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明赫翘起二郎腿，饶有兴趣地看着顾君屹。
关于之前项思霓的事，这个弟弟似乎真的没有非分之想了。
右脚上的黑色手工皮鞋随着脚腕的运动轨迹一下一下的点着，点的顾君屹心里发毛。
他没说谎，他自认为是这样。
即使有些蒙太奇式的叙述方式，那也是他能做到的最大限度了。
说谎会被顾明赫看出来，他不能冒险。
但又不能倾囊相授式的输出所有实话，他没得选。
兄弟二人的目光有意不在对方的脸上停留，刻意的躲避反而显的怪异。
顾明赫率先打破僵局，他缓慢开口，“有没有可能，你去搞点有用的信息回来给我？”
“从哪里？”顾君屹可算找到个合理的借口抬眼看着自己的三哥，该不会是从艾清那里……
“当然是艾清。”
顾君屹心里一沉，你不如问我愿不愿意送死！还直接一些！
“我觉得没可能，”他先是开口拒绝，随后认真回答他的问题，“我没那个本事，她看电脑都得盯着我。”
“呵呵……”顾明赫起身，一脸无所谓的样子，“你不是有能耐吗？再找个间谍帮你啊！”
明白三哥是在拿过去威胁项思霓帮自己偷文件的事情取笑自己，顾君屹也自嘲地笑笑，“没人啊……”
当时项思霓起码已经和顾明赫在一起了，而现在他又没和艾清在一起。
总不能自己去做间谍然后利用自己……
好像也可以。
“三哥要什么资料？”顾君屹打算虚晃一枪，看看顾明赫需要什么方面的，回去先告诉艾清。
要让他做间谍，又没说只让他做单面间谍。
他不可能赌上自己后半辈子的幸福，只给顾明赫当牛做马。
“你看，都行。”顾明赫明白了只是要他一个态度，没想到他还真的有这个打算。
“君屹，你最近聊什么了吗？”
聊了什么？好问题。
顾君屹回想了一下，从身体乳到红糖姜水到牛排……
没什么实际内容，又好像做了很多事。
他一一向顾明赫叙述，不厌其烦，非常详细。
“君屹，你觉得我对你们的约会之旅很好奇？我自己没经历过约会？”
听着顾明赫的冷言冷语，他很想说点其他方面的东西来缓冲一下。
关键这不是说不出来吗！
“三哥，”顾君屹难为情的开口，“我们之间才见面没几天，她才回来……”
“那我们过几天再见。”顾明赫抬手看了看腕表，“艾清一会过来继续谈昨天没谈好的事，你要不要避一下？”
顾君屹苦笑一声，现在避嫌还有什么意思。
他想告诉三哥，艾清知道自己过来，那条微信还是艾清念给自己听的。
缓慢摇头，默不作声。
“哦，你的意思是她知道你的一举一动？”顾明赫双臂环抱胸前，说出肯定句，“可你却对她的行踪一无所知。”
就是这一瞬间，顾明赫觉得顾君屹没有什么利用价值了。
他不可能套出话来的。
但是从反面一想，五弟和艾清倒是很有可能变成非常亲密的关系。
一个女人，要求对男人的行踪百分百了解，起码是有强烈的占有欲。
先不管顾君屹能不能了解到艾清的行踪，他这毫无保留的坦白，确实能博得艾清这样强势的女人的好感。
顾君屹真有两下子。
“吃牛排的时候，煦然也在吧？”
听着顾明赫突然冒出这么一句，顾君屹双臂爬满了鸡皮疙瘩。
他也忘了刚才那段长篇大论的坦白，有没有提到顾煦然三个字。
然而就是这么一犹豫……
反向证实了顾明赫的猜想。
“君屹，你”回去吧那几个字还没说出口，就听见顾君屹开口。
“三哥，我套不出话来，也没有利用价值。”说完就往门口走，看不出来丝毫犹豫的意思。
“你想多了。”顾明赫开口留他。
本想让这个没价值的人走，现在又觉得很有可能是这个男人装出来的没有价值。
两种可能性在顾明赫脑子里打架。
兄弟俩心思重，想法多，谁也没能真的永久的占上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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