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来人是夏侯惇的大公子,张飞大舅子,非同小可。”
“什么?”张松猛地坐起来,曹家人竟也来了襄阳?
张松匆匆穿了衣服,回到馆舍洗漱一番,径直来见庞统。
庞统正喝着小酒,笑道:“这是新酿的桃花酒,别驾可要尝尝?”
“上次喝酒,被你骗走了地图,还喝?”张松一瞪眼,不满地坐在一旁,摆手道:“我已戒酒多时矣!”
庞统问道:“如此说来,别驾是执意要去许昌了?”
张松言道:“我正来请明公引见,去见刘将军。”
庞统摇头道:“先生来得不巧,刘将军已下江东矣!”
“江东?”张松眉头紧皱,顿了一下又问道:“夏侯惇之子到襄阳,有何贵干?”
“先生如何知道?”庞统吃了一惊,警惕地看着他:“看来益州在襄阳,也有不少细作啊!”
“在水云间正好碰到而已!”张松哼了一声,见庞统如此警惕,“莫非刘将军此去江东,是与曹操联合对付孙权?”
“别驾此言差矣!”庞统摇头笑道:“刘将军乃汉室苗裔,与曹贼势不两立,又怎会联手?此去江东既为聘亲,也为助战,共破曹贼而已。”
张松疑惑道:“那夏侯家的人?”
庞统笑道:“张翼德乃夏侯家的女婿,串个亲戚有何不妥?”
张松盯着庞统,显然并不相信他说的话,刘琦与曹操势不两立,怎会让宗族子弟轻易出入荆州?
其中必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庞统叹道:“别驾为益州寻找明主,刘将军就在眼前,举贤任能,州内称颂,又何必舍近求远?曹贼战于淮南,关中又大乱,如何能救益州?”
张松冷哼道:“那也比你们联合张鲁,谋取益州强。你我两家本就不和,杨松早到荆州结交,此事益州人人皆知,叫我如何向主公交代?”
庞统大笑道:“就算刘季玉昏弱,蜀中无能人,但以别驾之智,难道还看不出,此乃驱虎吞狼之计?荆州如此声张此事,叫张鲁放心出兵,其实意在汉中也!”
“哦?哈哈哈——”张松一怔,也抚须笑道:“吾早已看出刘将军意不在益州,否则怎会迟迟不肯动兵?只是未曾料想,他谋取的却是盟友之地,岂英雄所为也?”
庞统不屑一笑:“何为英雄?识时务、明大势者为英雄也!张鲁当年自张修手中豪夺巴西,斩杀汉使,早有自立之心。刘将军身为汉室宗亲,举义讨逆,匡正朝廷,有何不妥?”
张松揪着胡须,挑眉道:“既如此,益州之围不久自解,我又何必多此一举?”
庞统轻笑道:“别驾前几日酒后吐真言,真当庞某不知蜀地虚实?”
张松干咳一声,摆手道:“酒后胡言乱语,当不得真!”
庞统正色道:“益州乃天府之国,非治乱之主,不可守也。刘璋暗弱,又不能用贤,人人窥伺图谋,今日张鲁来攻,明日孙权也有西进之意,他日曹操若平定关中,岂无得陇望蜀之意?如此益州则永无宁日矣!”
张松沉默半晌,长叹道:“吾岂不知刘季玉禀性暗弱,不能任贤用能,益州人心离散,迟早必属他人?故而趁机北上,拜见天子,欲纳款于操,使益州免于兵祸之灾。”
庞统言道:“别驾乃大智之人,与其讨好曹贼,助纣为虐,何不助刘将军一臂之力?我若得益州之地,又反掌可得汉中,则两路收取中原,中兴汉室指日可待。事定之后,刘璋也能封侯安居,于公于私,别驾功莫大焉,名垂青史全在此一举,夫复何疑?”
张松点头道:“凤雏之言,与我不谋而合!刘将军少年英雄,宽仁爱士,实乃明主,数日厚待足见诚意,松情愿趋侍左右。然益州人人皆知刘将军与张鲁联合起兵,叫我如何回复刘季玉,取信于众官?”
“此事易耳!”庞统笑道:“刘荆州与孙权有杀父之仇,尚能化干戈为玉帛,何况我们两家乃同宗乎?若平白帮忙,他们不肯相信,何不以利相邀?”
“以利相邀?”张松也听说刘琦爱财之名,问道:“不知需要多少钱粮?”
“不不!”庞统摆手道:“刘将军不要钱,只要地!”
“要地?”
“也不算多!”庞统轻笑道:“仅巴中一地而已!”
“巴中?”张松眼睛瞪大,不可置信地看着庞统,半晌才摇头道:“巴中乃西川门户,岂有割让之理?”
庞统嘿嘿一笑:“既不肯割让,那借用一年半载,待骗过张鲁,取了汉中就还,如何?”
张松警惕道:“如何借法?”
庞统捻须笑道:“我既与张鲁约定同分西川,若不发一兵一卒,张鲁必会起疑,踟蹰不进。今可自秭归出兵西进,只需蜀军退出江州,张鲁知我军已经入川,必会担心刘将军尽得西川之地,全力出兵。此时我军再突袭汉中,张鲁不及回援,唾手可得,待得了汉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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