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几个问题下去，人半个字没说。
宋杰表情有些无奈，抬手拍了拍王警官的脸，\"别硬挺了兄弟，这儿最不缺的就是能让你开口的东西，你也不想被当成小白鼠吧？\"
\"………\"
王警官依旧闭口不言。
\"啧，还是个硬骨头\"
宋杰抓了抓头发，双手环胸叹了口气，\"别拿自己性命不当回事，说出来有好处，你要是不说，死是你最好的归宿\"
他可没有吓唬人，有多少进了观察室的小白鼠想死都死不了。
组长还给交代的机会，已经很仁慈了。
\"都是出来工作的，何必互相为难呢，你们老板给你多少钱？我们给你双倍，怎么样？\"
宋杰和人打着商量，他以为对方是谁派来的间谍，或者是陈承派来找组长麻烦的。
毕竟这种事不是头一次遇到，每年都会处理那么几个。
结果人不发一言，像个死的。
楚沐阳在一旁听着，半晌动了下眉梢，\"不用问了\"
\"啊？\"，宋杰疑惑地看向楚沐阳。
楚沐阳几乎确定了男人的身份，不耐地摆摆手，\"问不出来的\"
随后他从拿起把匕首扔在姜允脚下，\"去，杀了他\"
\"？！！\"，姜允脑袋木了下，对上楚沐阳戏谑的视线。
楚沐阳歪着脑袋，笑着看他，\"来我这儿手里太干净可不行\"
上次袭击他的时候，明明很干脆啊。
直奔着他头来呢。
现在犹犹豫豫，是在顾虑什么？
姜允心跳如鼓，脑海中一片混乱，当着哥的面杀人，还是杀他的上线…
这怎么让他下得去手。
哥看到一定会怨他的。
楚沐阳视线始终落在姜允身上，姜允越是犹豫，他越是觉得有趣，指尖绕着苏均一缕头发，懒散地哼笑出声，\"还等什么？陈承没有教过你这些么？\"
他话音一顿，意有所指，\"还是说…你们认识？\"
\"你别什么锅都往我身上扣\"
姜允深吸口气，冷着脸瞪向楚沐阳，\"我只是不想无缘无故就替你杀人\"
闻言，楚沐阳噗嗤笑出声，把苏均抱得更紧，\"是个不错的理由\"
还没等姜允松口气，楚沐阳却话音一转，\"但我不接受，谁知道你心里是如何想的，下不去手我只能把你送回去了\"
\"………\"
姜允再次被架到高处，这算是他与楚沐阳第一次正面交锋，完全处于被动方。
要是被送回去，陈承绝对不会放过他。
一道粗重的喘息声打破僵局，王警官费力抬起头，头发湿哒哒地淌着水，模糊了他的视线。
不过他还是从声音分辨出了说话的人是姜允。
\"呵\"
他扯起唇角笑出声，疼痛令笑声断断续续，\"你们…晟春的水真深呐，连调查员都敢拿去做人体实验？\"
一句话暴露了他的身份，同样也暴露的许任的身份。
为了让王警官帮他将许任带出去，苏均特意表明了许任的身份，这才让王警官决定铤而走险。
对于已经背叛了组织的人，留着也是祸患。
他不如借着这个机会，把那个许任也一并带走，免得暴露苏均和姜允。
宋杰听到调查员时瞪大了眼睛，\"你说的是许任？\"
那个花孔雀一样到处开屏的白痴是调查员？
\"组长…\"
楚沐阳知道宋杰要说什么，他深深看了眼浑身是血，目光仍旧坚定的男人，又转向姜允，\"看来你不得不替我杀这个人了呢\"
王警官无疑是断了自己的退路，但也给了姜允一个杀掉自己的理由。
姜允拿着刀走向王警官，将刀刃横在了王警官脖子上，他竟能从血红的双眼中看到笑意。
似乎在鼓励他，别怕。
还把他当小孩子呢，一个大人把自己逼进绝境。
蠢死了。
他一刀抹了王警官的脖子，血液喷溅在他脸上，做过那么多次的活体解剖，他从不知人的血如此滚烫。
烫得他灵魂颤栗。
姜允站在王警官面前，挡住了他的身体，确保苏均不会看见，一直站了很久，但他好像没办法阻挡哥的视线。
还是叫哥看见了。
楚沐阳牵着苏均的手，将他带到姜允身边，\"从今天起，大家就是一条船上的人了\"
他朝姜允伸出手，\"欢迎你的加入\"
姜允无视楚沐阳伸出的手，直接走掉了。
他不敢去看苏均，怕看到失望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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