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叙,醒醒,出事了!”
“怎么了?”安叙被一阵敲门声吵醒,他拿起手机迷迷糊糊看了一眼,才凌晨三点。
“聿也轩遭人偷袭了!”
门被风呇砸得框框响。
“你怎么知道的?”安叙随便套了两件衣服,起身开门。
“安叙这些年过得很不好。我是他发小,看到比谁都清楚。您作为他父亲,非但没有做到自己的责任,还”
“所以人都在想方设法替你赎罪,而你却不知道自己错在哪。很可笑不是吗?”
“我哥提起他父亲的时候,总会说我父亲对我很好,而安叙提起你的时候却说先鬼王的死和我有什么关系?”
在遇到这个人之后,他总能在一些小事中找到熟悉的感觉。可往深了想,却又想不起来。明明就在眼前的触手可及的真相,但又总是窥探不到。
他能听出江一然话里的关心,和其他人的寒暄并不同,是实打实的关心,这也是让他奇怪的地方。
他们明明并不熟,甚至连朋友都算不上,而江一然的语气几近温柔有时还带点心疼。
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一星期以来,他的态度几乎都是这样。安叙是一个对感情很敏感的人,他总能在过江一然的话中察觉出一种他从未体会过的情感:愧疚、心疼。
也不能说没体会过,只是很少见。青弦有时会有,大多数还是在江含茵身上见过。
江含茵是因为他的病,那江一然又是因为什么?
要不是因为江一然没有做出出格或暧昧的动作,他几乎要把他们往那个“他们曾是一对恋人,然后自己失忆了,他来找他的”老套小说里带了。可惜什么都没有。
尽管如此,安叙享受这短暂的美好,这是他从未有过的,并且想一直拥有下去的。所以当眼泪无知无觉滑落的时候,吓了江一然一跳。
安叙看着男人忙碌的背影,突然觉得好不真实。
他是幻想过这些的,自己和另一个人的在一起平平淡淡的过日子。一个做饭,另一个在旁边捣乱,有时从后面抱着对方,感受着彼此的温度。
没想到,这么快就实现了。
哪怕活不了多久,他也要贪恋着现在的美好。
温柔、心软。仿佛就是这个人的代名词,天生与他相配。
这两件事都和鬼族叛乱有关,沫雨接二连三的破坏他们的计划,且不说人族组织会怎么样,但狂燚是肯定不会放过她的。
先是妹妹被换器官,后是姐姐被推下楼,姐妹俩的不幸皆来自于人族。
有一就有二,肯定还有与她们相同经历的人,她想所去帮助他们。
安叙是半鬼,也就是说他既可以有人修,也可以有鬼修,和常人不同。
出自—— 西汉扬雄《法言·君子》
冥冥之中,安叙觉得似乎每次一想到那个人就能在茫茫无际的黑暗中找到路
“哭出来是不是好一点?”
路上,陈旭摇摇晃晃走着,他没人风呇扶,坚持自己走。
“……可能是吧。”
“我家里人找到我了。”陈旭突然停下来,眯着眼从树梢中看月亮。
“那你……”
“我该走了。”
我正思考着,车上下来一个人,戴着黑帽子和黑口罩,把自己遮得严严实实,我一愣,拔腿就跑。
这少爷不是方翊尧又是谁?!别看他包这么严实,就算化成灰我都认识!!!
方翊尧可没给我逃跑的机会,上前一把扛起我,不顾周围人异样且震惊的目光,将我霸道地塞进了车里。
丢死人了……
方翊尧自己也坐了进来,示意司机开车。我心虚地挪了挪位置,方翊尧那边低气压太重,我想离他远一点。
方翊尧看了我一眼,黑着脸没说话。
只是气压好像更低了……
我没敢说话,看他能把我带到哪。总不能给我卖了吧。
贩卖人口是犯法的……
我有点发怵,真怕他一气之下给我卖了。
没过一会,司机到了目的地。
我往窗外看了一眼,外面乌漆嘛黑,连灯都没有,反正不是好地方,我还能看到星星点点的萤火虫。
“……”
难不成要杀人抛尸?
我刚转头,方翊尧就压了上来,一把掐住我的脖子,质问道:“为什么要分手?!”
我吓了一跳,支支吾吾不敢说话。
见我不说话,方翊尧似乎更生气了,一把扯开我的衬衫,我来不及阻止,身上的痕迹被看的一清二楚。
他明显愣住了。
“我当是因为什么,原来外面有人了是吗?!”
方翊尧气红了眼睛,加大力度,我差点被他掐死过去。好在他在我濒临窒息时松了手,我大口喘着气,还没缓过来,他忽然吻了上来,我挣扎他就吻得更深,血腥味逐渐蔓延。
“我对你难道不好吗?为什么要背叛我?!”
我当然不会回答他,死死咬住牙。男人动作霸道又恶劣,加上我最近太累,没一会就昏了过去。
陈旭站起来连忙去看风呇的情况,安叙慢慢挪过去给他把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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