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紧赶,终于我俩在第二十天头上来到了西炎城。
西炎崇尚深色,是以西炎城通体黑棕砖瓦,仅于显眼处暗暗雕了纹,偶在边角处点缀了些金边,居高临下地铺展开去,显得庄重肃穆,气势恢宏。
我无心观赏细看,只让鬼方端去买了两顶斗笠纱帽,把我俩罩上,便一前一后隔着几个人进了城。城中往来男女老少甚多,大多身穿玄色,熙熙攘攘。想到我和涂山璟终于身处同地,一直揪紧的心稍稍放松了一点点。
鬼方端稍稍靠近我,开口问道:“这里人这么多,那个谁……犹如鱼儿入海,去哪里找啊?”
我想了想,好像没提到过涂山璟到底被关到了哪里,只知道他在西炎城,看来只能先找个消息灵通的地方打探打探。
心念一动,我想起一个人,便随手拦下一个青年男子,行了一礼问道:“在下有礼了。请问阁下知不知道,那艳名远扬的舞姬金萱姑娘,是在哪个酒楼呢?”
他哈哈一笑,目光在鬼方端身上转了一圈,凑过来低声道:“金萱姑娘竟这样出名了?远道而来的客人都要争着去一睹风采?她在醉花楼,但是不是天天出现,端看美人儿的心情。二位若是想去一睹芳容,怕是要破费了。”
我谢过他,和一脸疑惑的鬼方端骑着马走出几步,鬼方端这才开口问道:“你……难道你……?!”
我隔着面纱瞪了他一眼,然后想起来他大概看不到,便回道:“我不是要去喝花酒的!我是要去打探消息的!”
他恍然大悟:“是哈!确实这青楼酒馆里鱼龙混杂,最是能打探到消息的。只是……”他掏出他的干瘪钱袋子在我眼前晃了晃,继续道:“白大姑娘,你也听见了,你要看的那位美人儿贵得很,我们却又……囊中羞涩啊!”
我此时很是后悔我平时不怎么戴首饰的习惯,要不然纵然钱袋子贡献给了牢狱守卫,拔下头上的金簪子撸下手上的金镯子什么的也能支活一阵子。堂堂的鬼方家下任家主,涂山家的一等大丫鬟,被银钱难倒,传出去让人笑掉大牙。
抬头看不远处有一家当铺,我一咬牙,下了马走了进去。
掌柜的迎上前来,问我要当什么。
我手抚上我身上唯一值钱的东西——我耳畔摇曳的珍珠耳坠,一狠心摘了下来递给他:“我要当这对儿珍珠耳坠。”
掌柜的拿了耳坠子对着光细细看了看,把一个还给了我:“姑娘,对不住,这只浸染了血迹,估计是去不掉了,当不了。你这珍珠虽然水头儿和质量都是上乘,但是耳坠子一对儿才值钱,你这只落了单,怕是只能改项链坠子或者戒指,还得添手工费,价钱就当不了那么多了。”
我接过他还我的珍珠耳坠,见背面连接处确实有一小块晕开的暗红色,想到可能是那天小灰的血,心下一痛,眼睛一酸。
我深深吸了口气,平复了呼吸,回道:“那就只当那一只,劳烦掌柜的。”
他笑笑,拿了剩余的那只走进内堂,不多时取出了几张银票和一纸契约,交给我道:“姑娘数一数,如果觉得可以,在这里签字按手印即可。”
我想着日后再来赎回这耳坠即可,先打探到涂山璟的消息要紧,便也顾不上讨价还价,签了字拿了银票便走出了当铺的门。
鬼方端见我出来,牵着马走过来说道:“我刚刚打听了,醉花楼往那边走。”
我点了点头,随他往城南方向走去。
醉花楼名副其实,隔着老远就闻到酒香扑鼻,再走近些,看楼外装点着各色鲜花,花香混着酒香、脂粉香,配合楼上的丝竹声声,当真是酒不醉人人自醉。
鬼方端哪里见过这种靡靡场面,不由自主地退到了我身后,悄声问我:“我们……要住在这里吗?”
我回道:“是啊,姐姐带你开开眼!走吧!”
鬼方端被我牵着马的缰绳,硬着头皮随我上前。
自有那迎客的姑娘带着一股香风款款而来,笑意盈盈地上下打量了一番,开口道:“请问贵客从哪里来?我们这里不是普通的酒楼,姑娘家……进去怕是不合适。”
我从怀里摸出一张银票晃了晃,又对鬼方端一扬头:“姑娘,我带自家表弟出来见见世面开开荤,久闻盛名,想在这里待上几天,不知可否行个方便?”
那姑娘见了银票,媚眼如丝地笑道:“如若姑娘不嫌弃,我们自然是欢迎!二位,里面请吧!”
有那伶俐的小厮跑来牵走我们的马,我们便随她一路穿花拂柳般走到二楼,一路是千娇百媚,各花各色,红粉香黛,眼花缭乱。
她把我们引到走廊尽头的两间房,回身说道:“姑娘,这里最靠边儿,图个清静,您就住这间吧。令弟住您对面,这样既能照应着些,有什么动静也不至于让您听个真真儿的。”
鬼方端奇道:“什么动静?我不能住她旁边吗?”
那姑娘抬起涂了蔻丹的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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