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君屹嗓子凝涩，思考很久才说出那句，“是哪种走？今晚……”
他突然不敢再说下去。
刚刚撞出的火花不能就这样被破坏……
明天她肯定是要离开这座城市。
她明明是说过的，他亲耳听到的！
顾君屹一手抚上她的脸颊，清晰的下颌线下是她光滑的侧颈。
香水喷洒的重点区域……
他魂牵梦萦的香气发散地……
“遇见她，如春水映梨花。”
“什么？”艾清不知道他在说什么，没头没尾的。
现在又冒出句散文诗？
“歌词，姐姐。这是歌词，我只是突然想起来……”他抚摸的手寸寸下移，又似乎不敢轻举妄动。
停在她锁骨处左右横划。
艾清借着微弱的光，略微后仰些，好整以暇地看他。
她想知道他到底在想什么。
“你在犹豫。为什么？”
“我怕……”
“呵呵呵……”艾清情欲减了一半，又分开了些，这下似乎连同空气中的冷气都多了起来。
她坐在床边，拿下他的手，“你不像是个会怕的。”
“是啊，”男人收回自己的手，眼神也怯生生的落下，眸子暗了下来，“我不应该怕的。”
再次扬起下巴，男人的眼睛里盛着水汽。
艾清这才发现，男人已经泫然欲泣……
原本已经消下去的兴致，再次被他恍惚间的踌躇不决，再次勾起。
他到底在犹豫什么？
艾清起身朝门走去。
以为她要离开，顾君屹几乎是下意识的去拉的手腕。
自觉不妥，又在半空中收回。
既然姐姐又决定要走，应该也是怪自己扫兴吧……
“咔哒。”
门被关紧，门锁发出轻微的响动。
下一秒女人急促的脚步声又朝他靠近，“坐起来！”
“唔……”他还在犹豫说什么话来回应，喉咙间轻微的震动了一下，就放弃了这一想法。
接下来的事，没必要用喉咙了。
二人呼吸间抢夺着渐渐潮热的空气，顾君屹忘情到想站起来，小腿传来的疼痛让他止不住的哆嗦……
“我碰到了？”
“没有……姐姐！”顾君屹双臂向后撑着，继而又彻底躺平。
“sit on my face……”
“……”
除了这一句。
接下来的时间里顾君屹似乎没有再说过话。
唇舌忙不过来。
不知到底谁是谁的猎物，今晚的主导似乎换了……
房间的墙上什么时候多了个挂钟，他结束了才看到。
不知那指针转了几圈，方才的水声呜咽声盖过了指针转动的响动。
眼下的休息，冗长的呼吸间才发觉这钟却有其响。
腮帮子酸的不行，他第一次感觉的舌头也会累……
没有开灯，但他莫名的能感觉到艾清潮红的脸，那是她已达高峰后愉悦的状态。
虽没有言语，但胜千言万语。
他很想就着这样温存的时刻问问题，你会不会忘记我……
心里那股子倔强又不合时宜的冒出来，催的他几乎已经相信自己的技术不会被女人遗忘。
“姐姐在这里休息吗？”
“嗯。”艾清彻底躺在枕头上，偏过头来看他，才发现他湿润的唇红意更甚。
她抬手点了点，那滑腻的感觉让她心中有愧。
“别，别脏你的手……”
她的吻精准点上他的开合的唇瓣，“脏什么，你刚不是都咽了？”
房间内没有光源，二人似乎也习惯了在影影绰绰的房间内对视。
“要不要跟我回京？”
“暂时不回了。”
“好。”
……
这次顾君屹的梦比以往都要晚。
不知道是身旁有她的关系，还是自己疲乏的原因。
醒来时已经是快要日出的时候了。
他看了眼墙上的挂钟，想叫艾清起来，看看手下的人有没有收拾好东西，检查检查是否遗漏。
梦中的恐惧暂时不能告诉姐姐。
他多次调整呼吸祈求自己能快点习惯每天夜里的噩梦。
艾清要走了也好，希望下次见面的时候，他已经不用再被噩梦所影响心情了。
侧躺在枕头上，他仔细看了看艾清不施粉黛的脸。
凑近细嗅了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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