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看看资料,这是何老先生的其中一件藏品,从两个月前,就放出消息,要拿出来拍卖的。”
今天,柳如烟穿着黑丝,很有诱惑力,别说什么路人的回头率,饶是楚健都忍不住多看两眼。
楚健接过平板电脑,上面显示的,是一件天球瓶。
天球瓶是一种瓷器造型,创烧于明代永乐、宣德年间。瓶形为小口、直颈、丰肩、假圈足、砂底微凹。因圆球腹硕大,像是从天降下来似的,故名。
清雍正、乾隆两朝时值盛世,仿古风盛行。仿造的天球瓶更属宫廷大型陈设用瓷。除了传统的青花品种外,五彩、粉彩等彩绘天球瓶也开始出现,而最为珍贵的斗彩却很少应用于天球瓶上,其最主要原因在于,斗彩向无大器。
而眼前的,却是一件清代斗彩天球瓶,珍贵程度,不言而喻。
“如果是真品,确实是一件难得的精品。”楚健说道。
“估价八千万,是真的吗?”柳如烟问道。
如果估价都有八千万,拍卖通常能高一点,有可能破亿。那么,这是她必须争取的一件宝物。
一旦放在自己的拍卖行拍卖,此次拍卖会就差不多妥了。
“乾隆时期的斗彩天球瓶,还有它的尺寸,如果不假的话,八千万是一个保守价。”楚健回答。
他告诉柳如烟,斗彩瓷器本来就珍贵,工艺难度大,且成本高昂。
画师先要在渗水透气的素胎上,用青花细线勾勒轮廓。由于钴料会实时渗入未窑烧的瓷土,若出错的话便毫无涂改空间。
接下来,器物挂釉窑烧,已施釉的素胎冷却后,画师即小心翼翼地在釉下青花线内填施釉上珐琅彩,再用较低的窑温二次烧成。
每次窑烧,均会出现若干废品,而变形和开裂的问题较常见于大型器物,所以能符合御瓷严格要求的大型斗彩器,其造价定然不菲。
“前两年,佳士得就拍卖了一件清乾隆斗彩加粉彩暗八仙纹天球瓶,最后加佣金,以13亿港元成交。”
听到这些,柳如烟心底有谱了。
其实,以他们木棉花拍卖公司的实力,是没有争夺这件藏品拍卖权的资格的,还是柳家的关系,才得到这么一个机会。
不过,这也仅仅只是机会。
能不能拿到拍卖权,还得看这次柳如烟和楚健的表现,怎么说服人家。
澳门的地盘不大,但她的人均gdp高得吓人,国内第一,仅次于世界上最富裕的瑞士和卢森堡,排在世界第三位。
在经济不景气的时候,行政区政府直接发话安慰市民,不要慌,政府会发钱。
瞧,人家这口气。
何老先生跟赌王是一个姓,却不是同一个家族的人。他何家虽然没有赌王的何家厉害,但也是这座城市重要家族之一。
据说,何老先生十多岁就来到这里打拼,三十多岁已经成为当地有名的企业家。经过这些年的发展,形成了家族产业超千亿的庞大商业帝国。
他们来到海湾的一栋别墅,终于看到了何老先生,九十多岁的老人了。
“如烟?嗯!好名字,你的爷爷,我几年前见过一面,没想到他先我一步走了。”老人一开口就是怀旧。
这也是老人家的毛病,人老了,就特别喜欢回忆。
柳如烟没有告诉楚健,其实何老的祖籍就是她的家乡,所以严格上说,大家还是老乡。也正是这样,柳家才跟何家搭上关系。
“以前,我爷爷没少提起您老人家呢!当年,要不是您老人家扶持一把,就没有现在的柳家。”柳如烟尊敬地说道。
“呵呵!举手之劳,又何足挂齿?好了,说正事。你家的拍卖行,我也稍微了解了一下,如果没有上次的拍卖会,有点堪忧呀!”何老先生一语直中命门。
柳如烟也不狡辩,大方地承认:“是的!以前管理太松懈,现在家里决心要把拍卖公司搞起来,请何老相信我们。”
何老先生没有接这话,而是带着柳如烟和楚健两人来到那件清代乾隆斗彩桃园三结义天球瓶前。
“要不,你们先看一下器物吧!”何老先生神态自若地说道。
这老人,一直给人平易近人的感觉。
柳如烟碰了碰楚健。
楚健明白她的意思,开始认真鉴定起来,直接开左眼金手指,瓷瓶的相关信息立即出现在脑海。
他大吃一惊,这件“重宝”,竟然是赝品。
以何老先生的身份,不至于将赝品拿出来拍卖,败坏自己名声,让自己晚节不保吧?
所以,很可能何老先生是不知道的。
见楚健皱眉,柳如烟轻声问道:“怎么啦?”
何老先生其实也在关注楚健的一举一动,看到他皱眉,眼神顿时略显惊讶,暗想:难道这小伙子……
然后,又看到楚健朝自己瞄了一眼,似乎有所顾忌,何老先生笑道:“小友,有话不妨直说,我也想听听你的高见。”
楚健抱拳施礼:“何老先生,高见不敢称。您这件天球瓶,国外找的吧?”
“哦?何以见得?”
何老先生还真对这年轻人刮目相看了。
“我们看这瓶口的边缘,古代都是人工打胚。只要是人工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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