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亲王当即凑近了妻子些:“可是我叫你觉得,似在夹缝之中生活了?”
他自己还是觉得有些冤枉,他怎会舍得如此?
只是妻子却轻轻摇头,未曾回答他的问题,却是反问他:“从袛的事,王爷与行润是如何商量的?”
秦亲王自知礼亏,眼神一瞬有些躲闪。
但是他们心意相通多年,又做了几载夫妻,如何读不动他这这副模样的含义?
冯榆燕摇摇头,低低笑了几声:“妾身明白了,想来是叫文盈受委屈了。”
秦亲王忍不住辩驳:“从袛如今那副模样,若非如此,实在是无计可施,原本我已经安排好了从袛被贬谪后的路,但若是如今能有机会叫他记继续留在京都,那岂不是比离了京都的好?”
冯榆燕却是笑的更明显了,且其中嘲弄意味更甚。
“夫君说的是,舍小家为大家,这般好的买卖哪里能不做?文盈原本还拿捏不住能否真得说动杜家,夫君还是快去同酌舒一起吃在念佛,可是要佑文盈一定要说成了才行。”
秦亲王面上有些挂不住:“你何必那这话来嘲我。”
冯榆燕看都不曾看他一眼,心中冷笑,面上却是云淡风轻。
“夫君说的是,臣妾知错,自请罚禁足在这偏院之中,不去碍王爷的眼睛。”
话虽如此,可所谓禁足,分明是叫他不去碍她的眼睛。
秦亲王落寞的紧,却也只能站起身来:“我走就是了,你可千万别将自己禁足在这,你身子不好,合该勤出去走走才是。”
他这边出了门,那边冯榆燕直接站起身来,几步过去将门关上,一声冷嗤从门缝之中传出到了秦亲王的耳中。
“可算是走了,真是叫人心烦。”
这般被明晃晃嫌弃的王爷只能无奈扯了扯唇,并非去寻徐侧妃,而是直接回了自己书房之中。
文盈要回去见爹娘的口信又暗卫的口中传到贺行润耳中之,他直接便答应了下来。
属下还同他怀疑着文盈是否会就直接卷了钱财一跑了之,他却觉得,文盈不如直接跑了算了,他也不必逼着自己违心去假传从袛的话。
他还是想先瞒一瞒,只叫人先告诉她一声从袛没事,叫她先放心回去看爹娘。
文盈这边回了边村去,心中便已经打定了主意,若是阿佩还脑子不清醒,便将她直接留在爹娘这,等什么时候这件事过去二公子彻底老实了,再将她接回来。
只是再见到人时,阿佩正陪着母亲说说笑笑,帮着纳鞋底。
娘亲瞧见了她,先是前前后后问了她好一会儿发生了什么,都被她含糊了过去,这才放下心来。
只是母女两个刚坐下来,娘亲便道:“你瞧瞧阿佩这女红,胜过你不知多少倍。”
同阿佩对视时间,阿佩终于有了些躲闪,似是不敢面对她,更是没有颜面来面对她。
文盈不想当着爹娘的面去下她的面子,只是附和着夸:“阿佩不止女红,其他的也很好。”
说着她靠近过去:“娘,我有话来同她单独说。”
南镜并没有阻拦,毕竟前两日二人的话她听了些,大抵猜出大公子似是出了什么事,现下女儿报喜不报忧,她便只能装成什么也没看出来,不叫女子多分出心神来心疼她。
等回了小屋去,阿佩便已经开始局促起来,文盈刚坐下,她便直接到了文盈面前跪了下来。
文盈未曾叫她直接起身,毕竟这一贵她还是有资格受的。
“姨娘,大公子现下如何了?”
文盈顿了顿,才抬手示意她站起来不必跪:“我也不知,你这一问究竟是想问大公子,还是问二公子。”
阿佩一脸紧张要解释,文盈却是摇摇头:“大公子却是要对陆家人动手,我赶到只是,二公子已经被他刺了一剑,要杀他之时被我拦了下来。”
阿佩面露惊色,下意识捂住口,抑住惊呼之声。
只是文盈眸色发冷,又填了一句:“不过我巴不得没去过。”
阿佩还不知发生了什么,只觉得是自己的过错,她颔首敛眸,自责填满整个心:“是我的不对,我不该生出什么私心,身为大公子府上侍女,更不该同陆府的人有什么往来,更何况是二公子。”
文盈光是想想二公子那日说的那些话便气的胸口疼,她第一次同阿佩摆出当主子的气势。
“你可知他就是拿捏了你这般,当时才叫你来寻我的。”
文盈这几日倒是想的透彻不少:“大公子的功夫想来你也是知道的,若是他想要谁的命,哪里能拖上这么久的时间,能容你路上来回耽搁的时间,我到那的时候他虽已经被刺的一剑,但那时候大公子心里有数,根本没打算下死手,后来是他自己寻死,偏要说大公子和先夫人的不是。”
阿佩眉心稍动了动,倒是未曾保留地将二公子来寻她时的那块玉佩拿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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