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槎一路飞行,陈淮生也许久没有感受过这种在海上飞行的感觉了。
略带腥味的海风扑面而来,时不时有鱼从海面掠起飞翔,然后又入波而没,还有水柱从海面喷涌而起,这大概就是鲸类了。
大海上一望无垠,海面上偶尔可见渔船,都是一掠而过。
“桃花岛周遭三百里,包括东西珠岛、黄陵岛、零丁岛,都是圣火宗控制范围内,不过这都只是一种名义上的控制,这些岛上以凡人为主,真正完全属于圣火宗的还是桃花岛,…”
陈济生还在替陈淮生介绍,陈淮生却已经看到了远处一艘飞槎竟然迎面而来。
“咦?”正在驾驭飞槎的筑基修士显然也看到了这一情形,惊讶地瞪大眼睛观察。
这一片海域应该都属于圣火宗的控制范围了,虽然没有严禁其他外部的飞槎飞越,但是一般说来很少有其他飞槎进入这个区域了,宁肯绕行这一区域,以免引来不必要的冲突。
陈淮生也意识到了这一点,但是他毕竟是客,不可能越俎代庖。
而且若是在这空中要截停对方,恐怕就是一种很明显的敌对行为,甚至可能直接引发战斗了。
那名筑基修士也是考虑到了这一点,以前还从未遇到过这种事情,而且此番他又是来专门接人,并没有承担巡逻的任务,只是这种事情从自己眼前过,如果不予干预难免就会显得圣火宗对这一区域的控制有点儿形同虚设了。
还在犹豫间,那艘飞槎已经飞速迎面而来,在两艘飞槎交错而过时,双方都看到飞槎上的对方。
陈淮生见圣火宗这名筑基修士没有做出反应,也只好收敛了气息,关注对面飞槎中的众人。
这也是一艘小型飞槎,飞槎上只有三人,两名筑基,一名紫府。
双方目光交汇,都看到了对方脸上的惊讶。
好在只是一瞬间,两艘飞槎便交互而过,很快就只剩下帆影。
筑基修士的脸色阴沉下来,还带着几分警惕,董元海也有些紧张:“师兄,这艘飞槎应该是紫阳派的吧?我认得那个紫府真君,应该是紫阳派的霍真,紫府蕴髓中境,另外两个筑基修士我不认识,…”
“那其中有一个是孔家的,我认得是孔士贞,三年前还是筑基七重,但现在已经是筑基八重了,另外一个不是紫阳派就是孔家的,他们怎么会走到这边来了?”
筑基修士满脸疑惑和阴沉,“他们不该是在南边和董家对阵么?为什么来这边儿了,而且这分明就是从桃花岛那边过来的。”
董元海的身份还够不上,只能闭口不语。
陈淮生和陈济生也看到了迎面而过飞槎上的人,一个紫府蕴髓中境,一个筑基八重,还有一个筑基六重。
从董元海二人的表情和迎面而过却未打招呼的表现来看,对面飞槎上的三人和圣火宗应该不算是“友”,但也大概率不是“敌”,可能是属于那种稍稍偏敌那方面的阵营。
他也不好深问,好在到了岛上可以问一问于凤谦,看看是什么情况。
不是说现在圣火宗处于有史以来最安宁的状态下么?怎么看起来并不像陈济生所说的这么安静啊,还是有暗流涌动的感觉。
又飞行了一个多时辰,陈淮生终于可以看到桃花岛的身影了。
飞槎降落,故作矜持傲娇的于凤谦早已经在草坪上等候,看到陈淮生下来的身影,眼圈一红,但是有外人在,素来豪爽大气的她立时收敛了情绪,随即就被陈淮生身上透露出来的气势给冲走了。
陈济生很知趣地躲到了和董元海一边,而那名筑基修士与董元海则是急匆匆地离开,显然是要去汇报在海上遇到的那一幕。
只剩下二人,于凤谦紧走两步走近,还没有来得及说话,就被陈淮生一把揽入怀中,狠狠地吻了上去。
天旋地转,…,不知今夕何夕,…
终于从沉迷中挣扎出来,压住陈淮生还欲在自己身上肆虐的魔掌,于凤谦狠狠地剜了对方一眼,悻悻地道:“一见面就只想着这个?”
陈淮生涎着脸,“一吻难解相思苦嘛,谁让咱们这一别就是几年?”
狠狠地扭了陈淮生腰际软肉一把,于凤谦不甘心地道:“就这个?三年杳无音讯,你也真的舍得…”
“具体情况你不知道,一言难尽,…”陈淮生摇摇头,知道这个时候也不是亲热的时候,替于凤谦整理好衣裙,这才前者于凤谦的手道:“是咱们先走一走,还是先去拜会燕宗主和你师尊他们?”
于凤谦脸颊微烫,咬着丰唇道:“你要见宗主打算做什么?”
“当然是打算要让你做不成圣女啊。”陈淮生坦坦荡荡地到:“迎娶你啊,咱们的事情总不能一直拖着,我就不信燕宗主和你师尊他们还看不出端倪来?总不能等到天荒地老吧?”
于凤谦瞪大眼睛,再说豪迈大方,但女儿家面对这种事情,也还是有些害羞:“可是我还是圣女,…”
“别说你们宗门没有候补,你这圣女也没有说一定终生,你也给其他师妹们一个机会不行么?”
陈淮生也早就了解过圣火宗宗门内的规矩,知道他们这圣女并非终身制,而是可以传承替代的。
“那是不是太急了,我先禀报师尊和宗主,也得要一个过程,…”于凤谦挽着陈淮生的隔壁沿着海边漫步,“师尊和宗主他们也得要有个思想准备,…”
“行了,他们早就有心理准备了,上一次在东元镇我就大略知晓了,你就别在这里给我制造阻碍了。”陈淮生拍着于凤谦的手背,“我去面见燕宗主说明,本来也还有一些其他事情想和燕宗主商量。”
“你还有其他事情要和宗主商量?”于凤谦惊讶地扬眉,看样子爱郎并非只为和自己的事情而来,“什么事情?”
“见了燕宗主再说吧。”陈淮生笑了笑:“和你的事情最重要,其他都在其次,哟,你都筑基五重了?”
这一句话才把于凤谦的注意力拉回来,站定脚步:“你渡劫入紫府了?可感觉你都说蕴髓高境了,才三年,你怎么做到的?简直不敢置信,…”
见这个时候于凤谦才有些语无伦次地开始发问,陈淮生也笑了起来:“你该知道你的男人从来就不是凡物吧?金鳞岂是池中物,一遇风云变化龙!”
听着陈淮生念叨这两句莫名其妙的诗不像诗词不像词的句子,于凤谦又好气又好笑,也更期待:“你现在都蕴髓高境了,可我听宝旒和尺媚说你离山的时候,也就是三年前才筑基七重啊,就算是你真的遇缘进了秘境,三年时间,你也得先到筑基巅峰,再说渡劫入登紫府啊,怎么会这么快?还有,就算是你真的天纵奇才,机缘无双,渡劫荣登紫府,可也该只有蕴髓初境,可现在你都蕴髓高境了,从初境到高境,难道你又是一跃而过?!这太不可想象了!”
“天下之大,无奇不有,不可想象的事情可多了去了,尤其是发生在你的男人身上,任何事都不足为奇。记住这一点,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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