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云殿。
听着南屏的回复,七皇子捏碎了手里的杯子,眼里一片寒冷。
“主子,天浮香没有得手。”
敢如此戏耍云水楼,那人可真大胆!
“主子,除了我们,还有另外一伙人。”南屏很确定地说着。
当然,她隐瞒了楼春风的信息。
“看父皇那个脸色,天浮香可能被盗了。”七皇子沉吟道。
拿出一个令牌,交给南屏,上面的花纹缠绕,隐约可以看见一个“怀”字。
“主子这是……”南屏迟疑。
接过令牌,摩擦着花纹,看样子,主子打算把证据引向五皇子。
“宴温怀毁了我那么多心血,不把他拖下水,我寝食难安。”
宴温怀回来后,动静可不小,与他交锋,得需谨慎。
希望宴温怀不会让他失望,要是能达到他想要的效果,最好不过。
南屏思索,握紧手中玉佩,似乎明白了其中的用意。
主子是想借五皇子的手,除去宴无尘。
“属下必不负主子重托。”
南屏退下后,一直在暗中保护七皇子的西云走了出来。
“主子,北影传回消息,璃国有异。”
北影被派去璃国调查,久久未有动静,如今却传回消息,莫非与祭祀大典有什么联系
“嗯。”七皇子轻应着,眼里波澜平静,看不出什么情绪。
阮贵妃的寝宫里,青衣华服的男子脚下,是一片狼藉。
看着衣服上洒落的茶渍,五皇子嘴角轻扯,弧度上扬,一脸漫不经心。
“母妃,这又是生哪门子的气?”
“今日你为何擅作主张,挑起事端”
阮贵妃躺在贵妃椅上,看似平静,眼里却有着疯狂的情绪。
她这个人向来强势,容不得别人比她好,当初就是被皇后压一头,才落得个贵妃的名头。
“母妃不是喜欢看戏吗?我这是在成全母妃。”五皇子轻笑道。
“闭嘴!”阮贵妃脸色一变,厉声喝止,抓着杯盏砸过去。
毫无防备的五皇子,脸上被砸出一道血痕,鲜红刺目,刺激到了阮贵妃。
“你总是这样,懦弱无能,不争不抢,难怪比不过他们!”
阮贵妃那张艳美的脸,露出了阴翳,声音尖锐起来。
“呵呵,这不是跟母妃学的吗?”五皇子望着发疯的女人,笑得讽刺。
“母妃,你比不过皇后,又怎能奢求我比得过她的儿子?”
“闭嘴!本宫让你闭嘴,你没听见吗?”
这会儿,阮贵妃早已失去了温柔,成了一个街头泼妇。
看向五皇子的目光,不再是平静,而是疯狂到毁灭的怨恨。
“母妃今日身体不舒服,我明日再来看你。”
五皇子对着她行了个礼,无视她在后面的骂声,没有一丝眷恋,走出了大殿。
外面等着的鹰一,第一时间就发现了他脸上的伤。
“主子,您受伤了。”
“无碍。”
五皇子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的宫殿,眼里一片寒冷。
他早就不是她手中任意驱使的傀儡。
“她在哪里?”
这个“她”,不用说出口,鹰一就知道在问谁。
“长衍殿。”鹰一回答道。
“父皇还是那么重视他啊。”五皇子感叹着。
长衍殿,宴无尘曾经的寝宫,仅次于太子的东宫。
不管宴无尘做出什么事,都不会有太大的惩罚,真是令人讨厌啊!
五皇子有些厌烦,他累了,不想一步步去争。
“主子如此优秀,是宴无尘比不了的。”鹰一忠诚说着。
“找个机会,让她来见我。”
慕九湘,这次你的选择是什么呢?
还是和之前一样吗?
“咳咳咳咳……”
猛烈的咳嗽声响起,五皇子忙捂住嘴,一抹艳红的血流淌在掌心。
眸子里的冷意更甚,脸色苍白,身躯却挺得傲直,没有丝毫弱势。
鹰一担心道:“主子,您的身体……”
“我没事,你办好我交给你的事。”
五皇子拒绝了扶他的鹰一,吩咐他去办事。
鹰一并不想离去,奈何有任务在身,只能先去完成五皇子交代的事情。
“时间不多了……”
呢喃的声音随风飘散一样,轻得没有人听见。
此时行宫里的某处厢房,墨玖儿瑟瑟发抖看着严肃的墨曲然,心虚的不行。
墨曲然叹气,要说她带回来的那两人没问题,是不可能的。
偏偏这丫头死心眼,什么也不肯说。
“你到底在隐瞒什么?”
