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没想到不经意间找到的小馆子出奇的好吃。
总觉得茶杯底下没洗干净似的，顾君屹要了两瓶矿泉水。
老板娘过来的时候，他顺便扫了二维码问多少钱。
艾清也没拦他。
反正也没多少钱，由他去吧。
顾君屹架着拐不知道出去干什么，艾清拿过自己的包准备化妆。
叫老板娘收拾干净桌面，没想到老板娘觉得她吃完了不走有点耽误生意，虽然现在没有排队的人了，还是七个不情八个不愿的。
艾清无奈地端起小锅往后厨走。
下一刻就决定马上离开。
她没有做出太夸张的样子，只是冲回刚才吃饭的桌子扯过包包就走。
坐在车里等顾君屹，烦躁的心情瞬间侵占了方才吃了美食的愉悦。
后厨的地下蟑螂横行，眼下顾君屹又不知所踪。
她真想一脚油门开走，再也不来这条老街。
“姐姐？”一阵短促的敲玻璃声随着男人的疑问一起隔着车门往她耳朵里钻。
艾清这才发现她上车后下意识就锁了车。
“赶紧上来。”
她开的很快，没注意到顾君屹手里提着个小袋子，药店的普通塑料包装袋，里头有两种药。
头孢和蒙脱石散。
“干嘛去了？”艾清遇上红灯停下来问他。
“怕咱俩拉肚子，去买药了。”
他不知道她也看到了蟑螂，只知道他看见老板娘走进后厨踩死了两个。
餐饮后厨有蟑螂很常见，但不正常。
店家也起码买点蟑螂药吧？
“你看到什么了吗？”艾清说完这话自己都想给自己一巴掌。
恶心的东西何必想起来再次作贱自己的胃口。
男人嗯了一声。
“你怎么不告诉我？”
顾君屹喉结滚了滚，总不能在你吃的正香的时候说看到蟑螂了吧？
“姐姐不也没告诉我吗？”他罕见的犟了一次嘴。
艾清瞥他一眼，不知道他这个时候闹什么脾气，“我是在你出去了才看到的。”
“那就是我对不起你了……姐姐。”顾君屹马上改变了语气。
车子开的越来越快，外头的景色飞速移动，男人不自觉得抓紧了安全带。
他还不想死在马路上。
“墓地在哪？”
艾清看出他吓的厉害，想着反正和顾明赫谈不出什么结果，不去放松一天。
等着顾君屹从牙齿缝里蹦出几个字比登天还难，“你怕什么？”
“姐姐，你刚才逆行了。”
哦？
怪不得刚才有几个迎面而来的车冲她打喇叭。
闻言，艾清这才有些后怕，光顾着情绪被放大，没仔细看路……
难怪副驾驶的人都快把安全带捏拦了，半天是担心生命安全啊。
“别怕，现在不逆行了。”不知道怎么安慰人，她随口说道。
男人惊魂未定，也只能慌忙答应，“好的好的。”
眼看着艾清降了车速，他这才缓缓报出个地名。
xxx生态园。
二人看着刚刚立好的墓碑，亮到反光的黑色大理石旁摆着几盆菊花，白的光的都有。
上头苍劲有力的字体刻着几个大字，「贤妹李娟儿之墓」。
「哥哥：顾君屹」
「嫂嫂：艾清」
这样的落款属实让女人吓了一跳，上次见到自己名字在墓碑的落款，还是在她爷爷奶奶的墓前。
「孙女：艾清、艾琳……」
艾清没有对着墓碑鞠躬，继而调整着自己的情绪，对着顾君屹看了一眼，只是淡淡地问，“火化了吗？”
“火化了，已经下葬了。”
“这么快？”艾清不可置信。
想来警察的速度真是非同寻常。
“没有遗体告别仪式，一切从简，火化也很快，她就剩下一堆白骨……”
顾君屹有些说不下去了，他声音颤抖着，努力咬着自己的下唇，充血肿胀。
艾清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你真善良。”
“不。”
顾君屹摇摇头，他就是知道自己并不善良，才会有这样的反应。
他讨厌自己装出来的伪善。
一边期待艾清全方位的认可自己，包括善良、勇敢、无畏……把所有优良品质的词都试图扯上。
一边又觉得自己只能用个死去的人来做文章实在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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