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队不太相信顾君屹的话，他认为任何职业都应该有起码的职业操守。
这种倒卖东西的行为，危险系数极高，一个稍不留意就会被人投诉，这个提成很高的职位就会没有……
谁会冒着风险做这种事呢？
封队的眼神往旁边的枕头瞥了一眼，那男人像是看透他的心思一样，嘴角向上勾了勾。
“总会有人做，你别在这用这副表情看我。”
这一夜，两个大男人都睡的不太安稳。
顾君屹睡前就有预感，可能会梦到女鬼，果不其然，那熟悉的冷感袭来，他又看到了娟儿。
身旁的中年男人当然不知道他在梦中寒冷的时候会下意识往身边的热量源靠近。
封队只知道顾君屹迷迷糊糊之中就贴上来了，一睁开眼睛，二人靠的极紧。
“我说，那个什么……顾先生，咱俩的关系倒也没那么近吧？”
闻言，顾君屹也睁开眼睛。
明白了李娟儿不会伤害他之后，他再也没有从梦中惊醒过。
反而更加熟练的控制自己何时醒来。
“封队，让您受惊了……”顾君屹收回那双缠绕在中年男人左臂的胳膊。
封队：“……”你倒是冷静！
顾君屹往旁边挪了挪，又把枕头拿远了些，这两个动作做完，反而有种嫌弃封队的错觉……
封队：“……”这是装什么呢！？？
有了这个小插曲，顾君屹此刻明显感觉屋里多了一个人，没有离开而是望着自己和老警察。
但愿李娟儿不要误会自己的性取向，也不要去在艾清梦里乱说……
“快睡吧，明儿还去商场呢。”
封队觑他一眼，又挪了挪位置，“没空，明天得去定王明的罪。”
顾君屹眼睛一亮，很好。
这一趟流程走完，李娟儿的尸首应该就能……他高兴的不行，“有没有我能帮忙的地方？”
“没有。”
封队翻身，连带着被子也夺过去一些，担心身旁的男人又贴过来，默默地把被子放回去了一部分。
……
常年的职业习惯使得封队不用闹钟也能自然醒。
前脚刚下床，后脚就听见顾君屹说话了。
“封队慢走啊……”
封队微怔，明明自己动作很轻，他也太敏感了，故作镇定道，“你这有早餐吗？”
然而床上的男人并没有理他的意思，转过去背对他，一副继续睡的样子。
怏怏地晃了晃脑袋，行！
封队来不及跟他计较太多，今天的事儿马虎不得！
两份新的口供，交叉点不少，他得赶紧上报，确保以最快的速度定下来。
同时，王明和陈广白都说过有u盘。分别在两个位置……
看来二人早就心存戒备了。
哼……
共同做事，还是时刻顾虑对方有没有情况……
他突然觉得有些似曾相识！
这不是自己对徒弟小周的感觉吗？！
他心里别扭，开车的手也有些颤抖，或许只是没吃早饭饿的……
等下非得买个鸡蛋灌饼，加俩鸡蛋！
到了警局门口，他踌躇着没有下车，
因为他不确定小周到底做了多少个人的眼线，原本很多事都该交给徒弟去做的，现在又有些犹豫。
如果小周真的缺钱，为什么不给自己说？
难道信不过自己？
还是觉得自己不会借给他？
右手打在方向盘上出气，看着车标，这才反应过来为什么……
小周从艾清那里得到的钱，不仅多，而且还不用还！
同样是按月拿工资的人，自己又能拿出多少积蓄呢……
正想着，车窗被人拍响，“师傅！”
封队回头，想什么来什么，竟然是小周。
“您怎么不下车？”小周疑惑不解。
封队的眉头还没有舒展，刚好借助这个情绪，演一下，“今天事多，你先上来。”
“听着，昨天我连夜审出两份口供，能用的东西很多，手续你去办，但是不要声张……”
小周一大早没吃饭，闻到车里的鸡蛋灌饼儿，肚子叽叽咕咕的叫着。
封队抬手照着徒弟的脑袋就是一掌，“你听见没！”
“哎，哎！”小周下意识挠了挠被打的位置，“师傅，你怎么问的呀？”
封队没有说顾君屹梦到李娟儿的事情，这种超现实的情况，越少人知道，对女鬼来说就越安全。
“再干几年，练练，你也能。”
“哦哦……”小周懵懂的点头。
“您不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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