若是让太子查到墨家,被丞相抓到把柄,没准会牵连到无尘。
“我真的不知道。”墨玖儿摇头。
“你应该知道,他们的失踪,会成为一个把柄。”
墨曲然看着死不悔改的人,眼里浮起了一丝怒意。
“堂哥,他们不会干出这种事的,我保证!”墨玖儿恨不得对天发誓。
以他的身份,不至于去盗天浮香吧?
何况,他什么珍宝没见过,区区天浮香,应该入不了他的眼。
“你最好说的是真的,否则连我也保不了你。”
她如此保证,他也不好再追究下去。
当务之急,是先找到那两人。
绝不能让太子怀疑到墨家头上,要把一切不利因素提前扼杀在摇篮里。
墨玖儿悄悄松了口气,可算保住他们了。
“太子殿下,这边没什么发现。”
“这边也没有。”
“太子殿下,这里有打斗的痕迹。”
宴成君带着侍卫追查各处,很快便有发现。
那处打斗的痕迹,正是楼春风与人打斗留下的。
沿着踪迹,一路追寻到了冷宫,在那里,有着几具可疑的尸体。
至于国库那边,也有不少打斗痕迹,在那些死去的人身上,搜到了属于血狱的令牌。
没有令牌的人,倒分不清是哪方的势力。
仅仅一株天浮香,便引得血狱的人前来。
父皇对天浮香看得极重,得知后,不知发了多少次火。
私下找过他,让他务必将人捉拿,找回天浮香。
事关血狱,这不是他们能插手的事 。
“太子殿下,现在怎么办?”侍卫想让他拿主意。
“去礼部那里取一份名单回来,排查在场的可疑人物。”宴成君吩咐道。
血狱的人,能在森严戒备的皇宫不被发现,应该是伪装了身份。
寿宴上,人多眼杂,易于藏身,行事方便,难以被人察觉。
侍卫从礼部那里找来名单,宴成君一个个看过去,想从中找出端倪。
“太子殿下,属下捡到了这个。”
墨林拿着一块玉佩,着急赶过来,这是他在那几具尸体旁边的草丛看到的。
玉佩上的字,关系着某位皇子,他做不了主。
宴成君捏着玉佩,仔细观察,玉质上乘,珍贵难得,没有伪造的痕迹。
“你继续调查,本宫有事,离开一会儿。”
宴成君把玉佩藏入袖子,没有声张此事,打算去试探一番。
刚回到寝宫的五皇子,便听闻太子前来找他。
走进去,太子已经在里面等着他,面色凝重,貌似有要紧的事。
五皇子心里有了猜测,果然,在宴成君开口之后,印证了他的想法。
“五弟可认得这玉佩?”
宴成君见到他,拿出了那块刻着“怀”字的玉佩。
当着面询问他,做了最坏的打算,若真的是五皇子谋划的,自然不能放过。
五皇子看到玉佩,嗤笑了一下:“一块玉佩能证明什么?”
难怪宴温竹处心积虑拿他玉佩,原来是在等着他呢。
宴成君对他的反应,颇为意外,对方有恃无恐,根本不怕他查。
目光在那常挂玉佩的腰间扫过,不经意间,被袖子口的血迹吸引。
好奇道:“五弟袖子上的血是哪来的?”
五皇子身子一顿,神色变了,他忘了处理袖子沾染的血迹。
恰巧,他的异样被宴成君收入眼里,以为是他露出的破绽。
于是,起了试探之心:“五弟,天浮香被盗,不知你怎么看”
“太子何必试探我。”五皇子冷笑,直接戳穿他的心思。
“那这玉佩作何解释?”宴成君不信他能把时常佩戴的玉佩丢掉。
“玉佩这两日不慎丢失了。”五皇子没心思跟他耍心眼,直言道。
宴成君皱眉,这么凑巧的事,莫不是他编造出来的借口。
着急甩开宴成君的五皇子,又把锅给甩回去了。
毫不遮掩针对的想法,把矛头指向七皇子。
宴温竹想坐山观虎斗,他偏不让他如意。
“太子怀疑我,不如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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