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莲上人、邪心真人和祭生教母大喜,纷纷大笑不止。
“炼煞道兄果然仗义,不枉我们一路结伴!”
林山脸上凸现肃容,慷慨陈词,义薄云天!
“诸位道友客气了,咱们既然交了朋友,那你们的仇家就是我的仇家,你们有事就是我的事,焉有袖手旁观之理?”
这话把旁边的白骨夫人给整不会了。
她犹豫地看了看那边的蛇红依,又看了看这边的几人,本来不想给自家白骨魔君惹麻烦,但是炼煞洞主一个刚交没几天的外人都出手了,自己反而杵在这里。
倘若坐视不理,日后这个小团体里必然再没有她一席之地!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社交关系圈,修士自然也不例外,大环境下不合群,那就注定只能被群体落下。
“干了!事后白骨那老东西如果问责,就跟他撒个娇糊弄糊弄,如果实在糊弄不过去,老娘大不了净身出户!”
白骨夫人难得咬牙硬气了一回,也挺身而出,一只巨大的白骨手掌从天上拍了下来,格楞楞愣四下漏风,被蛇红依咬牙用古宝一剑搅碎!
“白骨夫人,你发什么疯?白骨魔君和我们万蛇谷没有冲突,莫要自误!”
魔莲上人等也都纷纷投来诧异目光,没想到一向胆小的此女竟然也敢出手,就不怕白骨魔君事后问责?
不过场上身影此起彼伏。
万蛇谷的对头不少,根本不止这么几个!
说起来也正常,哪家存在上千年的势力,还没有一大堆仇家?倘若寻古教在鲁国犯了事,并且像万蛇谷一样唯一的定海神针五阶灵蛇行动受限。
那类似商家、商阳学宫这种老对头,一定也会纠结一大堆势力出手,趁机落井下石!
“蛇红依,你当年剜了我儿双目,就因为他路过多看了你两眼,蛇蝎毒妇恶应自有天报!”
“那是散修柴今修!”
“十五年前,我上山采到灵药银皮石斛,你不由分说打伤了我,夺走灵药,导致我至今暗伤受锢,拿命来!”
“那是晋南药王欧无苗!”
“楚晋边界那次大战,我在旁采集战场煞骨,你非污蔑我出手屠杀生灵,插手凡间,强行击伤并没收了我所有收获,今天就要讨回公道!”
“这好像是妙手魔医仲为珍!”
“焕榈福地之中,你带领万蛇谷一帮真传弟子,把我全宗上下屠杀一空,事后霸占了那处秘境,现在也有今日!”
“这是已灭宗门,阴风社的遗孤谢缨琛!”
一个个仇家纷纷蹦出来,来自天南海北,当初敢怒不敢言是因为势单力薄,现在看到有人牵头,有机可乘,当即抓住机会落井下石。
甚至不乏有人没事找事,暗中推波助澜,寻衅滋事。
蛇红依顿时吓了一大跳!
别说她现在身负重伤,即便是全盛时期,也抵不过这么多人的联手,连忙起身一拍灵兽袋,两条蓝色水蟒摇头摆尾划出来,托着她两只脚扶摇而上。
竟然直接开溜!
“大家快追,别让蛇红依跑了!”
蛇奕宵在下面连忙大喊,不过他自己倒是向另一个方向开溜。
大家都没有管他,一是因为其战力还在,不好拿捏,二是那堪比元婴期一击太过厉害,带来的震慑效果足够,没人敢赌他能不能再来一次。
场面一时间乱哄哄,一群人离席上天,枯荣大会瞬间走了样。
主持大会的枯宇子和枯全子哪能毫无动作?
他们先前都在思考怎么善后枯荣树和枯树崖的事情,而今一看到局面失控,大喊手下维持秩序,可这么多金丹真人根本都管不来。
除非有元婴期镇压一切的实力,不然这种程度的大会本就不是他们能掌控得!
尤其是看到始作俑者蛇奕宵要跑时,可算把这俩人给气坏了!
“搞砸了我们的任务还想跑,蛇奕宵你给我站住!”
当即四面八方一名名修士快速赶来,魔君麾下也有不少能人,按照二人指示去抓捕罪魁祸首。
“枯宇子,我可是真心实意参加枯荣大会,想要进入枯荣魔君麾下的。先前跟小青龙对决你也看到了,是蛇红依那个女人非要来横插一脚!”
蛇奕宵一边怪叫一边逃窜,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枯全子亲自出手,带人围追堵截,脸上尽是愤恨之色。
蛇红依被那么多人追杀,哪能轮得到他,索性不如调转枪头,全力追捕这小子。
“既然你决心加入我们,那何不留下来等师傅回山,到时候让我为你引荐?”
他深知上位者思维,枯荣魔君事后绝对不会问事情起因经过,只会问是谁伤了枯荣树,击断了枯树崖,所以必须抓住造成这个问题的人!
