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六点半，封队人还没醒，就被顾君屹的电话吵醒。
“封队要不要自己先去看看，或者我们一起去看看？”
迷迷糊糊的封队看了看外面的天还黑着，“大哥，你知道现在是冬天吧？就连环卫工人都没开始扫雪呢！”
“不去算了，”顾君屹有意停顿，“我去……”
“行，你去也行。”封队眼睛重新闭上，准备等待电话由他挂掉。
“然后我跟江队联系一下。”
闻言，封队直接从床上坐了起来，困意瞬间消退，无比清晰的吐字，“你在哪？”
这会儿路上的车已经很少，封队和司机师傅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在路上还忍不住想睡一会儿。
然而他的困意并没有持续太久，和早上听见江队两个字就清醒了一样，他再次被出租车司机的话惊到。
“你也往那走，是不是买房被坑了？最近那可热闹了……”
“有多热闹？”封队坐直了身子。
出租车师傅不以为然，“反正好些人都过去，那就是片烂尾楼，不是买房子被坑了还能是什么？”
“哦……”封队心里虽急，但也没有表现出来，“能有多少人啊……”
“昨天过去了两拨，我记忆挺深刻的。”
“为什么呢？”封队问。
“距离远，空车回，车队里有人吐槽。”司机说着不忘看一眼后视镜，“我还以为我碰不上呢，没想到你也往那去。”
封队笑了两声，同样都是中年男人，他看出司机健谈，为了不让司机怀疑，他也主动攀谈起来。
到了顾君屹说的地方，封队让司机围着这周围转了一圈。
十分荒凉。
出租车司机原本没有疑惑，可是听到这样的要求还是忍不住皱眉，偏头。
封队余光看到对方疑惑，也歪着头往外看，“这怎么连个商店都没有，还想买瓶水呢。”
封队闲谈几句，看出司机不再疑惑，就提出下车。
此时太阳已经出来，他跟顾君屹都打开了位置共享，看着出租车离开，又走了好一会儿才与顾君屹碰面。
“你怎么没开车？”
“你没开车？”
二人异口同声，顾君屹苦笑，拍了拍轮椅，“我这腿怎么开？”
“也是，”封队走了两步，“我那车昨天留给小周了。”
提到小周，二人相视一笑，没有再继续说下去。
顾君屹双手搁在腿上，朝着面前仰了仰下巴，“封队，这堆砖头底下，应该有线索。”
封队内心：又让我挖？？
“我回了，你找警队的处理吧，现场我没破坏。”
顾君屹拿出手机，“我叫的车快到了。”
“等等，”封队叫住他，“那你干嘛来了？”
顾君屹露出迷人的浅笑，“我来看看，我做梦的场景，现实中到底有没有。”
行吧。
封队不再阻拦，去掉几块砖头便看到已经风干的白骨上有些肌肉组织……
看来他做梦真是有两把刷子。
……
下个月就到了顾明赫的生日，顾君屹想着要怎么才能让三哥对自己回心转意。
他现在心里不再有项思霓，细细回想起来，就跟威胁项思霓偷取机密文件一样，他最初聊扯项思霓不过是因为想抢点顾明赫的东西。
现在已经有了艾清，是坚决不能再犯错误了。
昨晚顾煦然来找自己，说的意思已经很明确了，如果自己愿意，煦然会帮自己。
最初跟着父亲一同过来，也是受了顾煦然的影响。
“艾琳能成，我们也是个见证。艾琳不成，我们也能断就这个念想，从别处入手。”
顾君屹想起弟弟的话，眼下果然被他说中了，断了艾琳和三哥在一起联姻的念想，有了新发现。
连顾明赫的生日也是煦然告诉他的，煦然说是没有准备什么礼物，只是随时听从三哥的差遣。
让做什么，就做什么。
这三个姓顾的兄弟，心思一个比一个重，不过顾君屹此时不想思考那么多。
既然三哥还没有选择让自己为他所用，肯定就是时机没到。
父亲走了，四姐也走了，可见他最不信任的人都不在本市了。
没让自己走，到底是对自己有一点点的回旋的余地，还是压根不觉得自己有什么重要……
他得弄清楚。
眼下最该去的就是老杜的医院。
老杜是三哥的私人医生，那医院也是三哥养起来的。
那天他意外得知老杜跟他们的父亲联系依旧密切，这可以当做是一个有用底牌握在手里。
后悔被将那通电话录音。
专车将他送到私人医院，专车司机又帮他下车，顾君屹突然想到可以调一下医院监控。
只不过不知道用什么借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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