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阳旭一直等到杨余彻底的从饭店离开，他才返回包厢。
“小旭，你没有必要答应的。”
张阳旭刚走进包厢，张康隆就一脸无奈的开口。
“他的要求，我们不能拒绝！”
“可你知道不知道，每一个冰雕师都是经过很多年才能成功的，一年的时间出现三千人，这根本是不可能的！”
张康隆更加的无奈，在他看来冰雕师技术活，那是需要时间累积的出来的，根本不能一下子就练成。
“整个北境，不，整个北方有多少冰雕师？”
“哎，你也知道冰雕师这个行业很久冷门，再加上他们都局限性，就算整个北方也没有多少。”
“二叔，想尽一切办法，就算出高价，也要把能挖过来的都挖过来，实在凑不够，那就自己培养，我想杨书记哪里一定会准备足够多的冰，让他们每一天都学习，我就不信练不出来。”
张阳旭认真道。
“真的有必要吗？”
在张康隆看来，他们低头只不过是杨余刚好卡住了他们，等他们缓一口气，到时候大不了不在寒烟市做生意，根本没有必要做到这一步。
“当然，也许我的未来就在这里！”
张阳旭看着窗外的大雪，有些兴奋道。
“就因为一个县级副职？”
“是，就因为一个县级副职。”
“你……！”
张康隆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毕竟一个县级副职，在他眼里不过是不入流的官职而已。
“二叔，你是不是觉得，我未来的仕途是一路顺风的？”
张阳旭自然看出他叔叔的意思，笑着询问。
张康隆虽然没有说话，但还是点点头，表示自己就是这个意思。
“你知道吗？要是在地方，在县里，甚至市里，我父亲都会有用，可一旦在往上走，我父亲不但没有用，还会成为拖累！”
张阳旭苦涩一笑道。
“可你父亲！”
“你觉得我父亲走到这一步靠的是我外公？”
张康隆依旧没有说话，可脸上的表情却是想当然的。
“呵呵，我父亲能走到这一步，靠的是全城市奇迹。”
张阳旭大声的开口。
他们这样的人，要是在底层，没有什么雄心壮志，的确能过的不错，可一旦要走的高处，那么比任何人都需要一个理由，也就是所谓的政绩。
他们没有政绩的支撑，根本不可能走到高处！
听见张阳旭的话，张康隆也是一阵的沉默。
他也想起了自己的哥哥忙碌的样子！
二叔，你觉得杨书记要这么多冰雕师做什么？”
“还能做什么，做冰雕，搞旅游业呗！”
“那你说，我要是能成为一个举世名闻的旅游中心的主官，这是不是一个巨大的政绩？”
“可单凭冰雕，应该很难做到。”
“这位杨书记的能量你也见识过了，你说他会不会砸个几十亿搞一个举世瞩目的冰雕之城？”
“这，应该不会吧！”
张康隆犹豫了一下，还是不相信。
他倒不是觉得杨余拿不出几十亿，他只是觉得不值得。
毕竟冰雕是有局限性的，只要冬天过去，就会消失的东西，这要是回不了本，那不得亏死。
“你算的只是从商业的角度，要是加上一座城市的衣食住行，几十亿很快就会赚回来的。”
张阳旭却很有信心，他知道杨余跟自己一样都是需要政绩的人。
而寒烟市跟别的地方不一样，别的地方能发展工业，寒烟市因为天气太冷的缘故，大部分的工业是没有办法生存的，只能发展农业。
可世界上有哪一座城市是因为农业崛起的，所以要想别的办法。
其实旅游业也不合适，毕竟这么冷的地方，谁会来旅游。
想要吸引人来，那必须要有别的地方没有的东西，用这些东西勾引着世界各地的人来。
对于得到的政绩，他相信杨余不会在乎赔些钱。
“这些都是你的猜疑！”
“原本是猜疑，可杨书记说出，用一个县级副职跟我换的时候，我就知道这不是猜疑。”
张阳旭微微一笑，要知道他也不是一般人，省长的儿子，就算杨余背景深厚，也绝对不会拿一个县级副职来诱惑他。
因为就像他叔叔想的，那是对他的侮辱，不是什么诱惑。
而能诱惑他的，就只有政绩。
“你想陪他赌一赌？”
“是，我要赌一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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