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胡扯什么？”陈广白嗤笑着。
“胡扯？”封队笑意更甚，“我给你念念。”
“李娟儿的遗骸与今早发现，就在城西那片烂尾楼，没什么人去的地方，如果王明不坦白，我们能找见吗？”
陈广白愣住了，连刚才歪的脖子也僵在原地，“什么？”
“怎么了，你都忘记自己杀李娟儿了？来我帮你回忆一下。”封队拿起手里的黑色文件夹打开，半念半编，就是要激他。
“你将李娟儿折磨、虐待、强奸致死，在王明赶到的时候，人已经咽气了。而后你又使用大量从医科大学里偷来的硫酸，将李娟儿的能切下的组织尽数切下，溶解之后……”
“放屁！”陈广白的脸色从不屑一顾到愤怒至极。
“王明自己杀的人！”
封队装模作样的坐在陈广白面前，“人家说的通，物证我们也找到了，又有他的供词，你还是坦白从宽，争取宽大处理吧……”
“我坦白什么！李娟儿生前我碰都没碰，王明就喜欢雏儿，他次次都是先睡，等完事儿了才轮到我们！”
封队摊开新的一页，“那你说，对着摄像头讲，要是王明说的事情并不属实，我们可以率先考虑你的证词。”
封队现在最需要的就是从陈广白口中得到李娟儿的死亡事实。
刚才说了那么多，陈广白没有否认偷盗、强奸、处理尸体……偏偏对李娟儿的死因做了大量的“解释”。
恐怕这就是唯一冤枉的地方了。
其余的事儿都做过。
“你最好说点儿有用的。”封队抬头看他一眼。
担心吓唬不住他，故意问道，“你知道他在监狱里被打到尿失禁的事吗？说出你来也能理解，他也想快点出去，总不能天天尿裤子吧？刚才还求我说早点量刑，他再也不想在这个地方待了……”
陈广白一听就知道了，之前就听说王明晚上睡觉抽风，又是发抖又是尿床，还说什么监狱里头不干净。
他也没往跟前凑，在外头的大哥，进了监狱里头屁都不是，陈广白自然要审时度势。
王明这些日子就跟过街老鼠似的，人人喊打，本来他拐卖妇女，就不是什么场面人。
无法跟跟抢劫的男人们相提并论。
大家都不是什么好人，做的坏事也都各不相同，但没有一个人跟王明似的胆子那么小。
连着做了几天噩梦，现在居然怕的要死。
早干嘛去了？
“他不想待了就把屎盆子往我脑袋上扣？他怎么不直接坦白杀人，直接死去！啥都解决了！”
封队嗯了一声，头也不抬，手上动作依旧，淡淡的问，“杀了几个？”
“李娟儿是第三个。”陈广白生怕他听不清楚，还主动凑着身子向前，“也是最后一个。”
见犯人如此，封队知道现在的主动权已经完全落在了自己的手上。
抬手，立掌，有些岁月痕迹的左手竖在陈广白面前，“坐回去，说话就说话，搞这么亲密干什么，别跟王明学……”
“嘭——”
陈广白双手握拳捶在桌子上，“他妈的王八蛋！王明这孙子到底说啥了！”
“冷静点，”封队左手放下，抚过桌面，“你怎么线索说不出来多少，现在还破坏我们局里的公物？”
“我说了啊，王明杀人，王明杀了李娟儿，那是第三个人！”陈广白气急败坏。
“阿白，不是你说杀几个就杀几个，王明可是把地点，手法，处理方式说的明明白白，我们去找，又找得到……”
“放屁！”陈广白再次捶桌子，“李娟儿的死就是王明在往我脑袋上扣屎盆子！”
“我再给你五分钟。”
陈广白知道如果说不出点什么有力的证据，没法弄王明。
这个孙子在外头当大哥使唤自己，就算了，进来了还敢诬陷自己？！
大家都平等的接受法律的制裁得了，钻法律的空子也一起钻，现在是要干嘛？
啥都怪到自己头上，准备出去单飞是吧？
做梦！
“有件儿……带血的衣服！”陈广白试图说出物证的所在地，“有片荒地！”
封队眼皮也不抬，“挖出来了，上面也有你的指纹。”
“妈的，王明真狗啊……这也能往我身上赖！”
“谁让你不主动找我们！今晚上过来还是我觉得王明说的有真有假，同时觉得你真的有点冤枉了……”
封队停笔，“……在外头给人擦屁股，进来还要给人顶罪。”
“啊？”陈广白被眼前的警察一语道破，微怔片刻。
“我有个u盘，一般人找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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