开课,被闻女士和她男朋友这么一搞,她差点忘记。

    进去时直播已经过去十五分钟,闻依赶紧拿出小本认真记笔记。

    站他身后的秦南山看见屏幕顶部的文字,明白什么,“你进次卧学。”

    直播闭着麦,闻依挥挥手,“不用,我一晚上就一个小时,我进去耽误你。”

    秦南山没坚持,转身给新房的软装公司发消息,让他们多加一套桌椅。

    九点半,秦南山出来倒水,闻依还在上课,目光专注。

    十点,他结束工作,准备去洗澡,先去阳台,没看见自己衣服,微微一愣,往客厅看,已经结束课程的女人似乎又打开另一个课程,学得认真。

    最后在衣柜里找到她一起收的衣服,夹在一堆裙子女性睡衣睡裤中间。

    十一点,闻依还没回,他出来看。

    客厅的灯关了,只剩餐厅一个角落亮着,女人身影覆上一层浅浅的光晕,夏天在她脚底睡着,尾巴时不时晃晃。一个月,这只大狗已经换了主。

    秦南山倚在主卧门口,视线汇聚,心中沉静。

    闻依也许成绩不是上游,但做事永远是最认真那个,不然也不会班长一当当三年。

    高三下学期有段时间班主任生病请假,最紧张的阶段,闻依领着班干挑起重任,每天最早到校,为班里同学开门开灯准备早读,上课自习盯纪律,还得督促同学们外出运动放松心情,晚上最后一个走,检查门窗锁门。

    他家近,也常常待到最后一节晚自习,他通常比她先离开,却放缓脚步,跟在她身后,现在想来瘆人得慌,像跟踪狂魔。

    良久,他出声:“闻依,该洗澡睡觉了。”

    “知道,很快,你先睡。”

    她学入迷,秦南山第一回自己先睡过去。

    第二天周末,这是秦南山寒假最后一个周末,也是闻依临时抱佛脚的一个周末

    。

    秦南山起床时身边已经没人,出门看见饭桌前一个熟悉人影。

    闻依听见动静回头,“你醒了?”

    “醒了。”秦南山碰了碰热水壶,温水,他倒出来喝了两口,“今天还要学?”

    “嗯,昨天那个培训班只有每天晚上一个小时,但是下周一我得去人事部报到,总不能连劳动法都不懂,去让人笑话。”

    秦南山颔首,“吃早餐了吗?”

    闻依咧嘴:“没呢。”

    秦南山十分负责任地操持起早餐大计,闻依安心继续学习。

    人事工作比她想象中复杂,她昨晚花时间理清了每个职能模块大致工作,纽安人事架构由coe、bp、ssc三个职能部分构成,以业务导向为主。

    闻依岗位是bp经理,即人力资源业务合作伙伴经理,同时向业务线和人力资源部门进行汇报,手底下还有四个区域hrbp。

    她没有人力资源工作经验,却有着丰富的一线市场实践能力,李薇不是随随便便把她丢到行政。

    现在时间还早,晚点得再问同事要些材料。她跟职能部门平时工作对接多,关系不算差。

    闻依收了电脑,支着下巴看厨房里忙活的男人。

    秦南山在家一般穿居家服,长袖长裤,黑灰偏多,素色无花纹,闻依随口问:“秦南山,你衣服是你自己买的吗?”

    “是。”

    啧啧,果然,闻依心想下次给他买几条大花裤衩,看他穿上身是什么模样。

    心动即行动,闻依花费两分钟下单一套男性居家服。

    他在煎蛋,长袖撩至小臂,露出劲瘦一截,肌肉线条流畅,闻依又疑问,没见他锻炼过呀,而且每天坐在书桌前,怎么身材还那么好?

    她问出来,秦南山头都没回,“你下次起早点,可以和我出门跑步。”

    闻依挑挑眉,哇哦,她工作日八点起已经是极限,再早不可能,而且她理由充分,“我还怀着宝宝呢,跑什么步。”

    秦南山果然不再说话,把煎好的鸡蛋挑出来,那边锅里的水烧开,他先舀了点开水出来冲进调好味的碗里,再放入面条,整套动作干脆利落。

    闻依吃了他很多顿饭,却第一次这样清晰认真看他下厨。

    明明是烟火味,但她偏偏看出优雅矜贵来,可能跟他这个人气场与厨房不搭有关。

    在闻依印象里他应该坐在书桌前、站在讲台上、在万人瞩目中,一身笔挺西装,系着优雅绅士的温莎结,拿着钢笔的手时不时推一推鼻梁上的金丝框眼镜,一副斯文败类的要命模样。

    而不是现在穿着居家服在这里给她做早餐,这不是暴殄天物?

    在心跳渐快时闻依给乔恩发消息:【完了,现在不止brainy了。】

    乔恩刚醒,回复:【还有什么?】

    【body】

    乔恩:【爱上了?】

    闻依愣了愣,回复:【那倒不至于,只是可

    能孕雌激素上涨,有点冲动。】

    没怀过孕的乔恩:【什么冲动?】

    闻依不回了,因为秦南山端了面条出来。

    他在对面坐下,闻依用筷子戳戳煎蛋中间的黄,溏心,她看他那碗,不满道:“我不喜欢吃溏心蛋。”

    秦南山抬眸,把她碗里的蛋移过来,把鸡蛋黄去掉,再把蛋白给她,他自己碗里也一样,然后闻依拥有了两个煎得外焦里嫩的蛋白。

    他说:“以后不煎溏心的。”

    “嗯,谢谢。”

    闻依没动筷子,看一眼他身后一瓶酒没有的橱柜,盯着他问:“秦南山,你是不是不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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