蛇奕宵不应不答,知道自己捅了大篓子。
把魔君老窝掀了,给他十条命都不够死的!
很滑溜地七拐八拐下山而去,追兵也跟着四下涌入。
“小师弟,你且留在大会上看守,师兄去抓捕那厮!”
枯宇子情急之下安排,枯全子点点头,反正周边大多都是炎北堡一系的人,也不会听自己的命令,大哥为了事后交代肯定也得全力以赴。
而就在一群人追天上的蛇红依,追地下的蛇奕宵之时。
一声震耳欲聋的声音回荡在所有人耳边!
如高深流水,如潺潺溪流,像空谷回音,像惊雷天瀑,杂杂碎碎,悠远漫长,魔音贯耳,洗涤心肺。
“枯荣魔君,我就知道你上个月返回了枯树崖,现场乱成这般程度,竟然还能忍住不现身,可见你如今状态极为之糟喔~”
“咚、咚、咚、咚、”
澎湃的心跳,震得大地都在颤抖!
一颗颗大石从山上落下,一粒粒小石子从地面弹起,一片片枯叶从树上飘下,一股股狂风无端涌起。
“是谁?”
留下的众人纷纷大惊,左顾右盼。
一具身高足足十丈有余的笑脸魔偶,从山下一晃一晃漂浮上来,头部是个圆润的大球,脸上一道道竖状的木质纹理,鼻孔还流着诡异的紫黑色血迹。
哪怕一些树木岩石遮挡,也从容穿过,仿若虚影。
“这这这这是法相!”
大家都是金丹真人,岂能不知这是什么东西?
分明是元婴期修士才有的法相!
“魔生老祖!”
枯全子吓得裤腿一哆嗦,这位可是和师傅枯荣魔君齐名的散修大能,二者时常走动见面,但是关系一直不清不楚。
外界有传言,他们似乎在某件事情上一直处于竞争关系,彼此较劲暗中交锋,甚至终有一战!
今日突然闯到枯荣大会跟前,听起话语明显来者不善!
“你还在躲什么,难不成真要看着自己布告天下的大会,成为修真界的笑柄不成?哦对了,你并不是在乎虚名的人。”
魔生老祖的声音飘忽不定,也不知道人在哪里,只能看见那具魁梧的魔偶一颤一颤,踏着树林走了过来。
在看到没有人搭理他时,脸上的大嘴突然咧开,能看到魔偶当中还有森森的尖牙。
都到了这时候,自然要小心万分,谨防入套,为了掌握主动,停在了半山腰之上。
“你既然不肯出来,那我就逼你出来!这棵枯荣树是你自身神通的载体,我把他连根拔起,看你还能否无动于衷?”
魔偶法相伸出大手,肩胛之处突然断开,远远向枯荣树摸过来,中间有一根长长的铁索牵连。
猛烈的风压一下子遍布这里,所有宾客惊恐看着天上的大手,金丹期修为尚有余力四下逃窜,筑基期根本就没有行动的资格。
只能被按在原地听天由命!
就在这时,对面的枯树崖射来一束绿芒,精准命中这只大手,并将起打飞老远。
那只手被强大的力道带到天际,而后又在绳索拉扯下回归,重新卡在魔偶的肩胛之中,严丝合缝。
仿佛不是无形的法相虚影,而是一个真真切切的傀儡玩具。
下一刻。
魔偶三两步来到场中,才发现下面竟然不是两脚,而是一辆四轮的战车,载着魔偶登上了高台。
车上有一人,正襟危坐,华盖立于一侧,正目光如炬顶着对方,准确的说是那阶山崖。
“现身吧,刚刚那一击根本不是你的实力,看来通知我的人说的没错,你的确被人重伤了!”
“嘭!!!”
枯树崖直接爆开,一名老者面带杀机走了出来。
“魔生老祖,这里是本座的地盘,现在还不想跟你纠缠,你不要得寸进尺!”
“给你传信的,无非是那个忘恩负义的畜牲罢了,你被他引来螳螂捕蝉,它说不定就守在外面黄雀在后。”
“等你我两败俱伤,它趁机跳出来捡便宜,你拿什么抵挡?”
“哈哈哈哈哈!”
战车上的魔生老祖站起身来,一伸手臂指着前方,头顶的魔偶也做出同样的动作。
四道目光齐刷刷照在了山崖,把这里渲染成亮堂堂的光板,甚至连枯荣魔君都有点刺眼。
“你果然受伤了,是不是被利用不重要,重要的是今天除掉你,正是绝世良机!”
枯荣魔君面色大变,他之所以藏着不出来,把枯荣大会交给两个弟子主持,甚至出事了也置之不理,就是因为自己状态不佳,怕被外人看出了端倪。
他是散修,没有顶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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